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忽地一痛,我望着那些伤疤,问:“这些伤是怎么一回事?”
白衍之没隐瞒,说是自己做错了事说错了话,被护法给抽了一顿。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没再继续说。
见旁边放着纸巾,我将他的衣领松开,抽出几张来,说:“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擦你伤口上的血。”
白衍之不止前胸上有伤,后背上也有,而且后背上的伤比前胸上的还要多。
捏着纸巾擦血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让护法抽你抽得这么狠。”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道:“她下手,一向都狠。”
我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话为好。
见血越擦越多,我眼皮一跳,让他先去床上歇着,我去喊个护士过来帮他处理这些伤口,不能一直这么呆着不管啊!
“如果护士发现病房内突然多出来个人,不会觉得奇怪吗?”他说:“这些伤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不必担心。”
说着,他便看向了病房的一面墙,说:“我先带你离开吧!这医院有些古怪。”
古怪?
我愣了愣,的确是有些古怪。
先是鬼屋中的俩东西跑到了这里头,接着死去的任文慧又跟在一名护士身后……
任文慧……
“有件事忘记同你说了。”我抬头,将在护士身后看到任文慧的事情告诉了他,同时也把自己木簪被抢的事也说了。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任文慧?而不是旁人?”他耸眉问我。
我十分肯定地点头,我对任文慧这个人的印象太深了,绝不可能会看错!
他沉默了片刻,不顾伤的把衣服往身上一套:“先出去再说。”
“诶!你的伤……”
“无碍。”
领着我光明正大地从病房出去后,走廊里的人都跟看不见我一样,一个个说自己的事儿。
离开精神病院前,我把我被没收的东西都给偷回来了。
……
回到家,任才晨看到我,颇为意外地道:“小侄女,你咋从精神病院里头出来了?你病好了?”
我咬牙道:“我没病。”
“没病怎么可能住院呢?”他小声嘟囔,可还是被我听到了,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任才晨被我瞪后,撇撇嘴,小声道:“那个、小妖怪现在正和上回那阎罗王吵架呢。我瞅那阎罗王长得很凶,不敢过去看小妖怪现在咋样了,要不一会儿你过去瞅瞅?”
“你觉得我敢过去?”我好笑地看着他,反问道。
他意有所指地瞄向我旁边的白衍之,还没说话呢,就被白衍之瞪了一眼,“少管闲事。”
让任才晨去屋里睡觉后,我问白衍之:“任文慧那是怎么一回事?”
当初任文慧被白衍之的心魔灭掉的时候,我俩眼看的清清楚楚,怎么现在人又回来了呢?
按理说,魂魄被灭掉的人,是回不来的啊!
他问:“你看到她的时候,她可有戾气在身?”
戾气?
我皱眉思索了片刻,不敢确定那是戾气还是什么别的气,反正挺黑乎的。
戾气、阴气、这俩气我一直分辨不出有啥区别。
有的人说,戾气和阴气都是一回事儿,也有的人说这俩不是一回事儿,反正我只知道,这俩气都不是什么好气,都发黑。
话说回来,白衍之为什么要问任文慧有没有戾气在身呢?
如果有的话,那我在精神病院看到的任文慧,是鬼屋跑出来的东西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