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往身后一背,脸色眨眼间就沉了下去,问我:“你当真想知道你父母的行踪?”
这不废话嘛!我撇撇嘴,我爸妈都不见踪影儿这么多天了,换谁谁不想知道自己父母的行踪啊?
“别墨迹了,直接说吧。”我边收拾桌子上放的东西边催促他。
容桦迟疑了良久,才开口,“三天前,你爸妈出现在蛊门。”
“哪儿?”我停住手中的动作,没听清他刚才说的,又问了一遍。
他答:“蛊门。不过人昨天已经走了,具体去了何处,我也不知。”
我爸妈去蛊门干什么啊?我记得我之前跟着莫明成去蛊门的时候,不是说生人不得入蛊门吗?
怎么我爸妈就进去了呢?到门口逛了一圈然后就走了?我猜测着,随后就否认了。
他们俩没这在人门口逛的习惯,而且还是一逛逛两三天。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收回思绪,问容桦。
他笑了笑,说:“我和你父母在蛊门碰到过。你若不信我,也可以等白大人回来了,问问他。”
“他也知道这事?”
容桦颔首:“蛊门的事,还有他不知道的吗?”
听后,我一怔,如果白衍之知道此事的话,那他咋没说呢?得问了才说吗。
“你家有地灵?”我刚回神儿,就听到容桦问我,于是应了一声。
他轻声嗤道:“地府的地灵,到了阳间还能活?真够稀奇的。”
说完,他转身走去了香屋,去客厅看地灵了。
怕他会抢走地灵,我也一并跟着出去了。
刚出去,就听地灵声音发哑地问,“你觉得我是鱼、还是狸?”
“两者你都不是。”容桦脱口就道。
说完,地灵一笑,塑料盆内跳出好几条水鱼,那些水鱼齐声问:“你觉得我是鱼、还是狸?”
容桦这次没有回答,但整个人像是被操纵了一样,机械性地张口,“鱼、你是鱼。”
看这模样,怕是被地灵给迷惑住了,白衍之还真没胡说啊!
我也没管容桦,就由他一人被地灵迷惑着。
刚打算去屋内歇会儿,祝梨突然就回来了。来的时候,周身还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吹到身边后,我下意识地搓了搓胳膊。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看到她,我诧异的问。任才晨昨儿不还和我说,那个会最少要开一天吗?
她挥了挥袖子,将周身带着的气息拂开后,对我说:“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回来了。我看那张纸,你说你在医院碰到了地灵?”
我点头,然后抬手指了指桌子上放的塑料盆,“昨晚去给你烧东西的时候,又碰着了。白衍之说这是你养的那只,就给带回来了。现在在盆里放着呢。”
“我养的那只?”她拧了拧眉,睨了被迷惑的容桦一眼,没理他。
走到桌子旁边,祝梨扒着塑料盆看了看,嘀咕道:“还真是我养的那只啊!”
地灵探出头,看到她后,很是兴奋,“主人!我想死您了!您知不知道,您身后那个女人……”
听地灵开始告我的状了,我走过去,对它翻了个白眼,一句话都没说。
它看到我的白眼后,气愤地道:“主人你看!她还对我翻白眼的!这显然是没把您放在眼中啊!”
祝梨明显是烦了,伸出手在它脑袋顶上一敲,命令道:“把你那迷惑心智的本事收了。”
“……哦。”地灵委屈地吐出一口水,吐到了容桦的脸上,他立马就清醒了。
将地灵从盆里拎起来,祝梨在半空抖了抖,放在手中走过来,问我:“天眼取出来了?”
我嗯了声,“刚取出来。”
她边抚着地灵的头,边道:“容桦,你一棵桦树,要天眼作甚?难不成也学彭曲和唐秀秀,养鬼吗?”
容桦道:“我要这天眼做什么,好像和你无关吧?”
“是和我无关。”祝梨附和地点了点头,随后换了话题,问他:“之前你为什么要给我下痋术,害得我经历换皮之苦。”
解痋术得换皮啊……我忍不住打了个颤栗,身上又泛起了鸡皮疙瘩。
皮肉分离,换皮之苦,这得疼成啥样啊!
去看容桦,他淡淡地道:“给你下痋术,是为了你好。”
听后,我嘴角抽了抽,活了二十多年了,还是头次听害人是为了被害的那个人好。
将人做成虫蛹,这好啥好?
祝梨轻嗤道:“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我给你下个痋术吧,同样为了你好。”
容桦不以为然的一笑,“你有哪个本事吗?”
说完,他整个人就消失了眼前。
见状,祝梨将手中的地灵塞到了我手中,低头警告道:“你要是敢迷惑她的心智,等我回来了,我把你给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