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夫不悦地看向曹金氏：“你懂什么，肺痨之症有能治好的吗！”
曹金氏是却是眼珠一转，在他身上拧了一把：“我说能治就能治！”
曹大夫正要开口，曹金氏却看了卫南枝一眼，凑近曹大夫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曹大夫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曹金氏一边回答，一边上下打量卫南枝。
曹金氏有个表姐嫁给了县衙的典吏，不是什么官儿，却非要摆那个派头。
自认大小也是个“夫人”了，生了个姑娘，也要给姑娘找个丫鬟伺候。
心比天高，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中的，说白了，就是没钱又想找好的。
曹金氏虽然心里看不惯表姐这摆阔的样儿，但是吧，表姐确实也是个典吏夫人，在县里还是有点儿关系的，她还得巴结着。
曹金氏正愁不知道怎么讨好这个表姐呢，看到卫南枝，就想到可以把卫南枝送过去。
卫南枝出身不错，今遭了难，身份低微好拿捏，正合适典吏夫人的要求。
曹金氏就说：“卫南枝是吧，要我相公救你娘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家出的起诊费药费吗？”
卫南枝刚才听到能治还欣喜若狂，现在听到曹金氏这么问，就跟被凉水浇透一样，怯生生地摇头。
他们家里一文钱都没有了，上次请曹大夫看过，诊费就已经花光了，连药都抓不起。
曹金氏就皱着眉头，一副为难的样子：“那怎么办呢？你也没银子，就算我们好心给你免了诊费，可你们也抓不起药啊！”
卫南枝哭着给她磕头：“曹婶子，求求你了，我、我现在没银子，但我以后肯定会想办法还你们的，求求你了！”
曹金氏痛心地摇摇头：“这可不行啊，我们家也没钱，也抓不起药啊！”
卫南枝小小的身体僵在原地，是那么的无助，可怜。
曹金氏见卫南枝已经近乎绝望，才开口道：“我倒是有个法子，你看啊，你娘病着，你还有个弟弟要养活，不如你去给人做丫鬟，怎么也能换点儿银子抓药，指不定还能养活你弟弟，你觉得怎么样？”
做丫鬟？卫南枝愣住了。
直播间里瞬间爆炸了。
“哇塞，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她打量崽崽的眼神好恶心好恐怖啊！”
“做丫鬟的意思是要做奴隶，没有人权吗？”
“崽崽不要答应她！我给你打赏！”
“我去！怎么打赏不了！”
“楼上新来的吧？这个古人类直播间挺特别的，主播从来不看弹幕。”
“粉丝也充值打赏不了，只有那个‘陌’可以，不过好像也有限制。”
直播间里吵翻了天，弹幕刷的飞起，大家都恨不得钻进屏幕里把崽崽抢走。
千万不要答应啊！
卫南枝脸的小脸上满是纠结，看得直播观众都揪心不已。
尤其曹金氏还在旁边不停地劝说，卫南枝的神色终于也动摇了。
卫南枝咬着嘴唇说：“曹婶子，我可以做丫鬟，但是要先给我娘抓药，而且，我不能签卖身契。”
她出身卫家，虽然卫家现在不认他们了，可她还是爹跟娘的孩子。
贬为庶民是没办法，但她不会自卖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