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们母子对视了没几秒,于惠缓缓抬起了手指,指向我旁边,结结巴巴地道:“那个女人……在在在、在你旁边……”
身子一僵,我刚想去看,白衍之就拍了拍我的肩头,叫我安心,“你身边没人。”
用余光瞥了一眼,我身边果真没有于惠所说的那个女人。
不知道于惠为什么要这么说,问了一句,她说她刚才真的看到那个女人站在我身边了,容貌和我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见我一副不信的模样,她伸出三根手指,发誓说自己没骗我。
让她把三根手指收回去,我问:“你都是半夜醒来看到那个女人的吗?平常的时候有没有?”
“除了刚才那一次。”于惠说这话时,眼里满是惧意。
都是在半夜看到那个女人的话,那还得在她家歇到半夜了啊!
我看白衍之,想问问他是怎么个意思?
他没回答我,双眼一直直视着置物架上放的那个红瓷瓶。
那个瓷瓶有古怪吗?
抬手想要去摸,白衍之看了一眼我的手背,低声道:“别碰它。”
看来这瓷瓶还真是有古怪啊!
跟于惠说今晚可能要在她家歇到半夜后,她立马去给我收拾出来了一间屋子。
趁她收拾屋子的这功夫,我问白衍之,“你老是看那个瓷瓶,难不成那个女人在那个瓷瓶里?”
“你看出来了?”他收回落在瓷瓶上的视线,对我道:“今晚你在于惠的卧室里点上香,引那个女人出来。”
抬头望了一眼瓷瓶,我去找了于惠。
问她要了一尺二的草香,我又和她叮嘱了几句。
于惠和我换了屋子睡。
怕她今晚半夜会被什么东西给吓住了,我等她睡着后,在她睡觉的屋子内,点了安眠香。
香点好后,我将客厅的灯关了,就去屋内找白衍之。
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阵媚笑。
那阵媚笑内,还夹杂着我的名字,听得我头皮发麻,连忙跨步迈入了卧室。
白衍之见我捂着耳朵,问:“怎么了?”
将刚才的事情跟他说了,他听后,古怪地问了我一句,“你就没有想起什么来吗?”
“想起什么?”我迷茫地看着白衍之。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自打他进了于惠家,见了置物架上那个瓷瓶后,整个人都有些奇怪。
奇怪的完全不像是他。
白衍之也没再说,朝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他一把将我拉入怀中,指尖摩挲着耳垂,又问:“你当真没有想起什么吗?”
我一脸茫然:“什么想起什么?”
他叹息一声,转移了话题,对我道:“你先睡会儿吧,等那个女人出来了,我在叫醒你。”
本是不困,但白衍之这话一出口,我立马打了个哈欠。
屋内的空调吹着,我靠在他身上,又打了个哈欠,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
在卧室门前听到的那阵媚笑声传入到梦乡内。
片刻,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勾唇朝我笑着,却迟迟不说话。
她曼步走到我面前,身姿优雅,伸出洁白无瑕的手,冲我笑,像是要让我将手放上去。
看着眼前女人的容貌,我无意识地将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