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梨全身赤裸地站在花洒下,她的皮肤也不再似刚才那般干枯发硬了。水落在她肩头的时候,只逗留了短短几秒,然后顺着肩头一直往下流。
她注意到了我,问我:“那个、你这儿有浴巾吗?”
把浴巾给了她后,我就在旁边抱着衣服等她。
擦好身子换好衣服后,我问她:“你这两天有没有吃什么药丸?”
祝梨认真想了想,边擦头发,边同我说:“药丸没吃过。不过前阵子,我男朋友给了我一个糖球,和某彩小汤圆差不多。”
“那个糖球什么样的?”
“我没仔细看。”她把头发裹好后,眉眼内含着疑惑:“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没隐瞒,告诉了她后,她笑着拍了拍我的肩,“你这话不是瞎说吗?我男朋友闲来没事给我喂什么痋引啊,他又不是滇南的人,我估计啊他连痋术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和他也没有闹过矛盾吵过架,他肯定不会给我下痋术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我耳朵无形中竖了起来,“你有对象了?”
祝梨点头,“对啊,我们俩互相见过父母了,都挺满意的。”
摸着额头,我叹了口气,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出去跟那位阎罗王说。
打开浴室门的时候,祝梨一直给我炫耀着她现在的皮肤有多滑有多嫩。
抬头见阎罗王还没走,我轻咳了声,走到白衍之身旁,小声地问他:“阎罗王脾气好吗?”
他拧了下眉,疑惑地问我:“你问这个做什么?”
怕啊,万一阎罗王知道她老婆的对象不是他后,脾气要是不好,直接发怒该咋整?
都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阎罗王虽不是地府的天子,但起码也是地府的高职人员吧?
白衍之知道我心里头想得是什么后,对我道:“十都之中,他脾气是最好的。”
脾气最好的啊,那我就放心了。
松了一口气,我刚想说话,就见阎罗王冷冷地睨了我一眼,“问出来了?”
我点头,将祝梨在浴室里同我说的话说了出来。说完后,我看了一眼正在一旁吹头发的祝梨。
“她男朋友叫什么?”阎罗王望了一眼祝梨,问我。
我摇摇头,就见祝梨回头答了一声:“容桦。”
容桦?名字倒还挺好听的。
扭头去看白衍之,却见他神色凝重,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胆子倒是比之前大了。”
“你认识这个叫容桦的?”听到他这一句,我有些惊讶。
他没回答我,反而是一旁的阎罗王回答了我,“上次给你神藤的那个男人,就是容桦。”
上次给我的神藤的?我想了想,有点想不起来那个帅哥长什么样了。
白衍之沉吟了片刻,跟我说:“祝梨中痋术,与容桦脱不了干系。”
听此,我眼睁的老大,刚想说些什么,就见祝梨走过来。
她的眼神在三个人之间流转,最后定在了我身上,好奇地问:“讨论什么呢?气氛这么凝重。”
“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吃,也不怕把你命给吃没了。”阎罗王没好气地冲她道。
她不解地皱着眉,“我吃什么了?”
跟她说,她身上的痋术是容桦所为,她必然不会信,可能还会误以为我是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只是提醒了祝梨一句,让她平常多加小心容桦。
祝梨听到后,眨着眼愣了一会儿,惊讶地道:“那痋术是容桦给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