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立马说道,“不要。”
“你放心吧,本王一定会愿赌服输的,绝不反悔。”
许云楚说完,站起来离开了。
知道沈画不是变心了,他显得格外高兴。
出门看天都比起刚进门的时候蓝了不少。
躲在偏房偷看的两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两个人谈的很顺利。
两天后,小七突然匆匆忙忙来到了沈画的房间,“小姐,出事了。”
“怎么了?”
“您先前不是让我派人盯着肖松吗?派出去的人刚刚回来说肖松从医馆出来,险些被人打死。”
沈画立刻站起来朝外走去,“怎么回事?”
小七赶紧跟上。
“不知道了,来回禀的人说,那些人见到肖松就开始拳打脚踢,要不是他赶到的及时,肖松怕是要被打死了。”
“人现在在哪里?”
“被我的人送回医馆了。”
“去看看。”
“是。”
沈画立刻上了马车,很快就来到了医馆,刚进去就看见大夫正在给肖松处理伤口。
见到沈画来了,忙不迭的请沈画坐下。
“这孩子伤的重不重?”
沈画没有坐下,而是开门见山的询问。
大夫摆摆手说道,“小姐您放心吧,虽说看上去受伤很重,但都是一些皮外伤,养上十天半个月也就好了。”
沈画这才松了口气。
肖松见了沈画哭的更大声了。
沈画蹲在地上帮他擦掉了眼角的泪水说道,“莫慌,你且告诉我,你认不认识打你的那些人?”
肖松点头,“认识……”
“他们叫什么?住在哪里?是做什么的?你告诉我,我会帮你报仇的。”
“是李子巷的人……都是一些地痞无赖。”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打你吗?”
肖松抽泣着说道,“他们说我惹了不该惹的人。”
“惹了不该惹的人……”
沈画皱起眉头,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但仍然有些不确定,于是继续问道,“那你这段时间招惹过谁?”
肖松摇头,“哥哥没有生病的时候是从来不允许我出门的,我遇到你的那天是第一次出去。”
沈画一下子就确定了是谁。
于是让采荷照顾好肖松,自己则带着小七走到了外面。
“没想到祁家大小姐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沈画叹了口气,“看来是我连累了他,不过我也不想吃这个哑巴亏,这样吧,你告诉王爷,今天晚上让他来找我。”
小七点头。
沈画又折返回去看了看肖松跟肖然,肖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沈画没在医馆里多耽搁,很快就回去了。
到了晚上,许云楚如约而至。
“你找我不会是打算帮那个孩子报仇吧?”
许云楚大咧咧的坐下张口便说道,“那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沈画摇头,“臣女找王爷来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另外的事情。”
“你且说。”
“我觉得王爷不但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同时还要打压庸王的势力。”
“你且说说,该如何做?”
“我知道庸王在朝上跟骁骑尉统领走得很近,不如咱们就先拿他开刀。”
许云楚一愣。
“骁骑尉统领温贺?那可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你准备怎么办?”
“王爷难道没听说吗?温府昨日又拖出来两具女尸体。”
许云楚点头,“自然是听说了,只是你想拿这件事做文章,怕是不成。”
“为何?”
“官府敢管吗?温贺可是出了名的笑面虎表面上笑嘻嘻背后捅刀子,谁要是得罪了他,说不定不知不觉就被他弄死了全家,况且死的只是几个小妾罢了,小妾的家人都没有闹,他们官府自然更不敢插手了。”
“是,我知道以前的小妾是被虐待死的,可是我听说昨日拖出来的尸体,身上没有伤痕,跟之前的那些尸体都不一样。”
“这又怎么了?”
许云楚叹气,“画儿你不知道,现在父皇依仗祁家,温贺又是祁家的左膀右臂,祁家会眼睁睁看着温贺出事吗?”
沈画笑了笑,“要是……祁家也自顾不暇呢?”
“你什么意思?”
“我在家时就听爹爹跟大哥说过,祁家这些年明里暗里收了不少东西,要是祁家收受贿赂的账本突然现世了呢?”
“这怎么可能呢?”
“王爷只消让人把消息放出去,真不真假不假,自有大理寺和监察院去查证,我们的目的并不在祁家,祁家只是我们丢出去的一个幌子罢了,真正要调查的是温家。”
“你说吧,到底想怎么做。”
“那两个小妾死得蹊跷,王爷不妨去问问两个小妾的家人,问问他们愿不愿意站出来状告温家。”
“我看这件事根本就没有问的必要。”
“为何?”
“因为他们肯定不敢。”
“那就只有第二个法子了。”
“什么?”
沈画从一旁的书架上拿下一个账本交给许云楚。
许云楚疑惑地接过来看了一眼,顿时目瞪口呆。
这个账本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朝中哪位官员贿赂了多少银子。
许云楚一时之间有些傻眼,半晌之后才问到,“你们家也收贿赂?”
沈画有些无语,“王爷一天恨不得来我们家八百遍,我们家收不收贿赂,难道王爷不清楚。”
“那这个账本是谁的?”
“温家的。”
“你拿到了温贺的账本?”
许云楚心中又是一惊。
沈画皱眉说道,“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拿得到,这是我瞎编的。”
“你……”
许云楚险些咬到自己的设头。
“瞎编?!”
“是啊,我记得温贺先前因为出兵的事情,跟自己的副统领林长恭闹掰了吧。”
许云楚挑眉,“你该不会是想借着林长恭的手把这个交上去吧?”
沈画点头。
“是,而且速度一定要快,另外,王爷要查一查温贺的别院,狡兔三窟,他很有可能把收受的那些贿赂藏在别院里。”
“可是万一查不到怎么办?”
“不会的,我不敢保证这里面的东西都能查到,但其中几个一定能查到。”
“什么?”
“温贺生辰的时候,曾有人借着送生辰礼送了他兵马大元帅的官服。”
“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许云楚只觉得不可思议。
沈画耸了耸肩说道,“臣女自然有臣女的法子,王爷别问了,还是想想如何把账本给林长恭还不引起怀疑吧。”
许云楚摸着手中的账本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就算日后父皇发觉这个账本不对,要抓人也只会抓林长恭而牵扯不到咱们。”
“嗯,王爷以为臣女这是借刀杀人?其实这是一箭双雕,林长恭此人臣女也听父亲说过,不学无术,好吃懒做,之所以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全靠巴结庸王……所以不单单林长恭看不上温贺,温贺同样也看不上林长恭,而且林长恭此人十分贪图小利,早就垂涎统领的位置已久,只要王爷能不让他怀疑的把账本给他,那剩下的事情,就是坐山观虎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