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见白衍之对我点了点头。随后我便转身跟在了护法身后,跟着她去了一处住所。
三根草灵看到她来了后,一个个撒丫子跑过来。草叶紧紧地贴着她的腿,上下蹭着,很是亲密。
护法弯下腰,同它们仨说了什么。它们仨听到后,立马往后退了几步,跑去一旁蹭石头了。
她挥手,眼前出现了石凳后,转身坐了上去,看我道:“我听说,你爷爷任顺京给你留了治任香的法子?”
石凳出现后没多久,石桌就出现了。出现的时候,桌子上面还放着一小盘野果,那些野果跟小指甲盖差不多大,有红的也有黄的。
“站着干什么?”护法从盘内捏起一颗野果,放到嘴里的时候顺带看了旁边的石凳一眼,“坐着吧!顺便尝尝我种的这果子怎么样。”
刚坐下,她便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那个问题。
我听后,心下意识的一慌。
我爷爷给我留治任香法子的事儿,我从未同别人说起过,她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如果她知道了,那白衍之岂不是同样也知道了?
正想着呢,护法伸手在我眼前挥了挥,轻声喊道:“任莲?”
我收回思绪,只是对她点头,“留了。”
她从果盘中捏住一个野果,递给我后,语气温柔:“方便同我说说吗?”
手中握着那个野果,我没有回答她,生怕有个万一。
“以你们任家之血为纸人点睛,然后……再点阴香,对吧?”她冲我挑了挑眉,视线落在了我手上,“这果子有些酸,你若是吃不习惯,等会儿喂给地灵吧。”
我摇摇头,随后抬起视线,问:“您想说什么?”
我爷爷留给我的法子和她刚才所说的没有半点不同。
既然她老人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呢?我着实是想不通。
“你就没有想过,若是你遇到任香时,身旁没有纸人,该怎么办?”她看着我。
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于是,我试探性地张口,“直接点阴香?”
她浅笑着摇头,随后问我:“你被任香用香迷过眼,入过幻境险些被她要了命吧?”
听到这话,我连忙低下头,开始扣手指头。
看香的被香给迷了眼,还差点丢了命。
这说出去,多丢脸啊!
“我有个能治任香的方法,不需要以血点睛,也不需要点阴香。”听到这儿,我猛地抬头,刚想问她,却又听她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我忙问:“什么条件?”
她不急不缓地对我说着,“我要你的……三滴指尖血。”
一听,我忙松了口气,对她摆手道:“您多取几滴吧!三滴多少有点少。”
她说三滴不少,然后变出一根骨针和一个小铁盒,让我自己下手。
“现在取?”我看着石桌上的骨针,心想我现在不还是一抹魂魄?血怎么取?
她像是知道了我心中所想,对我道:“骨针能取阴魂之血,但是要你自己下手。旁人下手,这血是取不出来的。”
听罢,我拿起石桌上的骨针,问她要哪根手指头上的,她跟我说随便。
随便的话……那就一根手指头上一滴吧!
我握着骨针,针尖扎向指腹的时候,疼得我直抽气,脑海中的想法瞬间散去。
一根手指头上一滴,这得疼成啥样啊?!
针尖拔出来后,我倒吸了口冷气,将血挤在那小铁盒里。
三滴血落下去后,护法将小铁盒收走,我忙抹去指腹上涌出来的血。
她递给我一张纸巾,“先擦擦吧,一会儿衍之回来了,让他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
用纸巾裹住手指,我道:“血您已经取了,那法子您也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