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往下移了移,只见他手中也握着条神藤。那道神藤泛出也不是白光,而是绿光,绿的还很养眼。
我记得是哪位大佬说来,说那个叫容桦的就有一条神藤。
难道眼前这人就是容桦?
正想的时候,这人将神藤一收,对着白衍之恭敬地行了个礼,“白大人。”
白衍之没给这人好脸色看,“容桦,你这声‘大人’我可担待不起。”
还真是容桦啊!
容桦将手收回去后,看着身后冻住的鬼,笑了笑:“白大人喊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想吩咐我吗?”
扫了一眼地上唐秀秀的头颅,白衍之冷声道:“你当初将她的魂魄剥离出来,为了什么?”
把唐秀秀的魂魄剥离出来的人是他?我有些惊讶,也有些疑惑。
“收了别人的礼,总得办事吧?”
听了这话,我首先想到的人是任文慧,毕竟任文慧和唐秀秀的魂魄在一个身体内,说话办事就很不方便。
而且唐秀秀还跟彭曲串通好了,用锁魂锁锁住任文慧的魂魄。
“瓷女?”白衍之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一怔,然后勾唇笑道:“什么都瞒不过您啊!”
白衍之哼笑了声,“你收礼只收自己想要的,除了她,谁还只能你想要什么呢?”
说着,他便望了一眼唐秀秀的头颅,“你让她来此,是为了让任莲取天眼吧?”
容桦挑眉,承认了,转头看我:“任小姐既然都听到了,不如就将这天眼取出来?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这不是重谢不重谢的事儿。”我摸了摸鼻子,“主要是我不会取天眼,也不想去取天眼。”
都死了两次,还得把眼给抠出来,多不道德啊!多不尊重死者啊!
他听后,摇着头叹了口气,“我还想着要将任小姐父母的行踪……”
我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问:“天眼怎么取?”
“这是答应了?”容桦有些不信。
我啧嘴,“你取不?你要不取我就回去睡觉了。”
他点头后,我又问了一遍天眼该怎么取,他说他不知道。
不知道还取个屁啊!我翻了个白眼,又问向白衍之。
白衍之倒是知道,不过听他将取天眼的方法说出来后,我立马就后悔了。
妈的还得去找唐秀秀的尸身!谁知道唐秀秀的尸身现在在哪儿啊?就算知道了,我也不敢去啊!任文慧的魂魄在里面呢!
容桦沉吟了片刻,说他找唐秀秀的尸身。
等他走了后,我看着客厅内站着的冰鬼,随后点香请了鬼差前来,让他们将这些鬼拘走。
来的是上午那俩小鬼差,看到这些冰鬼后,颤颤巍巍地扭过头,对我说:“姐姐……要不你送我们走,请别人来?”
“你们拘不走?”我问后,这俩小鬼差摇头,说这些冰鬼身上冒出来的寒气,会伤到他们俩。
说着,这俩小鬼差就给我说起了他们修行的多么不容易,被谁瞧不起,被谁打压之类的。
听得我都起了同情心,扭头看白衍之。刚想开口问他能不能把这冰给弄下去的时候,就听他道:“哭两声鼻子,你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