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豪带珍妮回来的目的其实并不单纯,他原本是想要用珍妮做个炸弹来刺激一下柳轻云对自己的麻木的,但当看到柳轻云眼睛中的那抹刺疼,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柳轻云已经因为他自己受到了太多的伤害了,如果是在大苍国的那一切有些是自己所无力也无法避免的,那么,如果这个时候因为自己的玩意顿起而令得她再受伤害令得她肚中的胎儿受到伤害的话,自己又情何以堪,又怎会如何原谅自己呢?
方才从柳轻云那似是无意,却又分明受伤了的一刹那的表情中,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玩下去了。
如果柳轻云若再因为自己的原因而选择带着儿子逃离的时候,他是再受不起这种磨折的。
所以,当张嫂扶着有些木然的柳轻云走过来之时,他便决定心变了主意。
珍妮亲腻挽如恋人般的住他的胳膊,对向着大腹便便的柳轻云说道:“阿豪可真是菩萨心肠啊,连将要临产的孕妇也要雇佣吗?”
此话一出,成豪的脸色瞬时变得要多难不有多难看。
甩开珍妮的手,大踏步走到柳轻云的面前,小心的挽起她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说道:“珍妮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菩萨心肠,她也不是我雇佣的人。”
一旁的张嫂看情形有些不对头,笑呵呵的打着圆场,“是啊,是啊,柳小姐是总裁的妹妹,哪能跟我们这些下人混为一谈呢?”
“哦,是小云啊,以前听伯母念起过,看我这眼神。早就听说过,小云是我们家阿豪的心头肉,这一见果然是不一般呢!”极会见风使舵的珍妮,话锋转变的极快。
“珍妮小姐,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小云不是我妹妹,她是我太太。”成豪不带任何感*彩的话,令得珍妮伸向柳轻云的手,立马僵在了半空中。
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没有说起过成豪已经结婚了呢?
心疼的望着柳轻云略有些苍白着的脸,成豪感觉自己真的是做错了。
“你?可你妈咪说,并且,小云不是你的妹妹吗?”珍妮此时真的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妈咪的话也只有你肯当真,小云是我太太,也是我妹妹,这两种说法都没有错,并且,并且我们的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呢!”
成豪说话间将耳朵贴近柳轻云高高突起的肚皮,一脸温情的笑问着:“小家伙今天乖不乖?有没有踢你啊?”
成豪这突变的态度令得珍妮在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后,终于有点想明白了,若说他成亲了,自己还不敢证实,毕竟成豪还真的从来未听从过家长的安排,但是若说他马上要做父亲了,她可真是不敢相信。
世人谁都知道,这位成总裁方从植物人状态中苏醒过来多长时间?
无论如何掐算,这个孩子都不可能是他的。
打定主意的珍妮,笑脸如花的说道:“我的行礼还在后背箱呢,是不是请下人帮忙取出来呢?”
成豪站起身来,态度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向张嫂说道:“张嫂,小心扶小姐上楼休息吧,家里没有合适的空房子,我送珍妮小姐去宾馆休息!”
不容一脸气愤的珍妮反应过来,成豪强行将珍妮塞进了车里,一溜烟的开出了别墅。
张嫂木木的钉在原地,嘴里讷讷地说着:“家里好象空房子不少啊,怎么还要人家花钱去宾馆住啊,那得白花多少钱呢!”
这连来带去,来来回回亦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柳轻云真的是彻底无语了,去宾馆干嘛?是嫌在家里人多碍眼吗?
心平气和的想一下,似乎也不是,不然他因何又要公然承认自己是他的太太呢?
叹一口气,一声不吭的扶着张嫂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思前想后的一通琢磨,依是无有头绪,柳轻云感觉自己真是要疯了,抓了抓头发之后,坐起身来。
她如今是越来越搞不懂,她这个哥哥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了,甚至有时候,她感觉云武帝与他竟然就是同一个人。
翻来覆去的一通闷想之后,柳轻云忽然有了一个想溜进成豪的卧室看一看的念头,看一看那个他之前时刻带在身上的当年珍妮送给他的礼物可否还被他如珍似宝的带在身边。并且自从搬来一起住之后,她还从没认真打量过成豪的房间呢。
成豪的卧房一直是虚掩着的,也许是昨晚他睡的太晚了,桌子之上的电脑并没有关,程序处于待机状态。
柳轻云走过去,心里便想着偷看一下他的那点隐私,鼠标一动,点出那个他正在看着的网页。
那是一则关于挖掘的一座未名的古墓的连续跟踪报道。
点开标题,上边书的是:大苍国,又一个失落的人类文明。
大苍国?不就是自己曾经穿越过去的那个古国吗?毫无疑问的引起了柳轻云的注意。
柳轻云的小心肝在砰砰直跳着看了一系列简单相关的报道之后,又点开了其中的一系列一些透露着详细细节的专题采访。
上边的主持对佳宾说道:“请问方先生,你认为这新挖掘开来的古墓,根据所出土器物推测,墓主人应该是什么样身份的人呢?”
