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之听了温玉的话,先是愣了一下,就感觉耳朵发烫。
见温玉没注意,连忙抬起胳膊闻了闻,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确实是……都发臭了。
原本他还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但想到温玉身上香喷喷的,就更嫌弃自己了。
“相公~”温玉扭过身来,就看到程怀之一脸郁郁。
“不好吃吗?”
不应该啊!古氏做的饭菜,虽然比不上大酒楼的厨子,但她觉得味道很好。
那就是她没热好。
想着,温玉又要重新热饭,程怀之连忙往嘴里塞饭,眨眼间,一碗饭就见底了。
温玉伸出来的手就僵在半空中。
见饭菜没问题,温玉就拉凳子在他旁边坐下:“咋样?人找到没?”
程怀之摇头:“没找到。”
“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走多远?”温玉微微皱眉。
这正是程怀之想不通的地方。
坐了一会儿,温玉让程怀之洗漱,其实不用她催,程怀之早就想去洗漱了,看到温玉在他旁边坐下来,他就有些不自在,不着痕迹挪开了凳子。
听到温玉的话,连忙提了水回房洗漱。
第二天依旧是给古氏家割麦子,不过一个上午,就全部收拾完,这还是因为地块分散,大家耽搁了些时间在路程上面。
中午回家吃了午饭,正是日头最晒的时候,程怀之回去将麦子翻晒了,温玉又帮着搭手,将院子外面的空地收拾出来,程怀井和谢正推着板车将晾晒在程发林家的麦子推回来。
程发林家也要晒麦子,得给他们腾位置。
古氏摸了把麦粒,已经很干爽了,说道:“再晒两天,就可以脱谷了。”
翻晒了麦子,他们就有推着板车去给杨文秀家割麦子。
杨文秀家这片地,就是紧挨着六婶家的那片。
和六婶家挨在一起的地方,缺了狗啃式的一串,那是六婶家割麦子的时候割的。
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因此生气。
程满仓媳妇没找到,六婶不得不下地,甚至比他们还要早一些到地里面。
已经在割麦子了。
温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六婶一瘸一拐的割麦子,也没得到同情,大家都忙着自己家地里面的庄稼。
其实,如果六婶为人和善点,也不是没人帮忙。
温玉听杨文秀和古氏提过一嘴,六叔刚去世的那几年,大家都可怜他们孤儿寡母的,能帮忙的,都搭把手,只是后来,程满仓渐渐长大,六婶却不愿意他干活。
把他养得拈轻怕重,好吃懒做,庄稼人最看不惯这个,所以后来,渐渐的就再没人去帮他家。
温玉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更何况是六婶这种心地不纯良的人,她更没办法同情。
还是自家地里面的庄稼要紧。
他们人多,一眨眼的功夫,就割了一大片,六婶却半天才割了一小圈。
半天多功夫,程发林家这片地里面就割完了,又转到另外一片,接着两天功夫,就把他家的麦子割完,等着将水分完全晒干,就可以脱粒了。
想着满院子的麦子,温玉心里十分充实,收获满满。
但这还不够!
她要当地主,还要买很多地,种更多种类的粮食。
“轰隆隆……”突然,一记闷雷将温玉所有美好的幻想都炸散了。
“打雷了!”温玉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
睡觉之前,他们还在院子里说话,看星星,怎么就要下雨了?
顾不得多想,温玉随便穿了件外衣,急急忙忙的走出房间,程怀之也听到雷声,正从房间出来。
两人都没说话,连忙收麦子。
这个季节,下雨就跟开玩笑似的,连一个招呼都不打,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