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大？”
我眼皮一跳，终于明白文司琰一开始为什么对黄鼠狼的事情很不上心了。
原来他根本不是代表神秘部门来的，而是代表X大！
身为大学代表，自然没有义务替神秘部门出头，更何况这还涉及到警司的大队长，关系比较敏感。
苏曜还在等着我的回答，见我不说话，他转头看向文司琰。
文司琰顿时转头，避开苏曜的目光，竟然显得比我都心虚。
苏曜一脸问号。
我怕文司琰把我做过的事情说出来，急忙道：“他有些社恐，不擅长跟人说话。”
“那你说说？”苏曜顿了下，眯了眯眼，目光又回到我身上。
眼底情绪不明，隐隐透着害怕失去我的后怕。
只是这后怕被苏曜竭力掩饰下去，尽量不表露出来。
这就导致他幽深的眸色看上去古波不惊，偏偏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很压抑摄人，给人一种暴风雨到来前的宁静感。
好一个死亡凝视！
我暗抽一口凉气，被他看的有些心虚，转头想避开他的目光。
头刚歪一点，一只大手就扣在我脸颊上，捏着我腮帮上胖乎乎的软肉。
“你不是挺能说的吗？连给人当翻译都会了，怎么现在说不出来了？”苏曜道。
说着他的手指还在我脸颊上捏了捏。
或许是我脸蛋捏起来的手感还不错，他心情见好，看着我的目光柔和了几分，眼底氤氲的风暴逐渐散去，转而化成一抹淡笑。
——是他惯常挂在脸上的笑容。
只不过平日的笑容温柔和煦，时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犹如阳光照耀在身上，让人恨不能化成一朵花对他绽放。
此刻却笑意不达眼底，唇角的弧度笑的越好看，越给人一种凉飕飕的错觉。
我吞了吞口水，掩饰住内心的慌乱，也对他扬起一抹笑容：“或许是我之前的表现太耀眼，被X大注意到了呢？之前咱们不是接过几单吗？尤其是解决血嫁娘那次，还有在金州大学的时候，闹出的动静都不小，何况你欠X大那么多钱，人家一定满世界的找你啊……”
苏曜眸色一僵。
我顿时找到了突破口，语气瞬间笃定了许多：“我知道了！X大一定是因为我跟在你身边，才注意到我的，他们觉得我潜力还不错，所以才想招我入学……”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尤其我说的这么笃定，苏曜瞳孔里的审视这才松动：“是吗？”
“是！不然我什么都没干，天天在家宅着，怎么可能被人注意到？！”
苏曜沉眸想了想，终于不再深究。
他目光重新回到文司琰身上，开口道：“她不会入学的，你可以离开了。”
文司琰：“……”
他站在黄鼠狼旁，微微垂着头，再度陷入沉默。
这沉默是无声的抗拒。
他的态度很明显，不走。
苏曜挑了挑眉。
他长腿一迈，走到文司琰面前：“请你离开。”
苏曜身高一米八出头，足足比文司琰高了小半个头，此刻那么近的站在文司琰面前，一身威压无声释放，脸上却还照旧挂着淡淡的笑意。
斯文又讲礼貌，活脱脱的先礼后兵。
可文司琰不吃这套。
他头一直微微垂着，被苏曜逼得急了，才仰起头，道：“不成不走。”
苏曜：？
经过短暂的相处，我已经大概摸熟了文司琰的语言习惯，此刻鬼使神差的听懂了文司琰的意思。
苏曜看我面色有变，顿时目光锁定在我身上，轻笑问我：“不如淼淼给翻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