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隐忍的神色在听见我对温远航说喜欢你的时候，彻底崩塌。
此刻苏曜的眼神能杀人。
我干笑一声：“哈，我说这里面有个天大的误会，你能相信吗？”
“信，你把死的说成活的我都信。”苏曜嗤笑一声，面容勾起一抹假笑。
他怒极反笑，一副‘你随便编，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的神情，看着我说：“开始吧。”
我：“……”
本来有一肚子话想解释的，可他这冷飕飕的眼神像一道道冰棱打在我身上，显然我说多错多，我哪还敢再解释？
我吞了吞口水，大脑飞速运转。
好在有了刚才的测试，有一点已经可以确定。
我只是不能向苏曜表明心迹！对其他人还是可以的。
那么问题来了，是我的问题，还是苏曜的问题？
是我不能向真正喜欢的人告白，还是苏曜不能被所有人告白？
苏曜看我又陷入沉默，眼底逐渐冒起火星子，偏偏周身的阴气受到他的情绪感召，渐渐汇聚在一起。
温度骤降。
我和女主演同时打了个哆嗦。
就听苏曜自嘲的笑了一下：“喜欢老温，却半夜爬上我的床？林淼，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女人？”
“……”我嘴唇阖动，不知该作何解释。
温远航也受了不小的惊吓，他万分意外地看着我，震惊道：“师父，你喜欢我？”
“真的假的？”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
他说着，眼睛瞥向苏曜。
我嚅嚅道：“不是你想的这样，我说的喜欢是那种朋友之间的喜欢，就像我也喜欢昭昭，喜欢苏溪，喜欢小鬼头，这些喜欢都是一样的，不分男女……”
我越解释越乱，感觉说不清了。
苏曜点了点头：“还挺博爱，你的喜欢还真是花样繁多，各种喜欢里面，唯独不喜欢我是吧。”
我面色一僵。
他眯了眯眼，声音中的冷淡褪去，竟然神奇般的恢复他平常和煦的语气：“懂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吞了吞口水，脸上的泪还挂着，不甘心的垂死挣扎：“我真的不是你说的意思，我刚才说喜欢温远航，其实是在做实验……”
邪门的术法还不能提，我要怎么解释我的奇怪行为？
苏曜那么聪明，他应该能听懂吧？
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智商和学识上，他是教授，知道的术法多，应该能想到类似的吧？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向他求救。
苏曜驳回我的目光，似乎是以为我这时候了还给他抛媚眼。
他看我的眼神几近厌恶：“你拿感情当做试验？很好玩吗？”
“昨晚你对我做的一切，也都是实验？”
他没明白。
我看着他厌恶的神情，心如刀割。
明明刚才还好好地，气氛正浓，怎么我说不出喜欢他，他就能这样误解我呢？
他竟然一点都不信任我！
难道我不亲口说出喜欢他，他就感觉不到我满心满眼的爱了吗？！
我胸口像憋了一团火，上不去下不来，说不清又道不明。
左右他是理解不了了，我有些破罐破摔，也有了情绪：“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昨晚是真情实意的！”
苏曜点点头：“真情实意的炮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