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叔点了点头,随后就跟着村长去了屋里。
我坐在外面,抱着木盒,偷偷地抹了两把眼泪。
烧完以后,村长把骨灰装在小瓶子内,递给了我,“你爷爷的骨灰都在这里面,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去做吧。”
我点了点头,随后按照我爷爷交代给我的话,将骨灰混在水中,去了我们的坟头。
再倒骨灰水的时候,我手抖个不停,手中的瓶子都有些拿不稳。
骨灰水倒完后,我蹲在坟头前自言自语了一会儿。
说完后,我就回家了。
把木盒放在地窖内,刚出来后没多久,我就看到莫明成站在我们家的院子。
见我着后,他跑过来,好奇地问我:“你昨天下坟地那个洞了?在洞里面看到什么了?”
我清了清嗓子,刚想说话,他便抬手指了指我,“你这是咋了,怎么脸白成这样,还有你这眼圈,都红成啥样了?”
随便几句搪塞了过去,莫明成不信,还想继续问,我连忙岔开了话题,“你找我来,不是打听坟头下面那个洞的事情吗?”
他拍了一下脑袋,“对,你在洞里看到什么了?还有、常平叔他们出来了吗?”
我依次回答了他的问题后,扭过头去看他,只见他脸色发沉,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任香……任香……”
重复了几遍后,他猛地抬头,问我:“这死老太婆没死?”
“你知道她?”我问莫明成。他边摇头,边小声嘟囔道:“如果这老太婆没死的话,那当初生死簿上为什么显示任莲是任香的转世呢?”
见状,我忍不住提醒他,“嘟囔出声来了。”
“啊?你刚才都听到了?”莫明成错愕地看我,随后摆摆手,“听到也没事,反正有人跟你说过。”
他怎么知道有人跟我说过?我记得当初在戎各庒密道的时候,他人还在蛊门呢!
问了他,他眼神四处瞄,给我来了个很是荒谬的借口,“我家里还熬着粥,我回去看看糊没糊。”
我还没来得及拆穿他,他人就跑了,跑得很快,就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
傍晚的时候,木匠借着给我修衣柜的名义来找我。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我道:“三天后将木盒取出来的时候,用毛笔蘸里面放的木水,在符纸上打个叉,然后念九遍你爷的名字,再去晒。”
东西给了我后,木匠也没有多留。
送木匠走了后,我拿着小瓶子回了屋。
这三天过得很快,快到我总以为我爷爷是昨天夜里走的。
在取木盒的时候,消失了几天的白衍之出现了。
他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我抱着木盒从地窖内出来。
等我念完我爷爷的名字后,他才出声:“你爷爷他……”
“那日你为什么要给任香放水?”我打断了他的话。
他沉吟了良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要回屋的时候,他说话了:“任香不能死,她还有用。”
听此,我转头去看白衍之,问他任香现在有什么用?他却抿着唇,一声都不带吭的。
我暗暗地摇了摇头,白衍之以前和我说,他与任香无男女之情。无男女之情……无男女之情的话,为什么还给任香放水呢?
真的有用?我轻嘲了声,估计是随便扯来的谎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