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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晚趁着晚上吃饭的时候,跟司邵昀说了补习的事情,其实也就是侧面催一催,希望他能赶紧征得司霆的同意,让她尽快回到学校去。
“这回你的行动倒是迅速。我这几天会找个时间跟父亲说一声,你老老实实在家,不要闯祸。”
现在对于孟晚晚来说重新回到学校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不管司邵昀说什么,她都会积极响应。
“你放心,我肯定老老实实在家,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
司邵昀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的承诺我可不相信,我会让左姨好好盯着你的。对了最近孟祥瑞那边没什么动静吧?”
虽然杂志事件已经过去一阵子了,但是他还是不能轻易放心,因为那个孟祥瑞实在是太过贪婪,那些钱也未必能完全堵住他的嘴。
孟晚晚一听到孟祥瑞的名字,立马就消沉了起来,“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跟他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他的手机号也被我拉黑了,这辈子都甭想联系到我。”
她早就对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已经彻底失望了,如果不是因为嫁给了司邵昀,要照顾司家的面子,她根本就不会忍耐到现在。
“我也觉得,你不跟他联系比较好,如果他再给你打电话,不要相信他说的,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孟晚晚有些疑惑地抬起头问,“什么叫不要相信他说的?他会和我说什么吗?”
司邵昀清了清嗓子,保持着面色如常,“你不是说他每次给你打电话,都会说一些让你听不下去的话吗?我的意思是那些贬低你的话一句都不要听。”
他反应得十分迅速,又自然,让孟晚晚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反倒心中生出一股暖意。
“你放心吧,我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执迷不悟的孟晚晚了。现在我的亲人只有我母亲一个。”
她虽然嘴上说的硬气,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司邵昀也没有戳破她硬撑出来的坚强,只是缓缓地将人抱在了怀里,“等到我手边的事情都结束了,就带着你和伯母一起去国外接受治疗。顺便带你散散心。”
孟晚晚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声音,感觉心中十分安宁,“嗯,好。”
……
徐默已经答应了,从下周开始,每天晚上7点去孟晚晚家里帮着补习,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个难关要闯,那就是征得白方的同意。
晚饭过后,白方还如往常一样端着热牛奶和水果进了他的房间。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水果,不要学太晚,睡觉之前把牛奶喝了。
白方在没有迎接徐默回家之前,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公主一样,她没有做过母亲,自然不知道如何对待一个孩子。
可她和徐默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渐渐发现了一个真理,那就是不管你有没有生养过,那份母性都是在心里真实存在的。
所以她渐渐变得成熟,开始学会退让,至此她和徐默已经有了一套相处的法则。
徐默趁着她还没出门,赶紧合上书本,快步地走上前去,“请您等一会儿,我有些事情要跟您说。”
白方很是惊讶的转过身,因为这些天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总是她说的多一些,徐默好像从未叫过自己,更别说有事了。
“什么事儿啊?说……说吧。”
徐默咽了一下口水,在心底打定主意以后开口说道,“我希望法语课能换个时间。”
“为什么要换时间?你是觉得课程时间太紧凑了吗?”
在课程这方面,白方一直看他看得很紧,调换时间并不是小事,所以她是一定要听到一个合理解释的。
“并不是课程时间的问题,是我曾经和我一个同学做了约定,在考试的前一个月帮她补习,现在正好到时间了,所以希望你能帮我调换一下。”
徐默说的很是客气,白方心里就算是有不满,也没法说得太明白,只能侧面询问了一下,“什么同学?很要好吗?其实咱们的时间也并不是那么充足的,难道你忘了吗?咱们和你父亲做过约定,下个月就要去公司实习的。”
“是很要好的同学,这也是不能毁掉的约定,希望您帮我重新安排一下吧,至于父亲那边,如果您不愿意帮我说,我会自己和他沟通。”
徐默的耐心也不是很多,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已经有些生硬了。
白方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内,已经充分的看清了徐默的才能。他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确实应该给他一些可以自由安排的时间。
她想到这儿,脸色也渐渐变得温柔起来,“既然是不能毁掉的约定,那就好好去遵守吧,你父亲那边我会去说。法语课在这一周之内就会调整好时间。”
徐默因为她突然的通情达理,不觉有些语噎,只能尴尬地点点头,然后重新坐到了座位上,连一句谢谢都说不出口。
白方看着他局促的背影,低头会心一笑,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离开了。
……
司南泽在家游手好闲也有半个多月了,整天不是打游戏,就是和明言擎出去游山玩水,谭雯看着他这般不知进取,实在是恨得牙痒痒。
“司南泽,你到底还想不想好了?明言擎是你哥的好朋友,你总跟他走那么近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很有优势啊?”
谭雯在背后做了那么多手脚,可是司邵昀的地位却纹丝未动,反倒是司南泽每日愈下,要是再这样下去,她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算是白费了。
司南泽是真心觉得在家哪里都好,如果没有谭雯的唠叨那就更好了。
他无奈的揉着自己的脑袋,“妈,您到底讲不讲道理啊,我跟我自己的朋友出去,你说那是狐朋狗友,我跟明言擎出去,说我是敌友不分,那你想要我怎么办?每天在家里闭门思过,得道成仙吗?”
谭雯被他气的直接伸出手,对着他的后背,狠狠的打了好几下下,“我让你嘴贫,让你嘴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