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颖一听余菲梅置之不理,立马就给她跪下了,头在地上敲得闷声响。仿佛余僚真的就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
“小舅妈,这些话你怎么说得出口?你知不知道余僚干了什么事?”
凌茜真真的被曹颖说的话刷新了三观。
她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毫无责任的话。
余僚三十来岁的人,叫年纪小不懂事?
“你是没看见,一个三岁的孩子,他用那么粗的铁链给绑起来,还是死焊的!你也是做奶奶的人了,孙子也才三岁,你能想象得到吧!而且宁简是凌越的女人,作为凌越的表弟,竟然想要玷污自己的未来表嫂,这是年轻不懂事?这是目无王法,一个恶魔!”
难听的话,凌茜不想说太多。
这么残忍的事情,饶是没见过那个场面,听着都觉得痛心疾首。
曹颖被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把求救的目光转向余本,但余本假装看不到。
他可以接受她的孩子,但她的孩子这么明目张胆地伤害他的家人,他是不可能求情的。
“怪不得你说话遮遮掩掩,原来余僚做的都不是人事!你所想管你就管,不要拉上我!”
甩掉攀在他手臂上的手,余本一脸无地自容地拂袖离去。
“老公……”
曹颖错愕,这是余本第一次凶她。
她知道余僚做事离谱,可没想到这么残忍,所以她也是被曹盖给欺瞒了的。
再看看身后和眼前的人,对她全是愤恨,她再也呆不住也跟着跑了。
望着一前一后上车的背影,余菲梅重重地叹息。
“造孽啊!”
二十分钟后,凌越抱着孩子和宁简从车上下来,看着那张肉嘟嘟的小脸,挂着明媚的微笑,余菲梅和凌茜才把心放到了一半!
“回来了,哎哟,奶奶的宝贝回来了!”
“奶奶,对不起,宝宝让你担心了!以后宝宝再也不踢被子了,不然又要着凉去医院了!”
见孩子确实如凌茜说的那样,真的不记得前一天发生的事情,余菲梅热泪盈眶。
也不管自己身子是不是太羸弱,一把把孩子抱了过来。
“下次宝宝睡觉,奶奶把暖气开足了,就不怕着凉了!回家就好!”
“进屋里去吧,外面风大!”
外边已经又开始了冷风呼啸,凌茜缩了缩脖子,示意大伙进屋里。
张婶正要关上大门,宁西和乔影也赶到了。
虽然已经知道孩子已经选择性失忆,可这些事情她们都记得呀,那么小的孩子,心理却受了那么大的创伤。
而乔影更是自责万分,如果没有自己的婚礼,就不会把孩子给忽略掉了,也不会让梁婧有机可乘。
“宁简,对不起!”
她拉着宁简的说,愧疚地自责着。
“说什么对不起呢,该来的总会来,不关你的事!”
事到如今,宁简只能叹气,这就是命吧,该经历的都经历了,才会结束,然后开始新的开始!
“干妈,你为什么和妈妈说对不起?是不是你又偷偷穿妈妈的衣服了?”
小宁怡看到对面的乔影一脸的难过,便从余菲梅的怀里下来,走过来摸摸乔影的脸。
然后有对宁简说:
“妈妈,你就大方一点嘛,反正你那么多衣服!给舅妈穿可以的!你要是不够穿,宝宝把红包给你,让你去买!”
“好,妈妈不怪干妈了,都给她!”
蓦地,宁简就哭出了声。
她的孩子多懂事呀,为什么这么残忍的事情落到她的身上。
宁西心疼地把宁简抱在一旁,跟着落泪,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是因为孩子的懂事,而是因为想起了她的遭遇。
“爸爸,给妈妈买一屋子的衣服吧,不然她又要为两件衣服哭了!”
小身子又蹭蹭蹭地蹦到了凌越的身上,撒娇卖萌,让凌越的心更疼了,心里的那个决定也更加地坚定。
大手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宠溺地亲了亲她肉嘟嘟的小脸。
“好,爸爸给妈妈买几大卡车的衣服!”
“好了好了,大伙都没吃早饭呢,先进去吃了再说吧!”
凌茜率先起身,因为不知道宁西和乔影过来,可能煮少了一点。
张婶又急忙进了厨房,把早餐端了出来。
“我在热几个粽子,和牛奶。”
出了这样的事,谁都没什么胃口。
吃了一点,都纷纷把餐具放下。
凌越约了古树去警局,交代好后就走了!
宁简答应和凌越回来,只是想让余菲梅放心,所以也想带着孩子回去。
“阿姨,孩子现在情绪都稳定了,也没什么事情!我就带她回去了,等哪天有空再带她过来。或者您有时间了,也可以过去玩!”
“就在这住下吧,孩子不在身边,我也不踏实!你要是觉得和凌越住在一块尴尬,那就先让他住公司!”
余菲梅哪里还舍得孩子回去,她巴不得把孩子时时刻刻绑在身边。
接收到示意,凌茜也加入了劝说行列。
“对啊宁简,就住在这里吧!也好有个照应!你回去自己一个人带孩子,宁西又有工作,乔影刚结婚,也要出去度蜜月,我们都不放心!”
“姐,住下来吧!就当是为了孩子,而且那个心理医生不是要来了嘛,在这里比较方便。”
其实她们都觉得,在还没解决好余僚和梁婧的事情之前,宁简和孩子住在凌家是最安全的。
毕竟余僚身后可是有一个高官的舅舅,在海城虽然不能够一手遮天但要抓一个女人和孩子,易如反掌。
一旦人被他控制,凌越就变得被动起来,得不偿失。
“宁简,还是留下吧,这样大家都放心!我现在也怀孕了,不方便出远门,所以度蜜月就先不去了,要是你觉得闷,我就多过来陪陪你!”
“对对,童童姑姑要经常过来!男人出去工作,我们女人在家聊聊天,吃个下午茶,陪孩子学习,多好呀!”
这是头一次,乔影和余菲梅产生了共鸣。
乔影赞许地点点头。
“那,好吧!”
孰轻孰重,宁简还是掂量得清的!沉默了一会,她点头答应。
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她在心里叹息。
但愿所有的劫难,随着这场腊月雪消失吧!
孩子现在可能是暂时忘记,保不准哪天会想起来,想到这,宁简的眉头皱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