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之挥手将那道寒光收回,就在我以为是被焦鸣涵变出来的护法迷惑住的时候,他手中的神藤迅速化为一柄长剑。
长剑上寒芒微闪,挥出去的光瞬间将焦鸣涵一劈为二。
“漏洞百出。”白衍之握住手中的长剑,看着被劈成两半的焦鸣涵,冷嘲道。
奇怪的是,焦鸣涵被劈成两半后,还能继续说话,而且说出来的话还让我一惊,“任莲,夫诸现在被困鬼屋之下,我死了,她就再也出不来了。”
脑海中骤然浮现出祝梨以前说得话,拘出来一个鬼,还要放进去一个……
拘出来的这个鬼被杀了,祝梨如果想出来,就得再找另一个鬼去顶替她。
可这鬼该如何去找?找了又该如何放入到鬼屋中顶替她呢?
“你想做什么?”我收回思绪,看着一半的焦鸣涵,问。
他半块嘴角向上扬起,很是吓人,“你不好奇鬼屋之下是什么模样吗?你就不好奇那个养鬼纹是从哪儿来的吗?只要你去下面走一遭……所有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我冷笑一声,“你是觉得我没脑子吗?”
去鬼屋下面走一遭,虽然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解了心中的疑惑,但我特么人还能出来吗!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焦鸣涵的两半身体化为雾气,散在半空抓都抓不住,可声音还在屋内回荡着,且娇媚酥骨,“去鬼屋之下吧!那里面可好玩了。”
我直翻白眼,好玩你奶奶个脑袋疙瘩!
“他这是死了,还是跑了?”我看着眼前的香,问。
白衍之道:“有人再唤他。”
唤他?我不禁皱眉,唤他的人,该不会是在鬼屋布那个阵的人吧?
“那他这是怎么一个情况啊?”
焦鸣涵是从鬼屋中拘出来的鬼,那也就是说,他人现在已经死了。
既然是死了,为什么冉诗翼还说自己明年要跟他结婚呢?
想到此,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未等白衍之回答,直接跑到屋内去找冉诗翼问:“焦鸣涵人呢?”
她疑惑道:“你找他干什么?难不成还想来个旧情复燃啊?哦,我忘记了,你们两个人之间没有旧情。”
我挽起袖子,无语又直白地道:“在你婚房作祟的人,是你未来老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未等我回答,先道:“难道东北角的那个什么魂灵,跟他有关系?”
我撒谎对她说自己刚才问那个魂灵来着,那魂灵嘴里一直嚷嚷焦鸣涵的名字。
冉诗翼信以为真,当即掏出手机给焦鸣涵打电话,而且打电话那架势,特别像老公在外不回家,老婆打电话逼问。
电话挂断后,她叉腰怒道:“路上呢!”
进到屋内,我走到香炉前,将里面的香根根掐断。
四十根香刚掐断,一个打扮挺洋气的小伙就进来了,气喘吁吁地问:“诗翼,怎么了?”
我抬头瞄了一眼,心中纳闷,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他怎么还没变样儿呢?
还是一如既往的……下意识地看向白衍之,我小声叭叭道:“磕碜啊!”
冉诗翼怒气冲冲地道:“你跟我说实话!这婚房东北角的鬼是不是跟你有关?!是不是你折腾出来的人命?”
焦鸣涵困惑道:“诗翼,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他说话时,我双眼紧紧地盯在他身上,什么都没有瞅出来。
退到白衍之身边,我小声问:“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他没答声,视线一直落在焦鸣涵身上,恨不得给盯出个窟窿来。
“任莲说的!”冉诗翼突然冷不防地提到我,让我瞬间一懵。刚想吱声,就见焦鸣涵怨恨地望向我。
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给活剐了。
他冷哼道:“你为了报复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诶呦我天!
我边翻白眼边无语道:“我闲的没事报复你干嘛?你是有钱啊还是有颜啊?再说了,我来你们这儿看风水,是你老婆花钱把我给请来的,不是我主动要来的。”
白衍之将视线从焦鸣涵身上移开,轻声说:“走吧!我知道他这是怎么回事了。”
我附和地点头,对冉诗翼道:“你婚房的魂灵我送走了,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掺和了,钱记得转给我。”
说完,我头也不带回的跟着白衍之就离开了。
到车上后,我问:“焦鸣涵那怎么一回事?”
“在他体内的,是别人的魂魄。”他看了一眼车窗外,“至于他的魂魄,我记得你同我说过,陆梓芸在鬼屋中看到有人在抽魂?”
我嗯声点头。
“你的意思……他去过黄相雨的那个鬼屋?然后还碰上了那个抽魂的人?”我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