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妙凝神想了想，回想起旅行出发前，菲娜的确是抱着昆丁说了不少甜言蜜语。
那都是些不走心的话，菲娜自己说完都忘记了。
戚晖听不下去，站起身冷冷问：“还不休息？”
江妙妙讷讷跟在他身后进房间。
她转了一圈，坐到床上。
“这里只有一张床，今晚我们一起睡？”
戚晖拖出木椅。
“你睡床，我坐着就可以。”
江妙妙惊讶：“你坐凳子？一晚？”
戚晖：“对。”
江妙妙拉下脸。
“你就这么嫌弃我？”
她捧着脸自满道：“我长的不好看吗？”
戚晖上上下下扫了江妙妙一眼，嗤笑道：“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再说好不好看吧。”
江妙妙凑到角落的镜子前一看，傻了眼。
她脸上黑一片白一片，上身大棉袄子配敞领白色婚纱服，下身半条破布裙子搭黑裤子和皮靴。
早先的小天使形象全无，此刻乡土气息十足。
江妙妙脸悄悄红了。
屋里没有水，她从窗台外抓了把雪擦脸，冻得脸皮发麻。
戚晖还是跟初见时一样，把破椅子坐出了真皮沙发的架势。
气势逼人，头发丝都没见乱。
江妙妙干脆把裙子下半截也给撕了，下手没掌握好力道，撕成了露脐装。
一节腰露在外头，江妙妙没坚持多久就被冻得钻进了被窝里。
她探头看戚晖，“你真的不上来？”
戚晖说：“睡你的。”
江妙妙果断闭眼。
吃饱喝足，正是犯困的时候，躺下没几分钟她就睡着了。
戚晖听着江妙妙均匀的呼吸声，走到床边，看江妙妙的睡颜。
明明性格没有一点儿相似之处，戚晖却时常恍惚间觉得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这没有道理。
戚晖想也许自己有什么心理问题。
他问系统：“如果我疯了怎么办？”
系统懒洋洋说：“放心，你现在身心健康得很，比我的状态都还好。”
“不过，如果你一直任务失败下去，回去的希望可就渺茫咯。”
回去？
戚晖都说不准他现在到底还想不想回去了。
回去还要面对一堆烂摊子，在这里也是，生活着就是一地鸡毛。
“那菲娜的攻略进度现在是多少？”
系统：“51%。”
51%。
上个世界唐巧的好感度就在50%左右。
会是巧合吗？
戚晖心想这狗屁攻略任务他是真的不想做了，系统要是能扔也想扔了。
吃饱了撑的开什么后宫，谁愿意攻略讨好别人就让谁去。
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缅怀失去的恋人。
“警告，检测到宿主有违规的意愿。如目标好感度增长缓慢超过限度，将会受到系统的惩罚。”
戚晖心里一阵烦躁。
他坐回椅子上，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唐巧坠入海中的画面。
心还在隐隐作痛。
……
江妙妙是被一声大过一声的拍肉声吵醒的。
她坐起身，睡意立刻不见，“昆丁和麦迪？”
戚晖坐在一旁，脸看着窗外，语气不好的说：“不然？”
江妙妙眯眯眼睛。
“他俩居然还能搞到一起？不对，我这个原苦主都没有生气，你又在生哪门子的气？”
戚晖转头看江妙妙，“你？苦主？”
江妙妙：“……打个比喻。”
“那你这个原苦主听着墙角，现在什么感觉？”戚晖勾起唇角。
江妙妙掏掏耳朵，说：“这里隔音太差了。”
戚晖笑意不见，淡淡道：“是他们动静太大。”
那也有隔音不好的原因，江妙妙甚至能听到水渍拍响的声音，可见那边的战况有多凶猛。
昆丁是足球部的健将，想来体力非常不错，这场战斗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了。
江妙妙问：“你听了多久了？”
戚晖抬手看表，“一刻钟。”
“真久。”
江妙妙走到男人身边，随口撩拨他，“你能坚持多久？”
戚晖的回应是闭上眼睛。
“塞缪尔，你多大了？”江妙妙趴到他肩膀上，“四十有吗？”
他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戚晖额头青筋跳了跳，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音，“26。”
“那还好啊，你成天板着脸，我差点都想叫你大叔了。”
戚晖唇角抽搐，“我看起来很老？”
江妙妙笑眯眯转过去看戚晖的脸，“帅的很，我好喜欢你这双眼睛。像宝石。”
戚晖抬手，掐住江妙妙的下颚，靠近到直到彼此呼吸交融才停住。
“你的眼睛也很漂亮，漂亮的……我想挖出来保存。”
江妙妙笑容顿住，“你好凶残。”
戚晖松开手，“我还有更凶残的时候，不要随意撩拨我，不然……”
他轻笑道：“我现在就让你体会一下隔壁的快乐。”
江妙妙想说好呀好呀，上个世界那种温柔做法快把她憋坏了，恨不得现在立刻大战三百回合。
然而菲娜是个婚前无性主义。
江妙妙精神一振。
她找遍整个房间，从桌底找到一截小铁丝，扭吧扭吧弄出个小铁环，走到戚晖面前道：“你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