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豪这极富有魔力声音的感召之下,柳轻云感觉自己的身子也如一片云一般,飘了起来,那种极致的美,极致的晕眩感。
如春天初晨的阳光,如新开的鲜花,如抽枝的嫩笋,如同千百滴如丝般的细雨在密密杂杂的交谈,所有这一切,让她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
柳轻云自觉不自觉的呻吟声,让斗志昂仰的成豪似是打了鸡血一般,托起她的娇臀,略带胡碴的嘴巴在她生了孩子却依然无有一点赘肉,恢复的极好的小腹处亲吻着,一刻不闲的加快着身上的动作。
时间仿佛停滞在了初相识的那一瞬,时间又仿佛是裹着金缎子丝巾的太阳,晒笑间拥你入怀。
在这个只有彼此的空旷的山洞中,在这个无论是地图上永远不会标出的小岛上,他们拥有着彼此的灵魂与肉体,如同在水面上漂浮着的一叶小舟,柳轻云感觉紧张裹着自己灵魂的肉体被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引领着天堂地狱间穿梭,不知疲倦。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柳轻云感觉自己和自己的身体都要疯了,她快乐的大叫起来,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山洞里,或者说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临时空间。
成豪紧紧将她搂在怀中,感受着她给他所带来的激情,只听成豪如一头猛兽一般大吼一声,柳轻云的尖叫声便与成豪的嘶吼声掺合在了一起,分不清楚彼此。
在中国的另一端,成母一脸虔诚的半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对着背对着自己的那个自己一直认为是仙人的白发白须蓝眼的男人说道:“神仙,这是前些时候,你吩咐我找寻出来的东西。不管花多少钱,请你把我家阿豪体内的那个不知名的瘟神驱走吧,包括那个媚人精的柳轻云。只要,只要你能够让我们成家恢复正常的生活,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们都是能够忍受的!”
一直未曾转过身来的男人,轻捋着颌下白须,竟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你不后悔吗?”
“后悔?我有什么可后悔的?我家阿豪若然不是被那个柳轻云害了,如何能够一睡睡了一年的时间,这一醒来,那个扫把星也就回来了,还莫名其妙的为我们成家生下了一个儿子,那小鬼头的眼睛,哦,尤其是眉心间的那颗红痣,无有一处不让人感觉胆寒,饶是我这大年纪了,看到那孩子平白的生了一股压抑感。大神,你且行行好,我们还想好好的安度晚年呢!”说起柳轻云与成铭,成母眼里闪烁着怨恨与不满。
是啊,先前只说是儿子宠爱那个孤女,只要不涉及自身利益,也便罢了。
然而直到成豪昏死成植物人后,他们才恍然发现,敢情成家这偌大的家产,不知何时已经转归为柳轻云所有了,这让她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蛇神无奈的摇了摇他的那颗白发飘飘的脑袋,叹息一声道:“此时若是后悔还来得及,若然你再执迷不悟,恐怕害人终会害己的!”
蛇神的话说得成母有了短暂的犹豫,但一想到自己儿子对柳轻云的爱,以及成铭那双要多慎人就有多慎人的眼睛,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不后悔,我感觉自己所做无错,我是为的成家,整个的成家,成家的百年基业,不能就此毁于一旦,不能断送在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小杂种的手里。”
似是底气不足,成母是在对背对自己的蛇神说的,其实更是对向自己讲的。
“那好,先前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可曾准备好了?”似乎还有着想说服成母之意的蛇神,突然转过身来,那双兰幽幽的眸子平白让成母感觉胆寒,半低下头,将手上的东西递于蛇神。
“大神明鉴,我之前问过珍妮了,珍妮是是我家阿豪的第一个女人。并且她们当时年纪都还小,都是初次,那一次之后,珍妮将身上的毛发剪下来送与了阿豪。我家阿豪想必是对珍妮一直念念不忘的,所以才会一直留有当初的信物。如果不是那个柳轻云,我家阿豪——”
说起柳轻云,成母又是一肚子无法排泄的怨气,正想要再三申明要让大神重惩柳轻云的时候,蛇神不耐烦的打断她接下来的话,接过她手上的东西,自言自语道:“好啦,你回去吧,何去何从我自有分寸,我会让成豪身体里的那个魂灵回到他应有的时代的,至于柳轻云嘛,似乎那具魂灵若要真的完整回归,也真的需要这样一个媒介——”
刚停歇下来抱怨的成母,猛一抬头,对上蛇神那双先前还算和煦的眸子,似是从地底处抖然涌出的一抹潮气,一股狠唳从中崩出,令得成母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不由静下心来细思:难不成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不成吗?从来认为,她不是什么好人。以上帝的名义起誓,她自认为这一生没有做过什么真正的大错事,若非如此,如何又能够听凭阿豪将柳轻云收养在家,这许多年以来,感情多少还是有点的,若然让她眼睁睁看柳轻云突遭不测,她还真的于心不忍。
想到这里,干咳两声继续低着头说道:“那个,那个老神仙,我,我其实也并不曾有真的想害小云性命的打算,那个——”
听不到任何回声,成母然抬头,哪里还有那位白发长者的身影?
