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谁干的,不就是那个琴心。”
萧娉婷委屈地点头:“那个琴心太不讲理,见到我就动手,那我不能吃亏肯定就跟她打啊,可是父皇还护着她,父皇太……”
李不言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低声说:“先上马车。”
萧娉婷说的太快她来不及阻拦,可皇宫门口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先走再说。
萧月山无奈的看眼萧娉婷,转身招了车夫驾车过来。
三人上了马车,李不言这才松手,轻描淡写的将武月宫里的事说了一遍。
听到萧娉婷的禁足被解除,萧月山点点头,说:“这也算是件好事。”
萧娉婷愣了,随后大怒:“这怎么能叫好事?”
九哥竟然和母妃一个想法。
“怎么不叫好事?”萧月山反问,“难道你想一直被关着?”
“我当然不想。”
“那现在不用被关,不就是好事?”
萧娉婷疑惑地挠了挠脸颊,顺着萧月山的话想了很久,发现这话还挺在理。
“还,还真是好事。”
在旁安静听着的李不言险些没笑出声来,萧月山说的本就是安慰之话,没想到萧娉婷竟当真了。
不过也正常,毕竟之前宁贵妃也说过同样的话,加上萧月山,萧娉婷这么想实属正常。
和萧月山交换一个眼神,李不言咳了几声:“不说这件事了,如今那琴心公主被禁足,京城就能安稳很多,说些别的吧。”
萧月山笑问:“想说什么?”
萧娉婷好奇的看待,显然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李不言:“……”
她就是转移个话题,做什么这样认真?
想是这么想,面上却带着微笑,李不言说:“我挺想知道最近京城有什么大事的。”
“大事没有,不过一些小事挺多的。”萧月山思索了下,“申通明的掌院之位被人顶替了。”
李不言一愣:“不是吧,就一次诬告而已。”
申明珠的影响不可能大到让申通明丢了官位。
萧娉婷不知道中间的事情,好奇地问:“申通明是谁?”
“翰林院掌院。”李不言回了一句,目光依旧在萧月山身上。
“你觉得只是一次诬告。可在翰林院文人眼中,这就是人品问题。”
人品出了问题,又如何能在翰林院当职?
萧月山微微摇头,文人很固执,这种固执在人品上要求更是极高。
马车回到九王府,萧娉婷也知道了中间的过程,震惊之余又觉得理所当然。
“他没教好女儿,得此报应理所应当。”
李不言不赞同的摇头:“申明珠是申明珠,他是他,怎能混为一谈?”
“怎么不能混为一谈?他们是父女。”
萧娉婷觉得李不言很奇怪,父女关系本就亲近,申通明教不好才会出现一个诬告人的女儿,无论怎么解释,他都是缘由啊。
李不言皱眉,正要辩驳时,孟林走来:“王妃,王妃娘娘,公主殿下,三王爷来了。”
她收了声,和萧月山对望一眼。
“估计是为了三嫂的茶会。”
萧月山点头,一句请进来还没说,萧灼华的声音到了。
“你这九王府可真难进,传个话太慢,能把人等急死。”
李不言:“……”
她看眼孟林,管事好像也就有个说话的时间吧。
“三哥。”萧娉婷喊了一声当作招呼,然后就躲到了李不言身后,还揪住了她的衣角。
李不言将过程看进眼里有些意外,萧娉婷这是怕萧灼华?
没等她想出个理所然来,萧月山已经提出去厅堂。
几人转了地方,很快就到厅堂里坐下,孟林让婢女送上茶水后就躬身退下,将厅堂里的位置留给几个主子。
萧月山喝了口茶,了然地问:“是为琴心来的吧?”
萧灼华哼了一声:“不是为她还能为谁?我一回府就听昭儿说了茶会的事,那琴心简直是踩着我的脸折腾呢。”
李不言眼神怪异的扫了他几眼,碍于茶会被毁也有自己的责任,没好意思说萧灼华的话有问题。
顿了顿,她干咳几声:“三哥,那琴心现下被皇上给禁足了。”
“只是禁足?”萧灼华不满。
“父皇他不给别的惩罚,没办法。”萧娉婷没忍住,小声嘟囔。
李不言无奈:“皇上铁了心的要护,禁足已经不错了。”
起码还是半年,这可比不作为好的多。
“哪里不错?我的脸都被伤了!”
萧灼华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皱眉道:“也是她弄得?”
“可不是她弄得嘛,进宫就和我打起来了。”萧娉婷气啊,她是信了自己解除禁足是好事,,可是琴心惩罚太轻了。
同样是被禁足,她就是在九王府闹了闹,之后还道歉了。
可琴心呢?她在京城肆意妄为,还各种尊卑不分,自大轻狂。
“父皇太偏心。”
听了萧娉婷的话,萧灼华颇为赞同地点头:“确实,太偏心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琴心是他亲女儿了。
萧灼华一下坐直:“亲女?”
他突然说出的两个字引得厅堂内几人全部望去,李不言奇怪地问:“什么情侣?”
“亲女儿。”萧灼华更正。
李不言:“……”这也太胡扯了!
她毫不掩饰脸上对这句话的鄙夷,不过也惦记着萧灼华的身份没有直接言明,而是婉转地表示。
“琴心不可能是皇上的亲女儿。”
那可是南蜀的公主,真要是大楚的公主,不说皇帝本人,就是宫中的嫔妃都不可能答应将人送去南蜀。
所以这绝不可能。
将这些全都说了一遍,李不言的话得了另外两人的赞同。
萧月山平静地说:“确实不可能。”
“三哥,你也太能想了吧?”
萧娉婷看萧灼华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她大楚唯一公主的名头可不是说着好玩的。
萧灼华左右张望了下,摸摸下巴,他开始其实就是瞎想的,但被几人这么反驳,突然来了劲头,他说的肯定有道理。
“你们别不信,想想啊,琴心闯那么多祸,折腾那么多事就禁足半年,这都多宽容才能轻拿轻放啊。”
李不言无奈:“这说法站不住脚。”
她还是那句话,萧灼华太胡扯。
“娉婷都没这么好的待遇。”萧灼华继续举例。
突然被拉出来的萧娉婷:“……”她好像确实没这个待遇。
完了,萧娉婷也被洗脑了。
李不言扶额:“月山,你说吧。”
萧月山咳了几声:“行了,你还越说越来劲了,没证据都是胡言乱语。”
萧灼华不满:“就算没证据,我这也是实打实的。”
萧月山扔了茶盏过去:“没证据的事能叫实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