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溪本是坐在草地上背靠大树吃着包子,结果没想到这些包子里居然也是加了料的……
“哈哈,小溪,叫你贪吃,这下遭到报应了吧。”易时方坏笑地眼睁睁看着姜小溪软倒在地,完全没有扶她一把的想法。
若是姜小溪还能听到他说的话,一定会气得从地上跳起来,对易时方咆哮:“这他喵的哪里是我贪吃,明明是你故意坑害我。”
休息了一会,易时方把姜小溪背来的蒸笼扔到一边,这么重的东西,姜小溪竟然死不撒手背了这么远,她不蠢谁蠢?
姜小溪没吃完的第五个包子还紧紧抓在手中,易时方想掰开她的手,扔掉那个包子,却发现她抓得太紧,强行动手又担心伤到姜小溪,只好任由她抓着了。
易时方无奈地摇头,瞧着姜小溪嘴角的油腻,掏出帕子为她擦掉,又取出一张油纸裹着包子,把姜小溪没吃完的也带上,反正能坑一个是一个。
做完这些,易时方才一把扛起姜小溪,大步往山上走去。
……
姜小溪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是睡在易时方的怀中,而且是骑在马上,走在回陵云寨的路上。
大山里连野马都没有,想必是易时方从山脚下的如意客栈取来的。
“大当家,还没到寨子吗?”
姜小溪迷迷糊糊地四处打量了一下,阳光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大致分辨出这是在山道上。
“你醒了?睡得怎么样?”
易时方温和地笑道,虽然这笑容在姜小溪眼里十分可恶,哪有明知是坑眼睁睁看着她踩进去的?
姜小溪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充满怨气地伸出小手掐在易时方的腰间软肉上,狠狠地拧了两圈。
“我没你这样的大当家,坑死不偿命。”
易时方正骑着马,突然感觉腰间传来剧痛,顿时脸色精彩无比,忍不住龇牙咧嘴,温和的笑容也保持不住了。
“小溪,还在骑马呢,你老实点。”
姜小溪背部紧贴着易时方的胸腹,脑袋顶着易时方的小巴,女子的幽香萦绕在易时方鼻尖,让他有些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哼!大当家坑了我还不许我报复,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姜小溪眉毛拧起,昂起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她被易时方欺负好多次,心中的怨念积攒地够多了,这次一定要发泄个痛快。
“你这话可不对,我可没坑害你啊,明明是你自己贪吃包子,才中了蒙汗药的。”
易时方说着又想起姜小溪的蠢萌模样,情不自禁嘴角翘起,但腰间的疼痛越来越重,好笑与痛苦呈现在他脸上,让他表情扭曲。
“我贪吃……我……”
姜小溪不服气地争辩,却发现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从头到尾,易时方没有任何错处,只是没有告诉她包子有问题甚至算不上错处。
“你怎么?”易时方低头含笑着追问支支吾吾的姜小溪,知道你理亏了吧?
“我……哼!”姜小溪自知理亏,又被易时方步步紧逼,脸色憋得通红,恼羞成怒下,一梗脖子,凶巴巴道:“大当家,你难道不知道千万不要和女生讲道理吗?因为女生就是道理,我说的话就是道理,哼!”
言毕,姜小溪更是双手齐下,掐住易时方腰间肉更加卖力,看这架势,不到陵云寨是不会松手的。
嘶!呃~
霎时,易时方只感觉酸爽无比,深刻体会到古人说的那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不和你讲道理,你掐我,道理讲过了,你还是掐我,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看来很有必要拿出他大当家的威严,好好调教一下日渐嚣张的姜小溪了。
易时方阴笑着,目光满是戏谑,忽然一松手,登时靠在他身上的姜小溪脑袋一歪,就往外摔去。
啊呀!
姜小溪正使出十八般手艺虐着易时方,却突然天旋地转,身体失去平衡,一头往地上栽了下去。
易时方抱着手看好戏,没有一丝救援的打算,不吓吓你,怕是忘了本寨主的威严。
惨叫的姜小溪并没有摔下马,她悬在半空,张牙舞爪了半天,发现自己没有危险后,醒悟自己又被易时方耍了,她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易时方,咆哮道:“大当家,你又害我!”
“哦,那你起来啊。”易时方骑马很慢,因此并不担心姜小溪吊在外面会受伤,因此悠哉悠哉地逗弄姜小溪。
姜小溪双手乱摆,却悲催地发现自己手短,被易时方算计地死死地,就差那么一点点揪住易时方的衣袖。
“呜呜……大当家,你又欺负我……”姜小溪抓不到易时方,又直不起腰,只得无奈地委屈哭了起来,当然,大部分是演的。
姜小溪哭得那叫一个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她就不信易时方如此铁石心肠,忍心看着她痛哭。
易时方尽管知道姜小溪是装的,但心脏仍旧被紧紧地揪住,他暗叹一声,姜小溪,这辈子真是被你拿捏死了,叹息完,接着便一手将姜小溪揽入怀中。
姜小溪眼见自己的苦肉计得逞,瞬间不哭了,眼泪不流了,笑嘻嘻地一双嫩白的小手缠了上去,“大当家,你中计了哦。”
于是,为了报复易时方对她造成的伤害,姜小溪一路上对易时方的腰间肉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非人折磨。
到最后,易时方终于忍不住,快马加鞭,加速往陵云寨赶去,只有到了陵云寨,才能摆脱姜小溪的毒手。
然而,随着距离陵云寨越来越近,姜小溪越发忐忑心虚,手上也几乎没有了力度。
她可还记得上一次她离开陵云寨时,寨子里的大妈们‘欢送’她的场景,刀枪棍棒,口吐芬芳,她差点被唾沫淹死。
这才几天过去,姜小溪可不信那些记仇的大妈们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得知她回来的消息,正拿着武器藏在哪个角落,等她过去,一窝蜂地招呼她呢。
事实与姜小溪担忧地相差仿佛,刚到陵云寨门口,就听到一阵义愤填膺不共戴天地咆哮:“姜小溪,你个杀千刀的,还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