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慕容昭的话,李不言表示羡慕,不是谁都能反应迅速的离开危险,萧灼华别的不说,单单是反应就很快。
四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宫门口。
“这样吧,你明天和不言去三王府,我们几个聚聚。”
萧灼华说的爽朗大方,李不言和萧月山交换了眼神,将这事应下。
两方各自回府。
第二天清晨,皇宫里传出宁贵妃昏迷不醒,皇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的消息。
这事出来,李不言和萧月山不得不将前往三王府的打算取消,转而商量起进宫探望。
与此同时,萧娉婷偷偷从皇宫溜出。
九王府的厅堂。
李不言端着茶盏,眉眼中满是担忧:“宫里肯定要去,就是不知情况如何。”
萧月山拿起点心碟子递过去,安抚说:“情况不会糟糕。”
“可母妃的伤……”李不言不得不提这点,因为宁贵妃受伤是事实。
若没这伤,她反不会太担心。
萧月山轻笑:“你以为母妃真受伤了?”
“不然呢?”李不言扶额,“我亲眼看见那刀子落在母妃身上,难道还能有假?”
“有没有假说不准,但母妃的情况绝没有传出来的糟糕。”萧月山很想让李不言不担心,“别小看母妃,她可是武将世家出身。”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李不言和萧月山收声看去,就见慕容枫满脸伤地跑来,身后还跟了五六个婆子婢女。
“师傅,师傅,哎呀!”
慕容枫跑的太快,一时没注意到脚下被绊倒,可就算这样,她也在地上爬着想往前。
可她后面的婆子和婢女却凶神恶煞地冲上来,竟是连李不言和萧月山都给无视了。
“啪啪!”
其中一个婆子抓住慕容枫,抬手就是两巴掌,恶狠狠地说:“我家夫人的命令是你能违抗的么?”
夫,夫人?
李不言顾不得细想,上去就给几个婆子重重一脚。
“什么夫人不夫人的?这是九王府,只有王爷和王妃!”
在九王府的地盘还敢无视主子打人,这几个简直毫无规矩。
“来人,将他们压下去重罚,九王府不是谁都能放肆的地方!”
发怒的李不言让王府的下人速度更快,几个婆子婢女原本还想踹人,到了这时连挣扎的做不到。
“你,你是谁?我们是宁家夫人的人,你不能这么……”
被叫嚷的声音弄得烦躁,李不言不耐烦地说:“把嘴堵上。”
“唔唔唔。”
除了闷哼声再无其他动静。
揉揉眉心,李不言深吸口气,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扭头看向萧月山:“这您家夫人是谁?”
“是宁。”萧月山纠正她的话,“你忘了之前来的那个青林?”
李不言恍然:“你说的是她啊!”
拍了下脑门,李不言这才想起人,那个自称是宁贵妃母亲的妇人。
这两天没见着人,李不言还以为人走了,合着人还在府里,并且还开始称王称霸起来了。
慕容枫擦着眼泪:“师傅,师傅快救救秋竹姐姐,师傅,呜呜呜……”
李不言回过神,揉了揉慕容枫的头:“你别哭,好好和师傅说,师傅一定给你讨公道。”
不管青林身份是何,李不言都不允许她欺负自己的人。
慕容枫擦眼泪,呜咽着说:“他们,他们要砍秋竹姐姐的手。”
这话一出,连萧月山的脸色都变了,他可知道秋竹的手有多重要,更别提那丫头还是李不言亲手带出来的。
“人在哪儿?”萧月山冷声问。
慕容枫缩了下脖子:“在,在后院。”
李不言深吸口气,对萧月山说:“我不会管她是谁,要是我的秋竹出一点岔子,我要她双倍奉还。”
扔下话,李不言拔腿就往后院跑,青林这个该死的妇人,她一定要赶出去!
萧月山落后一步,心里叹气,看来那青林的人是绝不能留了。
后院处,李不言刚到就看见当中围成团的人,她想都没想就冲进去。
“都在干嘛?王府的规矩就是让你们围着看戏的?”
王府的下人纷纷低头后退,被李不言训得不敢抬头,也正因为他们的后退,李不言看到了中间的几人。
坐在椅子上的青林,以及被两个婆子按住手,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秋竹。
“放开她。”
到了这时,李不言反倒平静下来,她一步步走到青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青林。
“我能问一下,你凭什么在王府教训我的人?”
青林半靠在椅背上,眼角吊起硬是显出几分刻薄:“就凭我是你的长辈。”
“长辈?”李不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这位夫人,外人不知的情况,自己人还不知?您,配么?”
最后两字戳在青林心上,直接让她扭曲了面容。
“你说什么?”
李不言双手环胸,嗤笑说:“人话都听不懂了啊?活着真悲哀。”
“你!”青林拍着椅子扶手站起,对着李不言的脸就要打。
“放肆。”
一道男声骤然传来,紧跟着青林吃痛地缩手,萧月山沉着脸走出,眼神冷的让青林打哆嗦。
“你,你……”
萧月山站在李不言身边,望着被放开的秋竹脸色惨白,冷声说:“去请大夫来。”
“是。”
有萧月山在旁,连青林都瑟缩了不敢多说。
约摸小半个时辰,大夫被府里的小厮扯着跑来,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
“慢,慢点,老头子要被弄死了。”
李不言眼底微微闪过笑意,她可记得这个老大夫,回回都是被气喘吁吁的拽过来。
“大夫,麻烦您给她看下手。”
大夫抬头,一眼就盯上了趴在地上的秋竹:“先,先给她扶起来。”
边上的婢女小跑着过来扶人,李不言怕大夫不知重点,上前轻声说:“她是做首饰的,我的不言小铺您应该听说过一些,她是其中重要的人。”
大夫眉头一皱,将秋竹两手给她看:“这手腕青紫,手指无力,伤到根本了。”
秋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时,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大夫瞧着一愣,可情况已经这样他也没法,只能拍拍肩膀,让秋竹放宽点心。
“说不定就能养好,是吧?”
秋竹哽咽:“您觉得可能吗?”
大夫笑:“那这不还没治嘛,等治了再说。”
李不言眼神微闪,让大夫带着秋竹去自己的院子,目光转向青林,其中的冷意极甚。
“先前敬你是从宁家过来,可不代表你能伤九王府的人。”
青林骇的倒退几步,却还强撑着抬起下巴,高傲地说:“不过就是个下人罢了,我就是杀了她,也不过就是条贱命。”
李不言眼睛一眯,毫不客气地说:“我家秋竹是我的徒弟,正经的主子,真要说起,你才是下人出身吧?这么说来,我要把你打杀了,你也就是条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