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验孕。”
“只是会痛。”
“很痛。”
他说完，将瓶子递到我手中，意思是验不验，我自己选择。
瓶子里显然装着不少蛊虫，在我接过来的一瞬间，里面的蛊虫似乎感应到什么，剧烈颤动起来，似乎很兴奋地样子。
看来文司琰就是通过瓶子里的痈蛊猜测我怀孕的。
我又悲又喜，心中的情绪十分复杂。
说实话，能跟心爱的人拥有属于我们两个的宝宝，这是上苍对我最大的恩赐。
可他她来的不是时候，我已经打定主意，去救回苏曜，小宝宝这个时候来，我不知道这算是恩赐，还是对我的惩罚？
我心如刀绞，一时间小腹如同压了一座大山一般，重的我喘不过气来。
文司琰见我难过，眼底的神色一黯，转移开目光：“不急，慢慢想。”
说罢他朝自己的小房间走去。
我听见自己颤声叫住他：“我验。”
那种声音，似乎来自遥远的天际，不似我的声音。
抖得让人心慌。
文司琰站定回身，点了点头：“好。”
他将瓶子拿回去，拔掉塞子，从里面倒出一把黑芝麻模样的小虫子，又掏出一把小刀，递给我：“需要一点血。”
我点点头，将食指割开。
殷红的鲜血瞬间滴落出来。
文司琰用一个小碗接住，将掌心的小虫子倒入碗中。
温远航刚才还在生文司琰的闷气，此刻被虫子的动静吸引过来，也忘了看文司琰不顺眼的事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虫子：“师父，这是在干什么？”
“看我的身体有没有痊愈。”我道，看温远航皱眉，不大相信的样子，我又补充道：“本来出院要做个体检的，我昨天着急回来，就没做，文司琰帮我测试一下。”
温远航看我说的认真，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只是他对玩虫子的显然没有好印象，看见文司琰，他对着文司琰龇了龇牙，露出一个充满威胁的凶悍表情，没好气道：“你最好对我师父没有什么坏心思，否则小爷就算被阴差通缉也要撕了你，听清楚没？”
文司琰低眉顺眼道：“听清楚了。”
温远航：“……”
他蛮横惯了，以往臣服于他的人，他看着都还算顺眼，不顺眼的大多也都是不服他的，通常打一顿也就服了，再不解气就直接吞噬。
让对方跟他融为一体，成为他蛮横实力的一部分。
像苏曜那种看不顺眼又打不过的存在少之又少，因此他跟苏曜亦敌亦友后，日子过得十分逍遥，养成的性格也乖戾任性。
他已经快忘却糟心是什么感觉了。
偏偏这个文司琰接连让他糟心。
明明对方也是一脸顺从，跟臣服于他的每一个弱者没有任何分别，可他就是看见文司琰就来气，尤其他说什么应什么的样子，一副软骨头的架势，就激的温远航无名火起。
温远航面色一哂，感觉自己又是一记猛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瞬间索然无味，负气的又坐回到沙发上，闷头生闷气。
我恍惚看见文司琰唇角上扬了一瞬。
但下一瞬，他便收敛了情绪，对我说：“痈蛊嗜胎血。”
说话的功夫，撒在血液里的痈蛊们便膨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