听后,我忙转头,问她:“怎么个原因?”
她张开手,掌心中出现了一个迷你的纸马,上面坐着一个人。
祝梨另一只手指了指那个纸马上的人,说:“它是由戾气所化。你昨晚碰到它的时候,它身上的戾气侵入到你体内,从而改变了你的模样。”
戾气侵入我的身体里头了?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呢?
她对着手心里的纸马轻轻一吹,那纸人瞬间化为一团黑色的烟雾,消失于眼前。
“你体内的戾气,只有它能清除。”祝梨叹气道:“至于这人现在在何处……我查不出来。不过我已经发了令下去,让人间阳差去寻它的踪迹。”
我听她说完后,嘴角抽了抽,又碰上了个狠角色啊!直接一团戾气把我给变成了这鬼样儿。
“那我为什么会变成鬼呢?也是那团戾气所为?”我回神儿,问她。
她没有回答,抬头睨了我一眼,问:“那个叫黄相雨的,之前来找你扎纸马的时候,没说过什么吗?”
事情隔得有点久了,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她那会儿找我来扎纸马,是说她家里头走了的人给她托梦,说让她给弄匹马来。”
“什么时候的事儿?”祝梨眼一亮,忙攥住我的手问。
我道:“早了,差不多三四个礼拜前。”
“三四个礼拜前找你扎的纸马现在才烧……”她嘀咕着:“这算怎么个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这怎么个意思。
在我们这边,凡是家里头走了的人给托梦说要什么东西啊,什么东西破了的,基本上都是在第二天或者是第三天给烧过去。
当然也有晚烧的,不过人家晚烧的,再晚也不会超过七天。
这一下子晚了个二十多天,我还是头一次见啊!
祝梨问我:“那黄相雨她们家在哪儿?我过去一趟。”
想到黄相雨他们家有那聚阴养鬼阵法,我提了一嘴,她不在意的摆手道:“我只是过去看看,不拘鬼。”
把地址告诉她后,她问我要了一捆香和车钥匙,然后就离开了。
我坐在沙发上,回想了一遍祝梨说我变成这鬼样儿的原因,又闭眼想了想昨晚在黄相雨她家看到的那个人。
那人是戾气所化……
戾气……我抿了抿唇,难不成那人是由黄相雨的戾气所化?还是说、是那条黑龙的戾气所化?
我记得之前那黑龙朝我下手的时候,有个什么黑戾入体。
“它不是一个人的戾气所化。”白衍之出现在我面前,对我道:“一个人的戾气再怎么强大,就算能化成人,也不可能会化成这么厉害的人,能聚阴气为障,传鬼泣惊人。”
不是一个人所化?脑海中浮现出凶宅香的香号,我问:“还有黄相雨她们家那一窝鬼的戾气?”
一窝鬼被困在一个地方出不去,而且被困的地方还有个八字硬的女人,不敢露面靠近,这戾气不得老重喽昂?
他摇了摇头,说:“黄相雨她们家中那一窝鬼生出来的戾气还没黄相雨一人的重。”
听后,我心中唏嘘,一窝鬼的戾气还没一个人重,这窝鬼不行啊!
“遮阴珠最多再遮你一天的阴气。”他看我一眼,说:“明天那群人走了,我带你去我娘那里避两天,顺便让你见见……”
他说到这儿,忽然停住了话音。
我知道他后面想说什么,于是对他道:“好。”
估计是明天就可以看到孩子的魂魄了,我愣是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第二天一大早顶着俩乌黑的眼圈坐在饭桌前吸包子的香味。
人吃饭,鬼吸香。
虽然吸香味能吸饱了,但我还是想吃嘴肉包子啊!
把昨天那个纸人又给找出来了,白衍之似乎是怕昨天的事情还会发生,于是在纸人的背后画了道符。
手一挥,那道符就消失不见了。
他看了看纸人,刚想说话,脸色却倏地一变,把神藤递给我,沉声道:“蛊门那边出事了,我需要回去一趟。”
我看了眼手中的神藤,刚想问他“这神藤我现在能操纵不”的时候,他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来蛊门那边出的事情,挺严重呀!
望向那纸人,那纸人对我皱了皱眉,然后转身下了楼。
见她下去后,我同昨天一样,坐在了电脑桌前,看着监控画面。
那群人来的比昨天要晚,但是人却比昨天多了一半,领头的依旧是那个玄天山的人。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道服拂尘什么的一样不少,来的时候,吸引了不少路人异样的眼光。
玄天山的人进入到店里后,将手中的拂尘一样,冷眼看着正玩手机的‘我’,质问道:“你不是说你不给我们看香吗?怎么昨天还给那个小走阴婆看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