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秦羽的房间内。
秦羽压根不知道，毛镶正在监听自己，甚至已经将他的话告诉了朱元璋，并且在朱元璋的心中掀起了一股新的风浪。
相反，他正和朱婉宁说着天花。
“公主殿下，据我所知，目前大明也有几种防治天花的法子，大多都是以毒攻毒。”
秦羽说道。
“以毒攻毒？”
朱婉宁好奇的看向秦羽。
她知道天花的厉害之处，但关于天花的防治，这个法子她还真不清楚。
秦羽也知道古人对这概念的缺失，他耐心的解释道，“公主殿下，这所谓的以毒攻毒大概就是一种概念。”
“虽然这天花致死率很高，但也不是百分百死亡，还有许多得了天花的病人，他的症状比较轻，他会痊愈！”
“根据经验发现，得过一次天花的病人，终身都不会再得天花！”
“这也是后世治疗天花，甚至将天花根治的一种思路。”
朱婉宁似懂非懂。
但她没有说话，而是等着秦羽的下文。
“现在对天花预防的法子，大概有四种，第一种叫做痘衣法，痘衣法是最古老的方法，听着高级，其实就是将患天花者的内衣脱下，给健康人穿上，使其感染天花以产生抗体！”
朱婉宁眼前一亮，好奇问道，“这抗体是什么？”
朱婉宁差点给秦羽问懵了，他该如何解释抗体这个名词？
“所谓的抗体其实很简单，公主殿下将他当成不会再得天花的神药便是！”
“只要感染过天花，那患者体内就会产生对应的抗体，那么就不怕在感染！”
朱婉宁露出了然之色，“可按照你所说，那岂不是天花也没那么可怕了？”
“这个方法肯定有缺陷吧？”
秦羽点头道，“公主殿下果然聪明，的确如此！”
“这个法子要是有效，那天花也治好了，这个法子思路是没错，但用天花病人的衣物，这导致传染的天花病症也很严重！”
“这后果太大，严重会导致死亡！”
“这个法子如此，后面所要说的浆法，旱苗法，水苗法，也大致如此。”
“浆法简单来说，就是用棉花蘸取少量的㢄浆接种入儿童鼻孔，但出现的并发症也极为严重，后面的旱苗法和水苗法倒是改善了许多，但同样治标不治本，后遗症太强，容易导致病人死亡！”
“所以不管是现在，还是到后世的清朝，天花仍旧是是闻虎色变的传染病！”
话音落下，朱婉宁的眼睛露出一抹凝重。
“秦羽，你说根治天花的神药是牛？”
“这是什么情况？”
她知道，接下来才是秦羽要说的重点，甚至直接根除天花！
要是能将天花彻底的消灭，这绝对是一件大功德的事情！
这对大明所有人，都将是一件大好事！
秦羽也没有卖关子，他直接说道，“不错，根治天花就在于牛，这个法子很简单，后世也将其称为牛痘法！”
“牛痘法？”
朱婉宁惊讶的出声道。
与之前的几种方法相比，她怎么感觉这牛痘法要更加不靠谱？
“这牛痘法是什么法子？”
秦羽指了指朱婉宁的胸前，“母牛一般都会得一种病，就在它的产奶位置。”
朱婉宁一看秦羽手指指着的地方，顿时一张脸变的羞红。
“秦羽，你的眼睛在往哪看呢？大胆！”
朱婉宁感受着秦羽这道灼热的视线，心跳莫名的加速。
她挡住胸口，有些羞恼。
秦羽也有些尴尬，本来他说的是非常正经的，也没有别的意思，但谁知道这眼睛就不自觉的乱瞟了起来。
但不得不说，朱婉宁的身材还真是不错，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
这身材，太绝了。
这也不怪他，孤男寡女之下，多看几眼，这几乎是任何一个男人的本能。
“咳咳咳！”
“公主殿下误会了，我这话是正经的话，相反是公主殿下的思想太过龌龊！”
秦羽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
朱婉宁都被秦羽逗笑了，她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
她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是自己好/色，却还怪起她来了！
秦羽也知道自己这锅甩的有点大，他又咳嗽了几声道，“公主殿下，我所说的这母牛的特殊部位，是指母牛容易得一种病，那便是溃疡！”
“而且长溃疡的地方，的确就是那么尴尬的地方。”
“但牛得的这溃疡，和我们人类所得的天花病，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若是人得了这牛痘，感染力度小，发病症状轻，同时，因为得了牛痘，所以人类体内也会产生相对应的抗体！”
“所以一般屠宰场的工人，还有和母牛打交道得过牛痘的人，都不会在得天花！”
秦羽这一番话落下，朱婉宁也忽略了秦羽那不礼貌的眼光，相反，满脸震惊的看向秦羽。
“你是说，人若是得了这牛痘病，那就不会得天花，而且牛痘病毒对人的伤害小，感染力低？”
朱婉宁紧张的说道。
她本就聪慧，再加上秦羽说的很清楚，以毒攻毒这个法子，她了解的很清楚。
所以，第一时间，她便明白了秦羽的意思。
秦羽笑着点了点头，“公主殿下，正是这个意思！”
“那该如何让人提前得牛痘这个病？”
“这难不难？”朱婉宁追问道。
“不难，相反，十分简单！”
“只需要从母牛的溃疡位置，取出对应的一点㢄汁，然后在人的手臂上，用刀划开一个口子，那么，人便会得牛痘。”
“但此病，几乎对人没什么太大得影响，而得了牛痘，那就不会再得天花！”
“这叫牛痘接种法，算是预防天花最好的办法！”
嗡！
朱婉宁只感觉脑海中像是被雷霆震过。
她的一张脸变的兴奋起来。
甚至一想当这个法子在大明推广后，大明百姓将再也不受天花侵扰，她就发自心底的兴奋！
“秦羽，若是这法有效！”
“那你就是大明的功臣，我一定会奏请陛下，为你封赏！”
朱婉宁兴奋地道。
但秦羽却摇摇头道，“公主殿下，若这件事你想推行，那就用你的名义去推行即可。”
“我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