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儿一直待到了晚上,他们俩人才离开。这俩人前脚刚走,后脚白衍之就出来了。
抬头睨了眼还没出大门的祝梨,他问我:“她想起自己的身份了?”
“啥?”我装了一下糊涂,然后将村长交代给我的话说给了他听。说完后,我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这么平静地过了一会儿,我刚想开口,就听他问我,“你去过坟地了?”
我点头,将另一个村长找上我的事情跟他说了,然后还抽出那张夹在方木盒下面的纸条给他看。
他看到上面的字迹后,皱眉看我,“你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的眼?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什么鬼?这怎么又扯到我眼上了?
我发懵地去看他。
白衍之将纸条塞回到我手中,让我睁大眼好好地看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这还用看吗?不就是让我去坟地上把这个盒子给少了吗?我敷衍性地看了一眼字条,发现上面只写了一个破字。
我以为我看岔了,揉了揉眼,又重新看了一遍,上面写得还是一个破字。
“不对啊。”我拿着那张纸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我白天看得时候,写得是让我把那个空盒在坟地上给烧了啊!”
忽然想到了点什么,我拿着纸条问白衍之,会不会是那个假村长给动的手脚?
他接过后,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来,让我弄点香灰来,抹在这纸条上,看看烧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按照他的话做了后,我将纸条放在小盘儿里。点燃后等它烧完,发现小盘儿里没有出现灰,出现的一个跟大拇指盖差不多大的瓷片。
白衍之走过来,拿起烧出来的那个瓷片看了一会儿,冷笑地朝四面喊,“瓷女,你和它关系这么好,怎么它被封印的时候,你就无影无踪了呢?”
瓷女来了?我去看四周,只见我们家门口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估计那就是瓷女了。
人影渐渐清晰后,就看到一个满身伤痕的老太婆柱着拐,往前走着,“我和它的关系如何,还用不着你这个白眼狼来评价!”
我靠?这……瓷女?我看着眼前这个老太婆,嘴角抽了抽,心想瓷女不是挺妖艳的吗?怎么成了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婆?
瓷女僵硬地扭过头,抬起拐指了指我:“有一天,你也会变成我这样。”
“……”
“你不是好奇那个引起前去坟地的人是谁吗?”白衍之瞄了一眼瓷女,我立马就明白了。
合着是这小老太婆害得我被村长吼了一顿啊!想到这儿,我就撸起袖子,想把她给打一顿。
瓷女呵呵地笑着:“你打我,疼得是你自己。不对,我忘了,你现在已经死了,死人是感受不到普通的疼痛的。”
“什么意思?”我立马放下了个胳膊,正色地去看她,“你说谁死了?”
她扬着嘴角,双眼直勾勾地看我:“你啊,你就没有感受你的心跳停止了吗?你就没有……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双腿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本能地将手搭在脉搏上,手指微微颤动地想去感受心跳。刚落下还没摸出来脉搏在哪儿,就被白衍之一把握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