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飞过的长空。
有着我们祖先的痕迹。
银子般的河流啊,蜿蜒至昆山脚下。
成群的牛羊啃咬着深埋地底的神话。
没有人知道流向何方。
蓝色的湖泊眨着清纯的眼睛。
一如,我们思念你的时光。
雾气中绞和着昆山的浓重叹息。
葵月公主,可是我们的骄傲。
此时却在凝视着圣鹰的翅膀。
九月的捣衣声唤不醒地底的英魂。
昨日流过的血,今天依旧湿透着胸膛。
血一般的残阳啊,为羊群披上另类服装。
蒙古长调,一直是马背民族的畅想。
此刻,却是烙入我们骨髓的悲伤。
哭出的声间,是水底游鱼的眼泪。
此时竟是无拘无束的与水面的白云。
装饰别样的新房。
向日葵释放着全部的金黄。
低首叹息着,我们的葵月公主。
要远嫁他乡。
昆山脚下,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此次战争的挑起者——东蒙国,同时也是这次战争的战败国,被大苍国二皇子成铭勒令择日迁出西域,向更为寒冷的北地迁,甚或至于向东方搬迁。
没有人知道未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战败,这个耻辱的名字在东蒙国大汗蒙哥带领着族人崛起之后,在长达二十多年的时间,都不曾在他们的身上印证过,只是这一仗,原来以为可以仰仗着与西域马匪的关系,以及自己长期驻扎于此所囤积的能力,想要向边境处的大苍国多得些好处,从而可以让族人舒舒服服的过好这个青黄不接的冬季的蒙哥大汗,从来不曾想到,会以战败告终。
想起那位犹如天神,不,甚至比天神的感觉还要让人忌惮三分的大苍国的二皇子成铭,蒙哥大汗高大的身体就禁不住一阵阵轻颤。
脑海里所能浮想的只有这几个字,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那几乎于等同于他的第三只眼睛的眉心的红痣,只肖是轻轻一动,便能够让人不寒而栗,只能乖乖的尊从他的任何指示。
蒙哥大汗身边也不是没有精通汉人习俗的军士,军士还是有的,深为了解汉人习性的军士当时向他提出了一个可以算是两全的建议,“大汗,想那大苍国的汉人多以儒家思想为主,亦便是可以理解为,死要面子活受罪。这昆山脚下是我们东蒙国的发源地,更是块风水宝地。是万不能轻易舍弃的,不若依汉人的习俗,只要不让咱们搬迁,可以假意纳降。比若那西域,便是真的设了什么西域都护,又有何用?天高皇帝远的,还不是任我独行吗?”
东蒙人性情高野,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是宁可死不可辱的铁铮铮的民族,听了这位汉人军士的话,当时就急了,其中一名武将暴睁着一双虎眼,一把揪起了军士的前领子,直接将他提起,怒叫道:“汉狗,早便知道你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骨子里就没存有好意,设若真如你所言,吾辈岂能对得起地下的英魂?岂能对得起养育我们的这片草地?”
其他诸人也纷纷摩拳擦掌,大声叫道:“大汗,从来都是汉族的女人被我东蒙的男人骑在身子下边,哪里有把我们东蒙尊贵的葵月公主送去便宜那帮汉狗的道理?万不可听信这汉狗胡言乱语,乱了我东蒙的阵角,辱了我东蒙祖先留下的根基。”
牙帐里顿时乱哄哄成一团沸粥,各种说法,各色人等争吵在一起,令人头疼不已。蒙哥大汗的挥手,示意众人稍做停息,在那名汉人军士的一脸惶恐中,他似乎重又看到了自信。
如此一个懦弱的民族,如何会出现这样一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皇子呢?
交降书纳顺表,这只是表面上的工作,是个面子上的问题,不会触及根本。
他们知道这些,大苍国这位表面上模样稚嫩,心地却无比腹黑的二皇子又如何不知呢?似乎在所有认识着的人中,年纪虽然不大,但他是最腹黑的一个。
求花花,请投到《狼女二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