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小香炉刚打算往前走,莫明成用手托着蛇缠香走过来了,“我跟你们一起去。”
我看祝梨,她的手死死地扒住我的胳膊,也没说什么。
端着香炉出门的时候,街坊四邻们朝我们仨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嘀咕了几句。
嘀咕的那几句的对象无非是说我和莫明成俩人脑子怎么了。
一个手中端着香炉,一个手中托着蛇缠香,他们要是不嘀咕几句,那就是奇怪了。
莫明成不满地撇了撇嘴,随后一脸好奇的凑到我面前,“之前西琴婶子看香的时候,你们村子里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我想了想我妈在村里头看香时的画面。
我妈看香时,没一个人敢说她。是因为我妈很记仇,别人要是说她两三句,她能记一辈子;二是因为我妈找了个好婆家,除我以外,一家子都有道行。
莫明成听了后,啧嘴道:“你哪天给他们露一手,他们就不敢说你了。”
……那还是算了吧。
香引着我们走上一条砖道的时候,我停住了步子,心想这不是去坟地的路吗?怎么香引着我们到这儿了?
我去看祝梨,她知道这是去往坟地的路。扭过头来,她问我,“这香没引错?”
我看了一眼香炉内的香,道:“没有。”
莫明成瞄了我一眼,疑惑地问:“什么有的没的?你们怎么不走了?”
跟他说这条路是通往坟地的后,他说万事皆有可能,万一祝杏真在坟地呢?
离坟地还有一截路的时候,我把手中的香炉给了祝梨,说:“我答应了村长不能靠近坟地,你拿着香去吧。”
说着,我看向莫明成,“你还跟着去吗?”
“当然去啊!”他把手中的蛇缠香塞到我手中,“你帮我把蛇缠香给护好了,千万别把香弄断了。”
银蛇盘旋在我手心的时候,又凉又痒。它昂起蛇头看了我一眼,伸出分叉的蛇信子,朝我嘶吼了一声。
手中握着条蛇,我连动都不敢动。
万一这蛇有毒,把我给咬了该怎么办啊?
此时,手中的蛇缠香被一双惨白的手拎起来了。我顺着那双手往上看,发现白衍之一脸好奇地看着被他拎起来的蛇缠香。
奇怪的是,银蛇被拎起来后,被他缠住的香非但没有掉,反而又往上续了一截。
银蛇带着惧意地缩回蛇头,眼睛往下垂,像犯了错等着挨骂的小孩。
“这东西,谁给你的?”白衍之将银蛇放到地上后,银蛇缠住香慢悠悠地游到了麦子地里面。
看着麦子地里面那柱游走的香,我将蛇缠香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听后,冷笑道:“蛇缠香,知天地,他倒是识物。”
蛇缠香,知天地……
我嘴里重复了一遍这句,只见那蛇缠香香又从麦子地里游了回来。
蛇头昂起,左右摇摆着,也不知道再高兴什么。
白衍之望了一眼在摆头的蛇缠香,“这蛇缠香既是给你的,那你日后便好好供着它。”
我告诉他这蛇缠香莫明成要了后,他蹲下身子,指腹摩挲着银蛇的头,淡淡的道:“蛊门可不让随意供奉。”
银蛇听到白衍之的话后,跟着点了两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