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会儿,对我道:“七月十五那天晚上,我老公托梦给我,说让我去朝南路找一个叫任莲的女人,他跟我说,已经和你说了一声,你答应了。”
“你老公是个司机?”我问她。
她点头:“对,去年去拉货的时候,出了车祸,没活下来。”
看了她一眼,我心中有些同情,问她:“把你们家的事情给我说说吧!”
路上的时候,她跟我说,有天晚上,她半夜起床去上厕所,听到有人在敲门,以为是谁来了呢,就去开门。
结果打开门一看,什么人都没有,就又关上门了。
上完厕所她打算回去睡觉,那阵敲门声又响起来了,而且第二次的敲门声和第一次还不同。
第二次的敲门声还带着女子的抽泣声,当时吓得她直接开灯睡了一晚上。
也就是从那天起,每天半夜她醒来的时候,都会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床头,盯着她和她儿子看。
她想开灯睡,但是她儿子开灯睡睡不着。
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我问了她的名字,她说她叫于惠,同时也告诉了她家的住址。
到于惠家的时候,我总感觉她家墙角放的那个置物架有点别扭。
见我一直盯着墙角的柜子,于惠对我道:“当时出了这事后,我从外面请了个大师,大师说我家风水不好,然后我就按照他的话,把家里的布局给改了。但是改了以后,也没什么用,白花钱了。”
一听她说到大师两个字,我本能地问:“那个大师叫什么名字?”
“他姓容,身子很胖,但眼很大,是杏仁眼,而且还带着个黑框眼镜。”于惠回答我。
她一边说,我一边想象这个姓容大师的相貌。
想象完后,我松了一口气,“不是他们仨就行。”
“他们仨?”于惠听后,问我:“他们仨是谁啊?”
我摆了摆手,道:“没谁。”
于惠带着我在她家逛了一圈后,我问她:“家里有香吗?”
“有。”
说罢,她便起身去给拿了香,递给我后问我:“这些够吗?如果不够的话,我再去外面买点。”
我点着香后,烧出来的香灰是黑的。
香灰为黑,这事有点不好解决啊!
跟于惠说晚上我会过来后,我就回家去搬救兵了。
到家后,我就看到那个司机出现在我家的后院,看着我问我:“我老婆找过你了?”
边往后退,我边点头。
随后唤出神藤握在手中,我防备地盯着他,生怕他会突然一冲,要我的命。
毕竟,第一个想害我的人,不是别人,是我眼前这个正在和我说话的司机。
他见后,嘴角微微上扬,喃喃道:“找过了就好,找过了就好。”
往后退的时候,突然撞上一堵肉墙,我扭头一看,发现是白衍之。
他扶了我一把,看着不远处的司机,问道:“谁给你缝的尸?”
那司机张了张唇,刚想说话,但又闭上了嘴,像是在犹豫什么,迟迟没有吱声。
“我可没什么耐心等你。”白衍之挑起我的一缕头发,转在指尖,轻声道:“你在他家中烧出来的香如何?”
我将香谱上写香灰的那条给白衍之背出来了,“香灰色黑须谨慎,神明正在皱眉头。”
背完后,白衍之望了那司机一眼,沉声道:“你是觉得跟你老婆孩子比起来,那个给你缝尸的人更重要,是吗?”
我看向司机,他正在紧紧皱着眉头。迟疑了很久,他才道:“那个人……是、是从蛊门出来的。”
白衍之松开了我的头发,敛眉盯着司机,“我要的是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