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推开他,但手抬起来推他的时候,跟挠痒痒似的。
我劲儿啥时候这么小了?!
“你想做什么?”我将手收回,背在身后又掐诀念咒。
他道:“告诉你一些真相罢了。”
讥笑了两声,谁说真相搞得像杀人一样?我刚想开口,他的手就伸到我背后,攥住我的手腕,“任莲,别费力气了。这藤网能抵御一切,能困人亦能救人。”
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随后手一收,藤网就消失了。
他松开我的手腕,声音轻柔,带着蛊惑地道:“任莲,跟我走吧。你不是想杀任香吗?我帮你杀了她,只要你……跟我走。”
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在耳边响起,我本想拒绝,可张口发出的声音却是‘好’。
假白衍之见后,抬手将我往后一推,正当我以为我要倒地的时候,背后却撞上一块硬板,辣辣的疼。
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线,也没有一点声音,静谧又可怕。
假白衍之把我给推哪儿了?我试探性的伸胳膊,发现胳膊完全伸不开。不管是往前、还是往两边,最终都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手指蜷缩,在两侧敲了敲,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是在敲木板。
呼吸一滞,我脑海中冒出一个不好的想法。
我现在是躺棺材里头了?!
想法刚冒出、哭哭啼啼的声音就传入耳中,很像是来哭丧的。
我死了吗?如果我死了的话,咋还能眨眼喘气呢?
想起之前看到一些新闻文章,我不禁打了个颤栗,这特么是要把我活埋吗?!
想及此,嬉笑声又传过来,而且笑的还要比刚才那阵哭声还要大。
所以说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怎么又哭……还又笑的?
“行了,该钉棺了。”
我靠?!
钉棺了我不就彻底出不去了吗?
我忙抬手,用力拍打着棺材四壁,嘴里不停地喊着人没死呢!结果外面那群人像是听不到一样。
听到了锤子落下的声音,我绝望的收回了手,这回真的就……死定了……
我不能死!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好多话没来得及说呢!
而且……我还没有看到我爸妈,绝对不能死了。
眼眶内有些发酸,我抹了抹眼泪。
想起白衍之之前说出了什么事就喊他名字,他会立马出现。
我抿了抿唇,嘴里喊出了他的名字。
也不知喊了多少遍了,他人还没有出现。
棺材内越来越热了,而且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白衍之……”我眼神涣散,脑袋晕乎乎的,喊出最后一声。
‘砰’的一声,棺材就裂开了。
冷气袭至面前,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任……”我转头一望,看清楚人是白衍之后,激动地搂住了他,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抬起的手落在我后背上,轻轻的抚摸着,像是在哄我,又像是在笑话我,“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哭。”
我撇撇嘴,很想怼他一句,但是也没怼回去。
将眼泪擦掉了,我松开他后,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问:“我怎么会躺在棺材里,还有……刚才那些又哭又笑的人呢?”
“皆为假象。”他轻飘飘的一句话,教我有些不信,眼神望向四周去找那个裂开的棺材,发现四周只有野草小花。
“那那个假冒你的人呢?又是谁?”我收回目光,继续问他。
“那是我的心魔。”
我皱眉:“心魔?”
白衍之轻嗯了声,“世间之万物,皆有心魔。之前心魔藏于我体内,不敢出来,如今被我从体内扯出来,还没灭它,它就跑了,跑到了你面前……”
说到此,他突然停住了话,眼神也暗了暗,像是不愿意再往下说了。
我握住了他的手,道:“既然不想说,那就别说了。那现在你的心魔,被你灭了吗?”
他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回答我,反而拉着我往前走:“此地阴气重,不宜久留,我送你回去。”
我还想问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口,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送我回家后,他也没有多留,说了两三句话,就离开了。
任才晨跑到我面前来,问:“小侄女,你老公又欺负你来啊?那我再去帮你教训教训他?”
想起他那会儿拿砖头砸白衍之心魔的画面,我对他笑了笑,问他想要什么?我给他去买,以表谢意。
他告诉我后,我就带他去买了。
回来的路上,任才晨边啃冰激凌,边问我:“小侄女,你老公的头没事吧?用不用去医院检查检查?”
我看他,说那不是白衍之,是他的心魔。
“心魔?”他漫不经心地道:“那心魔闲的没事来找你干嘛?难不成你老公的心魔跟你有关?”
前面刚好红灯,我踩了刹车,扭头问他,“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