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的入场门打开,缓缓走出来的,都是资产百亿的有钱人。
他们的脸上,都是一贯的傲慢。
钟秉生作为名不见经传的东南亚商人,在海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显得平平无奇。
尤其他还一身唐装,配上不羁的狼尾中长发,尽管面容是充满混血感的立体和英俊,但在其他人眼里也不过就是爹妈都不知道是谁的“串儿”,连只纯种的进口狗都比不上。
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下后,轻蔑地看着他同身边人耳语了几句。
“听说是站街女的儿子,以前给富婆养过一段时间,这是没想到这年头还有男人当玩物,可笑啊。”
“我们什么身份,他算什么东西,竟然也配和我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玩牌!”
“诶,急什么,有个冤大头给咱们送钱不好吗?”
“哈哈哈.....”
几个男人哄笑出声。
钟秉生冷眼看着这一切,薄情的唇微微勾起弧度。
他看了眼对面的空座位,不耐烦的偏过头问侍应生:
“怎么还有人没来?”
“钟先生,”侍应生一脸无措,毕竟能参加这种场合的人都非富即贵,是他们这些小人物得罪不起的,而这位钟先生的气场更是让人感到害怕:“实在抱歉,我也不清楚......”
钟秉生的目光更冷了,他甚至打算离场。
就在这时,娇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这位先生,我是会所的经理,像您这样尊贵的客人当然是有我亲自接待了。”
盛安诺穿着一身职业装,可妆容却比迎宾小姐还艳丽,她笑着俯下身,近距离的与钟秉生对视,年轻的外表和经理的身份,确实为她加分不少,钟秉生的态度缓和了几分:
“你这么年轻,就做了经理?”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虽然姿色一般,但胜在年轻身材好,有不少上了年纪的客人喜欢这个类型。
看她的样子,就脑子不怎么好用。
蠢女人,好骗得很。
“不过是运气好,做出了点成绩,这才晋升的比别人快了点而已。”盛安诺羞涩地撩了下头发,笑意盈盈地说:“先生,这次活动的主办方是Shirley小姐,她路上有事耽误了一会儿,马上就到,对于耽误了您宝贵的时间,我很抱歉,不如我自罚一杯,算是替她向您道歉了可以吗?”
钟秉生眉梢微挑,笑容意味深长:“好啊,请便。”
他的目光,伪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盛安诺心中窃喜,终于有一个有钱人看上自己了!
她瞥了眼监控的位置,本来今晚高层是不许她出现在这儿的,可是为想到今晚出席的都是人均身家百亿的富豪,只要随便搭上一个以后就能吃穿不愁,谁还顾得上那些警告?
就算离职了也不怕,不过月薪一万多的破经理而已,兢兢业业工作一辈子也买不起海城的一套房。
她好歹以前在盛家娇生惯养的长大,才不会更那些小老百姓的孩子们一样,死心塌地的打工呢。
最重要的事,慢慢和富豪培养下感情,等手里有了钱和人脉,就找机会夺回盛家一血前耻!
只要能让盛颜舒倒霉,她命都可以不要。
脸皮算什么?
盛安诺媚眼如丝的端起酒杯,咬住杯沿,扬起纤细的脖子不顾其他的眼光喝光了杯中的酒。
这讨好的模样,惹得其他人极其不适。
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看。
就在这时,一束远光照亮了最中间的入场门,十几名国际保镖跑出来清场。
“这位小姐,请你离开这里。”
盛安诺不悦的抿了抿唇,从胸前的衣服里掏出一张名片,塞进钟秉生的手里,妩媚笑道:
“钟先生,记得打给我哦。”
“好说。”钟秉生应声点了下头,随即便把视线移向了入场大门。
男人这不上心的模样,显然是对她没什么兴趣,盛安诺忧心忡忡地抿了抿唇,不甘心地朝房间的焦点看过去——她倒要看看,Shirley小姐是何方神圣!
所有人都抱着同样的想法,好奇这位唯一的百亿女富豪长什么样儿。
耀眼的灯光中,身材曼妙的女人穿着中式旗袍出现,精致的面容虽然遮住了眼睛,但那漫不经心轻勾的红唇,已称得上风情万种。
“抱歉各位,我来迟了。”
御姐音响起,掌控感十足。
轻松就让全场都安静下来,那些好奇、探索、玩味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仿佛这场赌局里金钱已经不是主角,真正让所有人都趋之若鹜的,是这个戴着面具的神秘女人。
钟秉生也不例外。
面具下,化身为神秘女富豪Shirley的颜舒落座,眼神漫不经心地与最近的钟秉生相碰,只有片刻,便高傲地转过了头。
“开始吧。”她对荷官说。
钟秉生饶有兴趣的挑了下眉。
角落里,同样也有一束目光在死死盯着Shirley的背影,即便只是匆匆一瞥,她也恍惚间认出了那人。
盛安诺狐疑的走出去,脸色阴沉。
“该死的Shirley,长得跟那个贱人怎么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