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邵昀还以为三年的时间,能让秦然的感情冷却下来,可是现在看来,还是他想的太乐观了。
“以后他再问你,有关于我和晚晚的事情,你就让她来问我,不要再胡说。”
司邵昀不相信秦然说的,更不相信司南泽说的,以他的那张嘴,不往上添油加醋,就已经算是他有点良心了。
如果之前的示好都是假的,秦然势必会被他们母子两人利用,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司南泽被他说的冤枉,可眼看着他都已经结案陈词了,自己也没必要再多言了。
他悻然的点了点头,就出了办公室的门。
秦然这边在司潜的护送下顺利到了家,司霆看到她立马就迎了上来,两只手都激动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到底是从小在身边长大的,情分自然是不同。
就算是当初,因为秦然的心意和秦家发生了许多不快,但是依然不能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怎么现在才到家?早知道就不应该让南泽那小子去接你。”
秦然亲昵的搂住他胳膊,“早高峰路上堵车而已,这么长时间不见伯父,还和当年一模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司霆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尖,“你呀你就会说好听的哄我,赶紧进屋吧。”
谭雯在厨房里面忙着接风洗尘的晚宴,秦然一向不喜欢她只是点头笑了笑,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一定要多待一些日子,我之前和你父亲通话,听说你已经完成了学业,得了全A,真是优秀。”
秦然笑着抬起头说:“全A不是应该的吗?我记得当初邵昀哥可是拿到了三年的奖学金呢,跟他比,我还差了不少。”
司霆听到这话,表情顿时有些不太自然,可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有些情绪,现在还不适于放大,有些事情,现在也不是说的时候。
“他是他,你是你,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司霆抿了一口杯中的清茶,然后让人给秦然倒了一杯,“你尝尝,这是今年刚下来的新茶。”
秦然因为司霆有品茶的习惯,所以私下里,系统的找茶艺老师学过,总之为了得到司家的欢心,她也做了不少原本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果然是好茶啊,伯父推荐的就没有不好喝的。”
两个人一直交谈到中午司霆才放秦然去上楼休息,还能看他们两个关系这么好,都有些后悔了,如果当初自己让司南泽对这姑娘上点儿心,是不是现在也大有用处了呢?
孟晚晚放学的时候,就接到了司邵昀发来的短信,说他人已经到了门口,让她赶紧出去。
“宋雯娜,我今天晚上要回本家吃饭,司邵昀已经来了,得先走一步了。”
宋雯娜今天又被那个顾昀纠缠,还想着跟他诉诉苦,没想到刚见面就要分开了。
她点点头说,“那你快去吧,别让人家等着急了。”
孟晚晚匆匆忙忙的赶到门口了,却并没有发现司邵昀的车,过了能有20多分钟他才姗姗来迟。
“刚刚你给我发短信,不是说人已经在学校门口了吗?我等了你20分钟。”
司邵昀没说话,把手旁的盒子递了过去,“我猜到了你不会准备衣服,去找个地方换上。”
孟晚晚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这已经是我特意准备的了,就有那么差吗?你居然都没看出来。”
司绍云重新转过身,上下审视了一番,“看来得让人重新整顿一下你的衣橱了,去换上,又来不及了。”
他惯会用这样的语气让人下不来台,孟晚晚拿着盒子回到了学校的洗手间,换上以后才知道自己准备的确实平平无奇。
孟晚晚重新回到车上,司邵昀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示意司潜开车。
车缓缓地行驶,孟晚晚忽然想起之前司南泽在电话里说的那番话,忍不住问了一句,“我马上就要和秦然见面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她是什么人啊?”
“是你不需要太过在意的人。”司邵昀用一句话干净利落的整理。
可孟晚晚却觉得这就是敷衍。
“什么叫我不需要太过在意的人啊,她从国外回来,伯父这样大张旗鼓地为她设宴吸尘,肯定非同一般,我作为你名义上的妻子,怎么也不能失了礼数啊。”
司邵昀觉得礼数这两个字从孟晚晚嘴里说出来本身就很稀奇,嘴角忍不住有些上翘,“你是秦然的长辈,涉及不到什么礼数,无需紧张。”
他一直都是平淡的语调,这样的舒缓,让孟晚晚的心渐渐放了下来,以前如果是重要的场合,司邵昀总是会说很多,如今这个态度证明今天晚上可能真的不需要担心什么。
秦然当天晚上穿的十分隆重,司南泽看见的时候都觉得晃眼睛。
他已经能预感到,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了。
孟晚晚刚下车,手就被司邵昀紧紧地握住,以前牵手的时候,总觉得心里什么波澜都没有,可现在她竟然觉得有些脸颊发烫。
“你握我手干什么呀?不用我推你进去了吗?”
司邵昀抬眼说:“不用,让司潜来就好。”
秦然光鲜亮丽地站在大门口,却被孟晚晚和司邵昀紧紧牵着的手,恍的说不出话来。
“嫂子,哥。”司南泽以前叫他们的时候,总是带着逢场作戏的虚伪,现在终于多了几分真心。
司邵昀沉稳地嗯了一声。
司南泽凑到孟晚晚的身边,小声的说:“那个就是秦然。”
“哦,真漂亮。”孟晚晚由衷的赞美了一句,笑容也加深了一些。
司南泽生硬地扯了扯嘴角,自己的哥哥也真是的,就算是再保密,也应该把一些基础的信息说出来吧。
秦然握紧了拳头,又慢慢的松开,带着僵硬的笑容,走到司邵昀的面前,弯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邵昀哥,真是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
她在抱住司邵昀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推了孟晚晚,两个人的手也就这么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