若非这满地的阳光,若非掐一掐自己的大腿竟是硬生生的疼,若非不是此时恰巧传来成父那一声急似一声的呼喊,成母无论如何也要认为自己这是南柯一梦了!
半空中似乎传来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晚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情知被妒火焚尽了理智的成母,忽然间感觉天旋地转,扶着额头站稳了身子,心里只冒出了一个念头:可怕,太可怕了!不行,自己得率先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自己的儿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又大黑了起来。
而两个身体却是如胶似漆的紧紧粘合在一起,有记忆以来,他们之间似乎还从没有这样真正亲密的在一起呆过。
成豪一边用手抚着柳轻云光洁的身体,一边轻声问道:“宝贝,这七天很快就要结束了,真是舍不得呢!下一站,我们要去哪里玩儿呢?”
柳轻云伸手摸着他已经连续几日未曾打理过的老是扎她嘴巴的胡子,眼里满是深恋中人的柔情蜜意,“亲爱的,你不是说过要夫倡妇随吗?我听你的。”
一个声音突然在山洞之中突兀的响起:“既是如此,那不妨回大苍国一趟,如何?”
在一阵天旋地转的晕旋感中,一个苍老却熟悉如昔的声音在柳轻云的耳边连番响起:你忍心将自己刚满周岁的孩子成康扔进那个你自己认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而不闻不问吗?你忍心吗?为人母者如此,不异于为天地所不齿,你是个合格的母亲吗?
一连串的声音从蛇神那张腥红的嘴巴里吐出,带着颤音,让柳轻云重新陷入了一阵天翻地覆的感觉之中。
儿子,儿子,我怎么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呢?柳轻云痛苦的抱起了头。
此时,那些已经被记忆重合的世界,又重新辅连成一片,连成一片新的承载体。
第二天,已经穿戴整齐成豪与柳轻云相携着走出了这个他们已经生活了七天七夜时间的无人小岛,坐上了前来接他们回去的那架私人飞机之上。
柳轻云在小岛的这些日子里,除了睡饱了觉,潮水退下之后,两个人在沙滩上捡拾贝壳之外,其它时候,一直处于半晕乎状态。
昨夜自从于半梦半醒间听到了蛇神的声音之后,柳轻云辗转反侧竟再也无法入睡,一夜无眠的结果便是,第二天清晨,头脑又疼又木,似乎不再是自己的了一般。
此时坐在舒适且平稳的飞机之上,将头窝在成豪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成豪用一只大手轻轻抚了抚爱妻的一头长可齐腰的秀发,情不自禁在上边印上了柔柔一吻,嘴角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太阳懒散的行走在天空之上,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完美的季节。
然而接下来,一道蓝光冲透了云层,直直的照射着飞行员的眼睛,先前还无有任何不适征兆的飞行员,突然感觉自己的两只眼睛似是被针刺伤了,入目皆是血一般的红,把握飞机的手再也不能行动自如了,机身突然猛烈的摇晃起来。
正窝在成豪怀中甜睡的柳轻云被这突如其来的摇晃颠波得醒了过来,抬起身子,将下巴抵在成豪的那空阔的肩头,一片迷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刚刚平稳的飞机,在柳轻云醒过来的那一刹那又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原来还一脸平静的成豪,将柳轻云的身子紧紧揽在怀中,象是哄着婴儿一般说道:“别怕,别怕,一会儿就会好的,你先闭上眼睛,一会儿就会好的。”
曾经经历过数次生死波折的柳轻云,有成豪在身边守护,对这些突如其来的事件,并没有感觉到多害怕。
只是,只是飞机的窗子外边,蛇神那抹诡异的微笑,平白的浮现在半空中,让柳轻云的惊疑有了几分的不安定。
犹疑间想起了那个似梦似幻的声音,身子如同将要逝世的飞机般,剧烈的抖动起来。
成豪似乎也注意到了柳轻云脸上的异色,顺着她的眼光看向窗外之时,自己的心神似乎一刹时被人转移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为了报答你安度云武帝的灵魂回归,本神可以赐你在每年的中秋月圆之夜,可以任意穿行于这两个空间的灵力,记住了,记住了!”
第二天香港早报的头版头条上登了一个让所有关心着他们的人都大吃一惊的消息:亿万巨贾,一年前刚刚从植物人状态中苏醒过来的成豪与其妻子柳轻云在从法国的一架专机中飞回国内之时,飞机逝世,却架在了一棵大树之上。
令人怪异的是,飞行员只是昏了过去,其妻柳轻云莫名失踪,成豪先生却当场逝世,身上无有任何伤痕。
同一时间得到这一不幸消息的成母,红着眼睛将手中的报纸撕了个粉粉碎,悲天抢地的哭道:“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啊!天神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呢?我只是想对他们小以惩戒啊!”
手里有花花的亲们,初夏请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