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靠在萧月山的怀中,熟悉的气息充斥在鼻尖,她忍不住反手将萧月山抱住,小声地说:“我也终于等到你了。”
在她还没回京城前,萧月山先找来,这让李不言心头十分喜悦。
两人沉默地拥抱着,这段时间里的担忧,在看到彼此时瞬间消散。
李不言微微合眼,正要说话,王大红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大白天的搂搂抱抱,不知羞耻。”
萧月山微微抬眼。
王大红和他的眼睛对上,犹如被掐住脖子瞬间没了声音。
好,好冷的眼睛。
寂静中,萧月山缓缓开口:“你胆子很大。”
王大红下意识的瑟缩:“你,你……”
“从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放肆,你是第一个。”
萧月山放开李不言,对着王大红微微勾起嘴角,看似在笑,可那笑根本不达眼底。
“把人送去府衙,本王倒想看看这里的官员如何护人?”
“是。”
王大红和她身后的大汉根本不是萧月山手下的对手,对上不过转瞬就被压住,而后拖着带出门外。
没多久,挤满了人的铺子就只剩下李不言和萧月山几人。
史虹有些惧怕的望了眼萧月山,这人看着好吓人。
李不言不知史虹想法,见她不过来,连忙伸手招呼:“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夫君。”
萧月山被她的夫君弄得心情愉悦,连带着先前的担忧与懊悔都消失不见。
“萧月山。”他对着史虹报出名字。
史虹僵硬的扯了下嘴角:“史虹。”
后方,赵柔然慢慢踱到史虹身后,看清萧月山的脸后,一句话脱口而出。
“九王爷!”
史虹大惊:“九王爷?是最近城里一直在传的那个?”
实在太过震惊,史虹连先前的惧怕的没了。
李不言:“……”
她缓缓抬手按住脑门,萧月山人不在这里,可名气却在城里传的格外大。
片刻后,几人在后院落座,李不言挑了些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史虹迷茫的来回张望:“所以,你和柔然都是被人绑架的?”
“对。”侧头看眼萧月山,李不言的嘴角弧度加深,“原本我想着这个月底回京,没想到……”
说到此处顿住,李不言没有说完,可在场的都明白她的意思,因为答案已经摆在眼前——萧月山提前找过来了。
“是我疏忽。”萧月山握住李不言的手,“不会再有下次。”
另一手搭在萧月山的手上,李不言垂眼:“我也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
她二人没有明说,但史虹和赵柔然也不是蠢人,稍微想想就知道这中间有问题,鉴于李不言和萧月山间的氛围莫名噎人,两人有志一同的转过身,对视间颇有种心有戚戚焉的感觉。
大致的事情说完后,史虹和赵柔然就去了前面,被砸掉的铺子需要收拾。
李不言则带着萧月山去了自己住的地方:“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琢磨回京的事,听到城里传的那些话……”
“如何?”
“你太急了。”
说到这个李不言忍不住叹气,若不是传的太过张扬,她也不会急着盘算回京的事。
史虹到底是在她危难时收留的她,她还想着报恩后再走。
李不言并没有隐瞒这些,有一说一的讲了一遍,又瞪眼萧月山:“你那般张扬,宫里肯定又得有意见。”
从后方抱住人,萧月山低声说:“宫里如今乱的很,他没工夫关注宫外的事。”
李不言听的好奇,靠在他怀中扭头:“怎么回事?”
“李晓蝶怀孕了。”
李不言:“!”
她惊愕地望着萧月山,一双眼里满是真假的询问。
“她才入宫多久啊?”
对于这个同出一代的人,李不言的心里十分担忧,皇宫那种地方李晓蝶真的能适应么?
“不短,也快有三月了。”
“这个时候怀孕……”
抓住萧月山的手,李不言欲言又止,不说别人,皇后那边李晓蝶就落不了好。
“不算好时候。”
后宫还是宁贵妃与皇后的地盘,李晓蝶怀的很不是时候。
叹气,李不言说:“若是可以,你尽量把人保住,行么?”
她不想看着李晓蝶出事。
萧月山抱着她的胳膊稍稍一紧:“你很关心她?”
心里一跳,李不言垂眼遮住眸中的变化:“她是我引进宫中的。”
“可她是我的人。”萧月山试图将她的注意展开。
李不言闭上眼,轻声说:““你原先怕是也没想过送她进宫吧?”
李晓蝶是穿越过来的,单是展示和显露出的东西,就足够让萧月山对她重视。
一句反问,屋里陷入寂静,片刻后萧月山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确实没想过。”
只是无奈,事情突然就起了波折,以至他不得不将李晓蝶留在宫里。
李不言微微侧头,不知怎么想到了宁贵妃,李晓蝶的事,宁贵妃可没少贡献力量。
莫非是她在意,几次三番的让李晓蝶进宫,李晓蝶根本不会被皇后发现。
“月山。”她轻轻喊了一声。
“嗯,你说。”
“母妃那边,真的没问题吗?”
“……”
良久的静默后,萧月山叹了口气:“你还是不相信母妃?”
“也不是不相信。”李不言目光落在前方,几近是在喃喃自语,“就是觉得母妃有些奇怪。”
旁人或许不觉得,可李不言是真有种宁贵妃怪异的感觉。
很莫名,却又说不出的笃定。
萧月山没有说话,沉默中他往后退了两步:“我没法做什么保证,你若真觉得奇怪,回京后查一下便是。”
话音落下,他人已经在床榻边坐下。
惊讶地转身,李不言几步走到床榻边:“你能查宫里的人?”
她承认萧月山有本事,可连贵妃都能调查……
萧月山笑,拉着她在身边坐下:“只是试探。”
望着萧月山,李不言笑笑,对这话不做言语。
真要只是试探,萧月山也不会提出来。
“说来,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此处?”
据李不言所知,这个地方离京城可不近,起码下了有百里远。
“首饰。”
“什么?”
李不言皱眉,找她和首饰有什么关联?
萧月山解释:“你做的淡色有人戴到京城的不言小铺,被秋竹看见,她认出是你的风格。”
李不言微愣,紧跟着面上多了些微无奈:“所以我还得庆幸做首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