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一出口,那女人的老公就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的道:“老婆,那个字不能随便说啊!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听到这话,我一时语塞,然后问那女人:“你怎么证明,这纸马上坐着个人啊?”
那女人打掉她男人的手,回答道:“我昨儿黑界上厕所的时候,亲眼看到这上面坐着个脸色煞白的人,和鬼差不多。”
“然后,眨个眼儿的功夫,那人就消失了。可一会儿,它就又回来了,把我给吓一跳。”
听她说完后,我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纸马,说:“这没办法退钱。”
“凭什么?!”她不乐意了。
我严肃地看着她,说:“谁知道你这是不是在胡说?”
正常人碰到这种事儿,第一反应不该是找会看事儿的人看看吗?怎么到她这儿,就直接成了退钱了?
那女人十分肯定,“我才没胡说呢!你要不信,你把这纸马放你们家院儿里,黑界半夜的时候看看不就知道了。”
无语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块牌子,让他们俩好好看看上面写的。
定做的纸物,一般情况下是不让退货的,尤其是刚才那女人说的那种情况。
胡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怕把邪祟引进自己家门,来折腾自己的家人。
那女人看完牌子上写的了,朝我哼了声,说:“我听人说,你会看香。那你给我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吧?这总行吧?”
我点了点头,这当然行了。
她把纸马拎起来,然后给我留了她家的地址,说让我今天晚上过去给她看看。
我还没答应呢,她就扫码把钱给转过来了。
钱到账的声音落下后,我让她提前准备好纸钱和香,到时候我就省拿了。
她答应后,就拎着纸马跟她老公离开了。
人走后,我看了一眼白衍之,和他道了句谢。
我前脚刚踏上楼梯,就听他道:“他们家的事情有些复杂,我晚上和你一同过去。”
我点头应了声,想起香案上写的那个名字,于是转身冷声询问他:“白大人知道任香现在在何处吗?”
他好奇的目光朝我投来,我补充道:“我有事要找她。”
“你所说的有事,是要找她报仇吗?”
见他揭穿了我,我也没有继续隐瞒了,承认道:“她先是害死了我爷,后又害死了我妈,这仇我得报啊!”
“任香害死了你娘?”他意外的看我。
我点头,“引魂香是何物白大人你应该知晓。我在香屋内点了引魂香,引来的正是我妈。我也问过我妈了,她承认害死她的人是任香了。”
望了他一眼,见他眉头紧锁,我接着刚才的话,补充了句:“我相信我妈。”
白衍之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任香现在在何处,我也不知。就算你知道了她在何处,你也杀不了她。”
我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任香现在有祝杏当护盾。我如果要对任香下手,就得先对祝杏下手。
祝杏阳寿未至,我若对她下手,就得往头上添业障。
添业障就添业障吧……只要能杀了任香就行,大不了就是死后不好受呗?
白衍之像是知道了我心中所想,“你想得倒是轻巧,可你别忘了祝杏的姐姐是祝梨。你对祝杏下手,祝梨这个做姐姐的会袖手旁观吗?”
听后,我一怔,随后自嘲地笑了笑,倒是把祝杏的这层身份给忘记了。
要是她没有这层身份……该多好啊?
“你要杀任香报仇,我不会阻拦你。”他看着我,冷声道:“但是这仇、你现在不能报,你现在也报不了。”
我看着他,带着调侃的意味:“那白大人觉得,这仇什么时候报最合适?可别到时候我人都没了,任香还活在世上逍遥。”
“要真这样,那我这一生活得可真够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