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抬头一看，赫然是太子朱标到了寿宁宫。
“太子殿下！”
秦羽先是行了一礼。
朱元璋看着因为着急赶路，所以有些气喘吁吁地朱标，眸光更是闪过一抹坚定。
他这标儿的身体，的确太弱！
从太子东宫到这寿宁宫，距离并不算远，按道理，不该这样累。
很显然，朱标的身体在这一刻，已经渐显疲态。
这不禁让朱元璋更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朱标必须强身健体！
“标儿啊，咱待会儿让秦羽打一套强身健体操，你跟着练习一下！”
“这个操，你一天打十几遍吧！”
朱元璋随意的说道。
朱标顿时懵了，他从东宫得到朱元璋的命令后，他便立刻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他本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所以朱元璋这样着急的让他赶来，这可把他慌的，一路上几乎没停过。
但他万万没想到，朱元璋这么急着叫他来，竟然是学什么锻体操！
朱标瞬间在风中凌乱着。
秦羽也是满头黑线，朱元璋什么都好，但唯独在朱标这方面，他是真上心。
但这八段锦一天打个几十遍，这确定不是要朱标的命？
“陛下，不至于，不至于……”
“过多不及啊！”
“这个道理，您应该比我懂！”
秦羽赶忙发话，阻止了朱元璋。
他现在剧透了朱标的命运，但凡朱标要是英年早逝，那他也跟着完蛋了。
要是这样，那他秦羽比窦娥还要冤！
朱元璋也点点头。
他的确急了一些。
“父皇，儿臣会好好强身健体的，只是不知秦羽打的健身操是什么东西？”
朱标也明白朱元璋的意思，他的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世人都说皇家无情，但朱元璋对他朱标，还真没的说。
哪怕明知朱棣在后世乃是永乐大帝，但却依旧坚定选择了他。
甚至相信他朱标将会带着大明迈向更强的盛世！
“秦羽，你来说！”
朱元璋懒的重复，直接把问题丢给了秦羽。
秦羽也是无奈之下给朱标讲解了一番八段锦，然后演练了一遍。
朱标则是一板一眼的学着。
朱元璋站在一旁，他顾及身份，所以并没有跟着练，但看着学的有模有样的朱标。
他的手也在宽大的龙袍下，逐渐演练了起来。
毕竟按照秦羽所说，朱标是洪武二十五年去世，但他朱元璋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死于洪武三十一年。
要是能长命百岁，看到大明越发的兴盛，谁又愿意死呢？
一套八段锦演练完毕，眼看朱标也学的差不多。
秦羽也将目光重新看向了朱元璋。
“陛下，您还没说您来是干嘛呢？”
“草民都没有一点准备。”
秦羽开口道。
朱元璋这才记起正事。
“秦羽，你说的那个所谓牛痘接种法，当真能根治天花？”
朱元璋面色严肃的说道。
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他朱元璋要推广到全国，并且让皇宫所有孩子都接种牛痘。
这牛痘要是有问题的话，那可是大问题。
这件事，由不得他不谨慎。
甚至可以说，这是一个要极大魄力的决定！
涉及到人命，还是这么多百姓的命。
秦羽的表情也变的严肃起来，他点头道，“陛下，您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谨慎，也深知陛下您的性格，所以这件事，您大可放心！”
“这牛痘接种法是最适合防治天花的办法！”
秦羽的话铿锵有力。
这也让朱元璋放下心来。
秦羽这样说，基本是用命来保证牛痘接种法。
只要没有人搞乱子，那这个办法不会出任何问题！
这样一想，朱元璋心中大定。
“好！”
“咱知道了！”
朱标跟着秦羽打了一套锻体操，也是累的满头大汗。
他听到这话，眼睛顿时就红了。
朱雄英就死于天花，眼下秦羽所说的牛痘接种法，却能防治天花，这让他的心情最为复杂！
甚至无数回忆冲击着他的大脑。
“这一切，都是命！”
朱标脸色复杂。
朱元璋心里也不好受，但他也没有告诉朱标那些阴谋论。
这些对朱标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在朱标的伤口上撒盐。
秦羽更没有多说。
事关太子妃，还有朱标的第一个子嗣，哪怕是性格很好的朱标，谁也不能保证朱标听到这些话会是什么反应！
所以，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看老朱这反应，秦羽严重怀疑自己和朱婉宁说话的时候，这些话已经传到了朱元璋的耳中。
否则朱元璋不可能一大早找过来，而且听到天花能防治的反应如此平静。
看来以后，还是要多注意锦衣卫啊！
这些锦衣卫，是真的无孔不入。
秦羽不禁看了一眼毛镶，毛镶心里一凛，有些慌张起来，但他立刻眼观鼻鼻观心。
“秦羽，你锻造的琉璃呢？让咱看看！”
朱元璋为了转移话题，不禁出声问道。
秦羽脸一黑。
朱元璋怎么知道昨晚，他就已经搞出了几块玻璃？
虽然还有一些杂质，但秦羽觉得，哪怕是这样，这种程度的玻璃在大明也是乱杀的存在了。
他不禁又看了一眼毛镶。
毛镶这下快哭了，天花的确是他泄露的，但这玻璃，他可真不知道。
但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给了秦羽一个眼神。
眼瞧秦羽没有说话，朱元璋不禁越发吃惊，“秦羽，你该不会真的搞出了琉璃吧？”
他刚刚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但秦羽这反应，很有些不对。
刷刷刷！
几道目光全都聚焦在秦羽的身上。
秦羽这下是躲不过去了。
他走进屋内，从桌子上拿了几块玻璃出来。
“公主殿下，这是第一批产出来的琉璃，我也称他为玻璃！”
“这当做是送给公主殿下的第一份礼物。”
秦羽笑着将手中的玻璃递给朱婉宁。
朱婉宁看着眼前美轮美奂的玻璃，瞬间呆住了。
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照耀下来，折射在毫无杂质的玻璃上，发出炫目的光芒。
这对从未见过玻璃的朱婉宁来说，几乎是从未看到过的美景！
她的手都在轻微的颤抖。
在大明，一块普通的琉璃，都要十万两银子，堪称是天价，她虽然是皇室公主，朱元璋最为宠爱的女儿。
但即便如此尊贵的身份，一块简单的玻璃，也需要她几年的俸禄。
但秦羽却说送就送。
而且朱婉宁掂量了一下手上的玻璃重量，还有成色，这两块琉璃放在市场上，绝对要三十万两！
而且还有价无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