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饮下了一盏春药一般,此时体内的躁热便无一复加的剧烈起来,心情初好的柳轻云睁开眼睛,看到云武帝那双看她如同看到一只烤鸡一般的眼神,不自觉间抚了抚肚中的孩子,那孩子此时似乎并未睡着,竟然心有感应的踢了她一下,心里不觉有了一些暖意。
云武帝是习武之人,眼神极其犀利,柳轻云眼中掠过的那丝几不可察的微小动作,让他心中泛起了一层波折。
然而体内的那层躁热却有增无减,在柳轻云面前,这种事是明知不可为的,所以云武帝大多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激情。
然而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想到在王美人房中之时闻到的那股异味,以及临走之时,王美人哭天抢地的抱着自己的样子,心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幸好临来储云宫之时,自己将身上的衣服换下了,不然的话,想到这里,深咽了一口唾沫,充满贪欲的眼神极不自觉的觑了柳轻云一眼。
柳轻云也看出了,他今晚的不正常神色,推一推他在自己背上轻抚的双手,声音有些发颤地望着他那双发红的眼睛,怯生生的说道:“陛下,陛下,唤个小宫女进来伺候就可以了,陛下这万盛之尊在这里轻云承受不起,你,你还是出去吧!”
理智尚且健全未彻底沉沦的云武帝,未及她话说完,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储云宫。
清凉的晚风吹开了他有些散乱的长发,立时有了些微清醒。
躁热的身体让他饥渴难奈,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
不等身后的宫人相随,急不可待的朝向,离储云宫最近的小皇后的未央宫急掠而至。
这些日子以来,小皇后一直精心照顾着小皇子成康,感觉自己的充满了生气,心里也有了踏实感。
将瞅熟的小皇子交于奶娘照顾着,张皇后此时刚刚沐浴完毕,身着一袭几可透明的薄纱,正半裸着羊脂美玉一般的身子,躺在宽阔的大床上正浮想联翩。
忽听外边大宫女声音惊疑不定的叫了一声:“奴婢叩见万岁爷!”
刚想坐起身子起身迎驾的张皇后,还未待行动,便看到两眼通红的云武帝半敞着衣衫象是喝醉了酒一般,跌跌撞撞的只身闯了进来,看到小皇后竟又是如此风情,残存的那点理智在瞬间被欲望之火焚烧殆尽。
把持不住自己的心智,一把扯下她身上,多余的衣服,硬生生分开她的两条白皙诱人的大腿,毫不怜惜的在里边横冲直撞。
方才的小皇后虽然已经经历过人事,但是却还有些害羞。
一直以来,云武帝对待她都是温存有礼的,即便是在床上云雨风情之时,表现的亦似是一个谦谦君子,从未见过云武帝如此孟浪。
却是一副似是八百年不曾吃过饱饭的样子,恐怕是哪位急于得宠的嫔妃给他下了猛药了。
在云武帝大力的攻势下,张皇后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似是被他点燃了,情不自禁的娇喘连连,配合着云武帝的动作,略躬起身子将二人的身体完美无二的重叠在一处。
软卧在云武帝的身下,张皇后清丽的脸庞粉晕纷呈,婉如东起的朝霞一般灿烂。
云武帝透过那层流动着的薄云,似乎看到了柳轻云含笑的美眸,身子一个大力的顿挫令得张皇后更是把持不住的娇声吟诺着:“陛下,陛下,抱紧臣妾!”
确乎已经是被烧糊涂些了的云武帝,托起张皇后的娇臀,半闭着血红的眸子,嘴里轻轻呢喃着:“小云,我的小云,朕早便说起过,待你身体好转之后,朕会好好疼惜你的,可朕却是真的等不得了,如今这个时候,你可受得了?”
正被云武帝推至云端的张皇后,忽然被云武帝的这番话甩下了云头。
不自觉间两行清泪在白皙的脸颊上打着转转,心里的屈辱感让她再也生不起丝毫兴趣。
他怎么可以这样呢?自己才是他后宫之中的女主人啊!
她张碧庭可以容许他做为许多个女人的丈夫,对其他女人倍加宠幸,但最起码得要容忍,她一国皇后的一席之地。
一度被欲火焚烧的丧失理智的云武帝,轻吻着张皇后脸上的珠泪,轻声叹息着:“小云,你又哭了?是朕又让你伤心了吗?以后朕再不去找那个张美人了,她,她竟敢给朕下猛药——”
张美人吗?宫里有一个柳轻云自己尚切招惹不起,这也就罢了,如何还多一个如此工于心计的小蹄子呢?一个激灵使得张皇后猛然睁开了眼睛。
罢了,罢了,得安一时安一时罢,只要能得圣宠,姑且不论他心里想的是哪个,在意的是哪一个,身体属于自己,在众人眼中自己就是风光无限,荣宠无比的,后宫之中如自己这般的女人能有几个,何必还想更多的令自己不愉快的事情呢?
