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温玉突然的乖顺,程怀之火热的唇移向她的脖颈,一下一下,蜻蜓点水地吻过,出乎意料的柔和。
温玉从慌乱中冷静下来,心跳加速,身体热得发烫。
“阿玉,阿玉……”程怀之低声呢喃,似在求实,讨好。
柯言春是温冲看中的女婿,他家世好,人长得好,和温玉年岁相当,未来前途一片光明,程怀之只要看着温玉和他说话,心里就莫名起了酸意,压都压不住。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温玉轻拍着他的背:“我在,我在!”
她安抚性地回吻他,两人呼吸交缠,他越吻越急切,好似只有这样,才显得真是。
她真真实实的在自己身边。
温玉只觉得浮浮沉沉,周遭一切仿佛都是幻境,疼痛过后,犹如身在云端。
隔壁房间住有人,温玉不确定隔音效果,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忍住想要叫出声的冲动,黑暗里,只听得此起彼伏的呼吸和心跳声。
………
温玉有意识实,周遭安安静静,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她在被窝里拱了拱身,突然一阵疼痛让她倒吸一口气,瞬间意识回笼。
回想起昨晚上的荒唐,脸忍不住滚烫发红。
“嘎吱”,门被推开,灌进来一阵冷风,随即又被关在门外。
“起来洗洗,吃饭要启程了。”程怀之端了热水进来,知道她醒了,拍拍她的被子,准备叫人,结果看到她雪白脖颈上的红痕,瞬间红了脸,心也软得一塌糊涂。
“……阿玉,是不是……还痛?”他记得昨晚听她喊痛,他已经尽最大程度控制自己了。
温玉被他这话说得又是一阵脸红。
娇嗔的瞪他:“都怪你。”
程怀之赶紧认错:“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三连认错,让温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洗漱完,温玉才发现,早就超过昨晚上说好启程的时辰,温华和温冲都过来等着了。
“小玉,你咋一脸恹恹的?是不是没睡好?”温冲看她精神不大好,担心道。
温玉脸一红:“……昨天逛太久了,累的。”
杨文秀帮腔:“买东西就是累人,回去你好好歇会儿。”
“好。”温玉干脆的应道。
天气冷,路上不好走,比以往多用了半个时辰才到双塘村,一到家,杨文秀就把程发林拉到屋里,激动得眼睛冒星星:“我看,我们很快就能抱上孙子了。”
对这个话题,程发林是不好说的,但提到抱孙子,也忍不住高兴。
除夕夜,程怀之和程怀井在院子里架了一个高高的架子,顶端扎上彩阁,将买来的烟花爆竹分组帮在木架上。
温玉穿着火红的裘衣,亲自点燃火药线顶端,火焰顺着火药线燃起来,一经点燃,“嘭”一声,烟花团团炸开,五颜六色的火花色彩绚烂,在空中闪烁。
这时候,过年过节燃放烟花已经很盛行,但庄户人家没有这项预定,所以他们放的烟花就成了村中独一份。
那绑烟花的架子架得很高,就是隔得很远也能看见。
村子里知道程怀之家要放烟花的人都站在自家门口观看,还有胆大的孩童围在他家院子门口。
温玉便开了门给他们发糖果,孩子们开开心心地捧着糖果回家。
古氏说:“阿玉,你和怀之兄弟都是生得极好看的人,将来生的孩子,肯定也极其好看。”
温玉听出她话里有话,笑着说:“我觉得也是。”
大家一同守岁,过了节点,就是新的一年,这才各自回屋。
一回屋,温玉就被程怀之压在床/上。
“相公,你做什么?”温玉没想到他这么猴急。
她脸皮厚,总是喜欢逗程怀之,喜欢看着他脸色薄红,耳尖都红透的样子。
“生孩子啊!”有一就有二,这种事一来二去,就轻车熟路了,很快,温玉就被他弄得软/着身哼哼唧唧。
温玉不服气,凭什么一只手就想让她认输?
被她握住的瞬间,程怀之额头起了层薄汗,又痛又舒服,忍不住深深喘了口气,他已经习惯了温玉时不时地使坏,可他能怎么办?
忍着啊!
………
正月十五要闹元宵,这是年节后的第一个节日,温玉家依旧放烟花,燃放烟花不仅是为了热闹好看,更有驱鬼避邪的寓意。
这次,来他家看烟花的孩子更多,温玉同样给每个孩子发了一大捧糖果。
过了十五,就要动身去府城!
二月,春意盎然,万物复苏,温玉被查出怀孕。
三月底,养殖场修建好,准备把猪仔运进来,温玉因为怀孕,对味道特别敏感,不能亲自挑选猪仔,不高兴的瞪着程怀之:“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程怀之照单全收,柔声道,“阿玉你放心,我一定挑最好的猪仔,养得白白胖胖的。”
温玉能怎么办呢?
娃都揣上了。
不过她心里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回头想想,程怀之还真从未真正让她不开心过。
五月,烤肉铺子开起来,程怀之每天都特别忙碌,府城不比县城,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去走动,晚上回来,还要接受温玉的小情绪。
温玉也不明白,为什么怀孕后总是想发些小脾气,明明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莫名烦躁。
每到这时候,程怀之总是很耐心地哄她。
有一次,无论他怎么哄,温玉的眼泪都像珍珠一样往下掉,程怀之无法,只能吻住她。
自从怀孕后,两人就没亲密过,这一吻,有些星星之火燎原之势,温玉拉着他的手缓缓滑向自己的腰带。
程怀之怕伤到她,也怕伤到孩子,温玉急得快哭了,只觉得一团火憋在胸腔烫得难耐。
程怀之轻轻地吻着她,一点也安抚不了。
“……大夫说,三个月后,可以……同……房。”温玉呢喃道。
程怀之不忍看她难受,加深了吻。
从圆/润雪白肩/头一路向下,留下一串串青紫的痕迹,直到停留在温软处,温玉才得到一刻的缓解,却不消片刻,那种火灼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相公,相公~”她急切的喊程怀之,声音低低的,带着哭腔。
程怀之忍得额头上大汗淋漓,听着她虚浮的声音,滚烫的/唇沿着肚/脐下滑/直到最后得到满足,温玉才有一刻的真实,就又被拽回云端,整个人混混沌沌,虚虚实实的,辨不清真假。
后期孩子月份大了,很多时候只能忍住,终于在冬月,温玉生了一对白白胖胖的龙凤胎,怀孕期间她吃了不少苦头,好在孩子生下来,很是乖巧好带。
今年的年节,过得比以往都要热闹,程怀之特意从府城买了最大的烟花,用马车运回双塘村,并在村子里选了十二个点,设了十二高高的架子,每个架子上都绑着烟花。
十二,正代表着一年中十二个月份,寓意着一年四季平安、兴旺。
“嘭!嘭嘭……”十二个点的烟花同时腾空而起,炸出五颜六色的花火,有些像救流星徘徊,有些犹如万寿菊欣然怒放,仙女散花般散开。
整个村子上空都是绚烂的烟火,光彩夺目。
有人欢呼雀跃,有人默默祈福。
程发林和杨文秀实现抱孙子的梦想,二老抱着胖乎乎的孙子孙女,笑得合不拢嘴。
程怀之紧紧握住温玉的手,两人并肩看着这满天烟火。
从此以后,年年岁岁,不离不弃。
愿得长如此,年年物侯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