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不可能!
“二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温玉语气不善道。
韩氏噎了一下。
温玉通过她的神态,更加确定,这事肯定有隐情。
“谁乱说了?谁乱说了?没大没小,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王氏一脸刻薄,手指恨不得戳到温玉脸上,吐沫横飞道。
温玉连忙错开身,以免被口水溅到。
她对王氏可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只不过之前王氏没直接对上自己,又是长辈,她不方便和她对骂,这会儿,可真是送上门来的。
“长辈?你是谁长辈?谁家长辈像你这样不讲理?
你是什么长辈?仗着自己年纪大、嘴巴臭到处乱咬人的长辈?
谁家长辈只会磋磨儿媳妇,让怀孕的儿媳妇顶着严寒去河边洗衣服,踢儿媳妇的孕妇把孩子踢没了,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长辈,你问问十里八村,哪个长辈当成你这样的?
逼死孙女,把死里逃生的儿媳妇大孙女逼得分出去另过,还不分粮食给她们,你是想把她们活活饿死,再把分出去的地也收回来吧!你这不是长辈,是缺德!缺了大德!
你就不怕我娘那个孩子和二丫晚上回来找你吗?他们有没有在你梦里出现过,喊你奶!”
温玉一连串数落,王氏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身体开始打摆子。
“你、你……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大脚婆!”王氏身体发颤,嘴唇发抖,指着温玉,眼睛都瞪直了。
温玉毫不客气道:“要是有个娘像你这样,我还不如没有!”
她继续火上浇油道:“你的心咋这么狠哪?你揣着钱财不拿出来盖房子,让三叔和幺叔两家人住窝棚,三叔和幺叔是不是你亲儿子?三婶和幺婶是不是你儿媳妇?三丫也是你孙女,你就让他们住窝棚里面?你可真是程家的大恩人!大善人!”
温玉暗暗恶心了自己一把,她可真不是真想替老宅的其他人打抱不平,只不过形势所迫。
王氏心疼孙子,让四郎和五郎也住屋子里,就连年长快娶媳妇的三郎晚上也能在屋里铺地铺,三丫一个小孩,跟着许珍珍两口住住窝棚。
许珍珍是个不讲究的,窝棚也就是几个草团子遮了一下,何秀莲和程发军两个好歹还拿树枝围起来,再铺的草团子,好歹空间是有了。
所以这时候温玉说一声“幺叔幺婶”心里都不畅快。
温玉这话,也激起许珍珍和何秀莲的不满。
“娘,我就说那钱应该拿出来盖房子。五郎是没事,但三丫还小啊!你这样霸占着也不是事!”许珍珍道。
王氏气得重重喘了几口气:“别人放个屁,你都觉得是香的?她说有就有吗?我哪里有钱了?一个个偷奸耍滑的,哪来的钱?”
“咱们家的钱不都是娘你守着吗?咋就没有了,难道你拿贴补谁了?”许珍珍又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王氏朝她吐了一口。
许珍珍立即就不干了,撸起袖子就要和王氏对干,被程发军拦住了,许珍珍打不到王氏,就往程发军身上揍,程发军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发出“哎哟哎哟”的痛嚎声。
王氏似乎也习以为常,重重呸了口,才又对温玉吼道:“大脚婆,快把那个野男人交出来,我要把他们一同绑了,丢河里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这是啥也没拿到,就想冤枉人?就你这样还城称长辈?你是担心你的儿媳妇过好了,非要给她使点绊子,想害死她占了那几亩地?”温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