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陪酒小姐。”
顾爵夜淡淡回答，经过今夜他更加不想和那个无耻下作女人有牵扯。
陈媛看着大儿子冰山般的脸，忍不住担忧，“可我怎么听说，你还带她去了套房？”
顾爵夜没有回答，只是抬起眼神横瞥母亲，气场在无形中释放。
陈媛神情微微一敛，意识到自己有些过界，又继续说道——
“妈妈不是不让你有成年人该有的生活，只是你从来不会随便接近谁，也不允许别人接近你，才忍不住多问两句。”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有点特别，是你喜欢的，你是可以稍微玩一玩，但你知道你爸爸他希望……”
“我不喜欢。”顾爵夜冷静回答，那张英俊的脸上渐渐沾染寒意，让人忍不住屏息。
陈媛和顾远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
顾爵夜下巴轻点，对钟管家纷飞：“你把这件衣服扔了。”
“干嘛扔了？”弟弟顾远大着胆子问。
顾爵夜冷笑一声道：“脏东西，就要呆在该待的地方。”
就像某些脏的人，活该烂在一些不见天地包厢里，重复着龌龊肮脏的交易。
钟管家听话照做。
顾爵夜眼底的寒意渐渐散去，换上如往常般冷漠疏离的姿态，主动开口道——
“你们放心，我是不会和那种地方的女人有什么牵扯的，她还不配。”
弟弟顾远的心稍稍落下来，大哥在他心里就是永远的神，他也不希望陪酒小姐这种低级的人到大哥身边。
陈媛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最好。
她站起身来，拎起旁边的包包，“那我和你弟弟先回去了，今晚我和你说的话，你考虑一下。”
顾远看着冷酷的大哥，嘴唇轻轻一动，道：“那哥哥，我也回去了。”
顾爵夜没有回应，只是冷着张脸，这样就算是他听见了。
……
次日。
林舒继续来到迷情夜总会上班。
有了昨天的接客经历，她今天必然不会再当服务员，她走到衣帽间，还没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哎呀，里面没看见她那个样子，庆哥刚拿钱出来，她屁股马上扭得更厉害。”
“一晃一晃的，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钱看。”
“一个字，贱！”
“哈哈哈，是不是啊，真的假的？”
“还能有假？”说话的人就是昨晚提出玩游戏的乐乐，她嫉妒林舒长得美，更嫉妒林舒昨晚的收获，这会没少添油加醋，“她看见钱啊，就像是恶狗看见骨头，啧啧啧，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咦！”哪怕是陪酒小姐们都忍不住鄙夷，那姿态想想就恶心，看林舒气质里透出的骄傲，还以为她只是来打工过度的，没想到背地里居然这么贱。
乐乐继续说：“别说你们了，就连季少那些朋友都说，玩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林舒这种给钱就在地上爬的。”
“笑死了。”
“哈哈哈。”
林舒快步走过去，站在衣服架子前，挑选今晚要穿的衣服。
别人看见她没事的样子，互相递了一下眼神，有人摇摇头，示意不要说了。
可乐乐哪肯，她冷哼一声，走到林舒旁边。
“哟，母狗来了呀。”
林舒不搭理她，手指停在衣服架子上，一件一件过衣服，看看哪件布料多点。
“呵呵，还在装呢？”乐乐是这里的老人，勉强也算个大姐，“话说回来，母狗，你是不是要谢谢我，如果没有我昨晚提出那个游戏，你哪里能挣那么多钱。”
这话直插中心。
林舒闻言，手指果然停了下来，侧眸时眼放寒光。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屏息，哪怕狼狈自持，林舒身上的也根本不是陪酒小姐的气场，反而感觉和平时来消费那些人差不多……
乐乐喉间吞咽，虽被震慑一瞬，但还是撑着面子道：“怎么，母狗，昨晚跪在地上爬的人不是你吗？瞪我做什么。”
林舒微微一笑，彻底转头看向她，忽然九十度大鞠躬。
动作标准，连续三次。
在所有人不解的视线里。
她抬起脸，看着乐乐，微笑道：“谢谢你，帮我挣钱。”
转头，拿起她选好的衣服，走向换衣间。
等林舒离开之后，大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纷纷围到乐乐身边。
“靠，她居然真的谢谢你，乐乐姐，她真这么不要脸啊……”
“她刚刚好像还挺真诚的，就是……这鞠躬有点奇怪。”
怎么是三次呢。
虽然是被谢了，但乐乐却有一种被人打脸的感觉，她攥紧手心：“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人不要脸没有极限！”
林舒，喜欢给她找不痛快是吧，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