安哄好那位以后可做大苍国新君的小皇子,伺候好身上的这位陛下,自己的地位,他们的张家在朝野之上的荣宠,还有谁人是可以触及的吗?
经多了看厌了皇宫中的勾心斗角,张皇后的心思也日渐成熟缜密起来了,再不似先前如水一般的单纯了。
安顿好自己的小心思,张皇后更是卖力的躬起了身子,紧窒有序的随着云武帝的动作起伏缠绵,随着云武帝身体姿式的一个掉转,张皇后随着自己的男人的心意,辗转着自己的温柔体意,在云武帝昂藏身姿的攻击下,未央宫中传出阵阵冲荡着迷茫夜色的缠绵。
估计是在外边呆坐的时间久了,心中悲痛伤了心绪,身子又着了些凉。
柳轻云躺在床上之后,肚子中的孩子开始不安分起来,不仅动的厉害,而且她自己疼的脸上都冒出了一阵阵冷汗。
对于生孩子,怀孩子,她无有一丝一毫的经验,如果在自己的那个科技发达的时代,还可以上网查查相关的事项,甚或至于打几个电话问寻一下相关的大夫。
再不济也可以悄无声息的去医院打几天的吊滴。
而如今对于眼前所有这一切,她自己显然是无能为力的,强撑着有点笨重的身体,咬紧牙关,不曾惊动他人。
下半夜的时候,肚子中犹如刀绞一般,还有了一波接一波的下坠感,竟然是疼得浑身发颤,浑身直冒冷汗,禁止住颤声尖叫道:“王公公,王公公,快来人呢!救救我!”
王公公今夜看了这位主子心绪反常,一直没敢回自己的住处歇息。
听到里边的声响,忙不迭的与正在外边值守的宫人一同走了进来。
眼瞅着脸色苍白的已经不带任何血色的柳轻云,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王公公手扶着她的身子,语声震颤的惊问道:“主子,主子,你这是怎么啦?可不要吓唬老奴啊!”
“王公公,我,我可能是晚上在外边着凉了,可能,可能是吃坏肚子了,我肚子真的好痛,好痛啊!”
柳轻云脸色苍白的吓人,翻卷着身子,说话更是有气无力。
储云宫中的其他宫人们可能并不大清楚,但王公公却是明白的,并且皇上之所以派他前来照顾这位柳主子,将她有身孕和所应该注意的具体事项已经交待清楚了。
如今看到这副样子,脸上的汗立马就下来了,扑嗵一声跪在地上恳求道:“柳主子,想来是真的病了,切不可硬撑着了,咱还是传太医来看看吧!”
未经历过产痛的柳轻云其实还没有真正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但她知道自如果自己怀孕的这一事实传将出去,不管这孩子是不是保得住,自己随时都又要面临牢狱之灾。
恶梦感的感觉再次袭来,是她全然无法接受的,当一听说要传太医,柳轻云立马张着手叫道:“不,不要,我不要传太医,我不要看太医。”
话未说完,整个人竟有了昏过去的晕眩感,身子再也动弹不得。
看着已经晕过去了的柳轻云,王公公急声对一旁的太监问道:“刚才你们可有看得清楚,陛下可是去的皇后宫的方向?”
太监回道:“是,奴才们看得清楚,陛下是去了皇后宫。”
王公公急声吩咐道:“你快去皇后宫,就说柳主子肚子疼,已经晕过去不省人事了,她却一直不肯宣太医。”
那宫人听了此话,显是骇了一跳,云武帝临走时那副样子,任是个白痴也能看得出来,如今让他去做这种事,岂不是自讨死路吗?
王公公看他如此懦弱,厉声说道:“带上门口的房氏两兄弟,如果有人胆敢不放你进去,只管硬闯。”
听了这话,那宫人浑身颤抖着,吓得更不敢去了。
王公公一边扶着柳轻云,一边唤来了房氏兄弟,依如上边的吩咐道:“闯进中宫,告诉万岁爷柳主子已经不好了,请他速来!”
未待房氏兄弟远离,王公公只看到一抹艳红从柳轻云的身下流出,湮灭红了身子底下的被褥。
房氏兄弟以前一直是云武帝身边信得过的暗卫,从柳轻云搬来储云宫后,便一直在这里暗中侍候照应。
今个听了这样的差使,又看一眼,已经人事不醒的柳轻云,心里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不待更多的吩咐,两人运起轻功,径直向皇后寝宫奔来。
刚经过了一番奋力厮杀的云武帝,此时正一脸疲怠的爬在皇后身上,而小皇后却早便已经昏睡了过去。
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的云武这,看看天色大约也是快上早朝的时间了,微闭着眼睛,正想打个盹。
猛听得外边有刀剑相撞之声传来,云武帝略一皱眉,心道:“今夜也忒不让人省心了吧,谁人敢到堂堂的中宫闹事?只怕是活的不耐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