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动荡不定,极其担心。
“大家放心,我保证豆腐里没有放任何害人的东西。”宋玉清掷地有声。
妇人接话道:“你自己又没吃,当然放心了。”
为了让老百姓安心,宋玉清从大娘那拿出一块豆腐,当着所有人的面吃了一口,旁边的宋玉暖抢过来啃了一口,奶凶奶凶的说道:“胡说,你们还说姐姐是好人,那好人又怎么会害人啊。”
就在此时,两个捕快走过来,一声令下:“把人给我带回去。”
“住手,不能无故抓人。”邓捕头伸手拦住。
其中一位捕快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道:“知县大人下令抓人。”
宋玉清眼中闪过一丝迟疑,此事才发生就惊动知县,消息未免传的太快。随后捕快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边。
“走吧。”捕快不耐烦的催促。
之前在衙门当差都没什么事,自从这小丫头一来就忙里忙外的。
宋玉清无动于衷,冷声开口道:“我没犯事,为何抓人?”
“你害死我儿,我一定要去知县大人那告状,好狠心的人啊,昧着良心赚钱,你不得好死,我要你一命抵一命。”
大婶坐在尸体旁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
旁边的妇人指着宋玉清责怪道:“就是她,昨晚还高高兴兴吃着红烧豆腐,今早醒来就出了这么一回事,官爷,你们一定要把这小丫头片子抓回去,面得她再出来害人。”
“赶紧走。”
捕快动手推搡,宋玉清冷眼扫过来,捕快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不敢靠近。
“稍等。”宋玉清彬彬有礼的向邓捕头打个招呼,随后上前一步,轻声询问:“这位大嫂是不是昨天晌午过后才来买的豆腐,当时手里还提着这个菜篮子?”
宋玉清指着她手里的菜篮子,妇人先是一愣,只听见旁边大婶又继续哭道:“儿啊,为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没想到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儿啊,娘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没错,就是我。”妇人点头肯定。
“我记得你还在买了大娘的春饼是吗?”宋玉清徐徐诱导。
“对对对。”妇人连忙应答。
大婶又继续道:“你看吧,你当着大伙的面都承认卖豆腐害死我儿,官爷,快把她抓起来。”
“胡说八道,昨个我根本没有来摆摊卖春饼。”大娘站出来澄清。
“大家都听见了?”宋玉清大声询问众人。
“这位嫂子满嘴谎言,来买豆腐的客人都知道晌午过后就卖完了,你又从哪里买的豆腐?还有,这条街的人都知道,昨天大娘因为家中有事根本没有出摊,你又从哪里买的春饼呢?”
宋玉清一番话,瞬间真相大白。她不说过目不忘,记忆也算超群,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位大嫂。
“对啊,丫头生意好得很,豆腐还能等到晌午啊。”
“说谎也不打草稿,昨天我来卖春饼的确没得卖,那没有卖到豆腐,怎么就豆腐吃死人了?”
“我看这两人就是来找麻烦的,说不定看人家小丫头生意好,年纪轻又好欺负,想借机赖点钱呢。”
众人思考宋玉清所说的话,瞬间识破妇人的谎言。
“我……”
妇人哑口无言。
“嫂子,你再不说实话,到了衙门就由不得你了。”宋玉清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位妇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邓捕头察觉到不对劲,立即审问。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妇人挥手表示不知情。
宋玉清淡然道:“邓捕头,那咱们就衙门走一趟吧。”
邓捕快点点头,宋玉清又说道:“衙门上胡乱说,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我说我说,我原本和她不认识,今早她给我一些钱让我帮她作证,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终究是个乡下妇人,被她一吓就说出实情。
“你、儿啊,你被人害死了,也没人帮娘为你讨回公道,娘也不活了。”
突然间,大婶朝着宋玉清冲过去,一把抓住她撞到墙壁上,还好宋玉清及时护住脑袋才没有撞到头。
没想到这大婶力气极大,宋玉清无法挣脱,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再次对宋玉清出手。
这一刀插进她心窝瞬间毙命,宋玉清使劲全身力气躲开,最多也是伤到胳膊,锋利的刀尖割破她的衣袖,大婶的手停顿片刻,宋玉清趁此机会一脚踹开大婶躲在旁边。
“还敢当街行凶。”邓捕头过来把大婶给抓住,交给两位捕快,“把人带回去。”
“不得了,她手里还拿着刀啊,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还是自己儿子被人害死了。”
“谁害谁还不一定,这丫头也命大,不然就一命赔一命了。”
“我的儿啊……”
大婶继续嚎。
刚才动手杀人的时候,可没见她这样。
“邓捕头,你看。”
宋玉清把匕首交给邓捕快看,上面刻着‘赵’字,很明显是怎么一回事了。
“把人给抓起来,带回去好好审问。”邓捕快发号施令。
其中一位捕快开口道:“邓大哥,这小丫头也逃不了干系啊。”
言外之意得带走宋玉清才能回去办事。
宋玉清再次打量那具尸体,又朝着大婶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如实交代还不算太晚。”
“就是你害死我儿,官爷,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她的豆腐肯定动了手脚,我儿吃了才犯病死了。”
大婶哭得极其伤心,威胁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妇人。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钱还给你了,这事和我没关系啊。”妇人怕惹上麻烦,连忙把钱还回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也看不懂了,一会说是这小丫头豆腐放了东西才害死人,一会怎么又说是给了钱,到底是谁说的真话?”
宋玉清大概也能猜到其中的来龙去脉,既然众人都在议论此事,不得不为自己证明清白,她还得在镇上卖豆腐,当然得注意名声。
“我随你们去衙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