佳宾方先生是一个秃顶学者,顺着女主持的话题说道:“通由碳十四的仪器分析,这座古墓已经存在了一千多年了。所幸,在经历了这一千多年的风风雨雨后,里边的文物保存的还是基本完整的。除了自然损耗外,起码没有被盗墓者光顾过,这是我们文物工作者最感庆幸的事情。
根据这里边的一些文字记载,这应该是一座云文帝成康为其母设的一座衣冠冢。所谓衣冠冢,也就是没有真正的尸骨在其中,只有一些她日常用的一些衣服和首饰。”
“那你认为,这云文帝为什么要给他的母亲设这样一座,没有真实的肉植的坟墓呢?这,这还当真让人感觉有点疑惑了,难道说他的母亲飞升不见了吗?”
听了主持人的问话,佳宾笑着说道:“你这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根据这上边的记载,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上边说啊,云文帝的母亲本就是一个奇异的女子,没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只是知道在一次盛大的祭祀之中,她从开而降,并且服饰古怪,容貌极美,象极了天上的仙子。当时云文帝的父亲也就是还是肃王爷的云武帝,对她是一见钟情。据文献记载,没有人知道这名女子姓什么叫什么,或许是云文帝不想人对她母亲的名讳多加猜忌,所能看到的文献中,并无有关于她名姓的详实记载。
只是知道她的名字之中有一个云字,这从后边成康父子的年号中也可看出一二,父亲是云武帝,儿子是云武帝。
云武帝对这位女子是极其的宠爱,我们姑且称她为云妃吧!据说,因为她不喜欢怀孕,估计是害怕生完孩子之后会破坏自己的身材,从而会失宠帝心,这一点古代的女子,尤其是后宫中的嫔妃们,生下子嗣后失了圣宠,这种事情也不乏少数,多有如此的。
所以,云武帝便祈求当时大苍国的保护神,也就是蛇神,求它为这位云妃娘娘肚子中的孩子找个代母,可能是那个年代的神都比较愿意听皇帝的话,蛇神就答应下来了,找了一个叫胡媚儿的妃子,让她代云妃娘娘生下为了这个孩子,这也就是以后的云文帝成康,成延泰。
后来,为确保云妃娘娘在后宫的地位,云武帝在一次喝多了酒之后,竟然生生将那位胡媚儿给拧断了脖子。”
这时主持人接口说道:“唉哟,人都说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帝王家果真是太无情无意了。”
“是啊,若说这位云武帝,对这位云妃娘娘那真是宠到了极点了。”
“可是在历史上,也没听过有这样一位被如此宠幸而没误国的妃子啊?”
“是啊,虽然这位云妃娘娘极其得宠,但她却似乎极不喜爱被囚在深宫中的生活,而且还是个多才多艺一直为当时的百姓所称道的女子。文献又有记载,因不喜深宫中的生活,她曾经出逃到了蜀地,并且说她曾经将蜀地一带的织染业进行了改进,令那些本来沾水皆变色的染料得以长久的在布料上而不褪色。据说,这古墓中出土的那些丝织口,大多是她生前亲手设计的。”
“唉哟,如此说来,这位云妃娘娘还果真不是个简单人,如果文献属实的话,真的可以与黄道婆比美了呢!”
“可不是嘛,据说这位云妃娘娘在朝中无亲无故的,可却盛宠不衰。
只此一点,便可以说明她的与众不同。
据文献记载,说后来云妃娘娘又怀了皇室的子嗣,可云武帝知道她不喜欢孩子,也不喜欢养孩子,对着哇哇啼叫的孩子总是蹙眉而言它事,无暇做理,任由其啼闹不休而无动于衷,这性格看来,倒象我们现代年轻人的丁克一族了。”
“可能是我这方面的小说看多了,总感觉那云妃娘娘是不是有可能是现代人穿过去的啊?”
“哈哈,看文献记载的这样有意思,如果是人真的可以穿越的话,那倒还真有这种可能呢!”
“不过,我们还得尊重历史,尊重事实。”
“是啊,据说云妃娘娘怀孕后,云武帝包括太后,也就是云妃娘娘的亲妈,在后宫中那是多大身份的人物啊,都不敢惊扰她,更不敢对她说三道四的,甚至有一次云妃娘娘生了病,太后还亲自守在身边三天三夜,可见这云妃是如何的得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