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还要费些周折的事情,没想到转悠了几天没逮住机会。
如今竟象是天上掉馅饼一般的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这几个人真是感觉: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没想到这次行动竟是不费吹灰之力,也跟着忙不迭地往前飞奔。
不远处,早有一辆破旧且不显眼的马车候在一边,看到这几人,车夫连头也没敢回一下,直接赶着马车三转两转的,眨眼工夫便不见的踪影。
正在火头上的成豪,气得一把甩开了侍女们摆上来的饭菜,犹不解气,一脚踢碎了一把凳子。
然后又用脚恨恨地在破凳子的残片上跺来跺去,一直研成碎沫,这才罢休。
若说这位肃王爷,平素是以严谨著称的,体罚下人,也是常有人的事情,但发如此大的雷霆之怒,当数首次。
这个时候,虽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平时在府里也颇有些地位的大丫头们以及随行左右的亲近侍卫们,因为搞不清状况,都不敢大声喘气。
肃亲王成豪发了一通的脾气,得到舒缓的心情终于略有好转。
可巧落地的碗碟碎片,一个不小心划破了他的手腕,这使得他刚刚平复的心性忽又一阵暴怒,吓得刚才一直不敢上前收拾残碎物品的丫环婆子们,脸都成了土灰色。
也顾不得碎碗烂碟的,那些随侍的下人们,赶紧涌上前来,顾不得会割伤自己,手忙脚乱的收拾了残余物。
令人奇怪的是,这位本来还如一头咆哮的雄狮一般震怒的肃王爷,忽然变得出奇的安静起来。
出神的望着手指上渗出了几滴血,他忽地便想起了柳轻云。
想到她那腕上三番五次的伤口,均因自己而起。
更有甚者,当初做祭祀活动的时候,那腕上的两刀还是自己亲自下的手。
虽然她当时昏迷不醒,但每每看到她腕上的伤痕,心里便是一阵愧疚。
而自己只不过受了一丁点小伤,出了几滴血,便也会感觉疼痛,他的小云呢?
自从认识他这个王爷以来,又因此受过多少次伤呢?
听说在临州城吐的血,都染红了蒲柳的衣服,虽未亲见,但那又是多么惨烈的场面呢!想起她那浮白而无血色的脸颊,那一掌可握的纤细腰肢,心里竟是如锐器洞穿一般,滴滴答答的开始流出血来。
甩一甩手,他并没有理睬正诚惶诚恐的想要上前替他包扎的大丫头们。
一个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柳轻云住的小院走去。
他记得自己临走之时,已经点上了灯,而此时,屋子里却是一片暗黑,不知道是柳轻云是不是已经哭着睡下了,搞不清里边的善,屋子里竟是连一片声音都无有。
原本他还以为柳轻云一定是象往常一般,躲在被子里哭哭泣泣的等着他来哄劝呢!
甩开了身后跟随着的侍卫们,几个大步跨进了屋子里。
此时,天气有些早,屋子里没有灯光,屋外的月亮也尚未升起。
窗子关得死死的,竟透不进一丝光线,此时成豪才发现,他的小云住的竟是全王府最差的屋子,皱了皱眉,一股在战场上所熟悉的血腥味竟然爬上了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