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然后对祝梨点头,确实怪。
只是被吓到了,但周身的阴气却不散,这得是什么样的东西吓到才能这样啊?
而且,向明文为什么要砍了他姐姐的胳膊呢?
如果是被鬼魂附身,倒还是能说得过去,可这……被吓到了……被吓到了所以才砍她姐姐的胳膊,这一点都说不过去啊!
“他被什么东西给吓到的?”我回过神儿,问祝梨。
她对我摇头,“我也猜不出是什……”
话还没说完呢,一个鬼差就出现了,双手捧着一个文件袋,递给了祝梨:“又有三人的生死簿被篡改了。”
又多出来了三个?我惊讶地看着那个文件袋。
祝梨接过文件袋,很是头疼地道:“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别忘了。”
鬼差走后,她将文件袋打开。看了片刻后,抬头看我:“这里面有你爸妈的,他们俩的生死簿是改动最多的。”
说着,她将我爸妈的那两张抽出来让我看。
我爸妈的生死簿上,就只有名字、年龄和出生日期,其余的全部被抹去了。
“这……”我攥着这两张生死簿,吃惊地看祝梨。
她道:“这一百多号人的生死簿,就只有你父母的改动的地方最多。”
将生死簿还给她后,我想起了那道悬赏令,于是问她:“何恒现在还没出现?”
祝梨点头,“那道悬赏令今早才发下去。过不了几天,他就该露面了。还有、你如果有你父母的消息了,一定要告诉我啊!”
我答应她后,她又嘱咐了我几句话,才走。
她走后没多久,白衍之就来了。
坐在床边后,他伸手在我脑门上摸了摸,说:“这两天你先在家里歇着吧,向氏姐弟那边我帮你盯着。”
我轻嗯了声,抬头看他,发现他右半块脸泛红,有点心疼,于是开口问道:“要不要用鸡蛋给你滚滚脸?”
他拒绝了,“等会儿就淡下去了。”
“上次你借地府之力强拘那条黑龙和任文慧,打你的也是你娘吗?”我忽然想起了之前我去火车站接唐秀秀时,他被一只触手给扇了一巴掌。
他‘嗯’了声,说:“那次她打我,是因为我莽撞,没考虑到后果。借地府之力强行拘魂,很容易捅破结界,乱了阳间秩序。”
我抿了抿唇,内心情绪有些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忽然想起有好长时间没有瞧见那条黑龙和任文慧了,然后问了白衍之一句。
他道:“那条黑龙藏了起来,具体藏在哪儿,只有任香知晓。至于任文慧……你马上就会见到她了。”
听到这席话,我眼皮一跳,内心顿时变得不安。
“任文慧现在的功力已不如从前,你不必怕她。”白衍之瞧出我的不安后,安慰道。
想起之前在任文慧手上吃的亏,我连忙晃了晃脑袋,“我怕她手里头的那个铃铛。”
如果她要是没有那个铃铛,我倒也不怎么怕,毕竟我现在……比之前强点了,而且身边还有好几个大佬。
可她有那个铃铛啊!
那个铃铛一摇,我浑身上下立马就没劲了,那条黑龙也不知道会从哪儿冒出来,想尽办法地吃我腹中的孩子。
“那个铃铛已经碎了。”白衍之的一句话,将我的思绪拉回。
碎了?我诧然地扭头去看他,只听他继续道:“当初任文慧的魂魄被锁魂锁锁住的时候,唐秀秀用锤子将那个铃铛给砸碎了,然后彭曲配合着,将铃铛的碎片封在了一个坛子内埋了起来。”
听他说完后,我一怔,瞬间松了口气。
那铃铛碎了就好,碎了任文慧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也不特别怕了。
在床上躺了一两天,我感觉我四肢都快要躺退化了。
想要下床走走,白衍之却说我伤还没养好,又把我给拎到床上继续躺着了。
我寻思我伤好了啊!浑身上下哪里都不疼了,可他为什么要说我伤还没好?
刚钻进被窝,我忽然想起有阵子没去香屋上香了,于是忙掀开被子,随便拽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就开门去了香屋。
到门口的时候,祝梨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你觉得你还能瞒多久?总有一天,任莲是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