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算点开遗照去细看,就听到楼下有人在大声喊我名字。
把手机关了后,我去楼下,发现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女生站在柜台前,好奇地向四处张望着。
那女生见到我后,小跑过来问我:“你就是任莲?”
我点头,问:“你是……”
“我啊,你不认识了?”那女生指了指自己,见我还是一脸懵,对我道:“祝梨,小时候老是跟你打架的那个。”
“你是祝梨?”我有些不信。我记得我前年还是去年看到祝梨的时候,她还是圆脸呢,怎么现在就成了瓜子脸了?
祝梨道:“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
我摇摇头,然后问她:“你来我这儿,是找我做纸活的?”
她摆手道:“不是,我是来找你看香的。我勇舅舅说你会看香,然后我就来了。”
想到祝梨是阎罗王他老婆,我一脸殷勤地将她请到楼上,好吃好喝地给她备上,“是你自己要看香还是说给别人看香?”
祝梨伸出两根手指,朝我道:“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妹妹祝杏。”
这俩姐妹的名字取的还挺别致啊,我感慨完后,说:“那你先说你的吧。”
她最近这两天总觉得五脏六腑很烧的慌,而且有时候还会从自己的体内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只有在特别安静的时候才会传出来,特别吓人。
说着,她便将自己的袖子挽起来,“昨天我皮肤突然就成这样了,不仅是胳膊,还有别的地方。”
我凑过去看了看,发现祝梨的皮肤很干,手在上面戳了戳,还很硬,就跟戳石头一样。
“而且我后背,还有一块鼓起来了,比皮肤还要硬。”
说着,她就要去解衬衫,让我去看。
她从沙发上拿了个靠枕,挡在胸前,随后转身让我去看后背。
后背不止有一个鼓包,有好几个,顶尖上还覆盖着一层血糊糊的东西,看着怪吓人的。
祝梨把衬衫系好后,我刚想问她有没有去过医院,就见白衍之从香屋内走出,对我道:“她中的痋术。”
“痋术?”祝梨诧然问:“这是什么东西啊?”
痋术是滇南的一种邪术,就是将一些虫子做成药丸,也就是痋引,让人吃下。然后让那些虫子在体内产卵,经过那么几天,那些虫卵会越来越多,填充满人的身体,吸食血肉,整个人就会变成一个虫蛹。
听我说完后,祝梨打了个颤栗,急迫地问我:“那这个痋术该怎么解?我不想变成虫蛹啊!”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痋术这么一个邪术,我还是听村子里的人们念叨的,怎么解她们当时没说。
于是扭头去看白衍之,问了他一句。
“痋术能解。”他望了一眼抱着靠枕不停哆嗦的祝梨,对我道:“请五殿过来,让他来解。”
“啥?”
白衍之一字一句地道:“祝梨、是他的老婆。”
我恍然大悟,随后赶紧跑去香屋,上香念宝诰请阎罗王过来解痋术。
阎罗王来的时候,睨了我一眼,肃声问:“请本王来此,有何事?”
顺着敞开的门看了一眼坐在客厅的祝梨,我道:“想请您解个痋术?”
他看向我身旁的白衍之,道:“白衍之不是会解吗?为何还要劳烦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