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麦,你竟然敢打我,哎呦,赶紧把我放开!”
王红霞一边喊疼一边狼狈逃窜,可背上就跟有一百个人都在打她一样,躲也躲不开!
“沈麦你给我停下!沈麦!我不是小偷!”
“不是小偷?不是小偷那你还偷进我们屋?”
沈麦可还记得王红霞怎么对她的,如今王红霞落在她手里。
她冷笑,别打她?
就该狠狠的打!
王红霞的哀嚎很快就把杨老太太引了过来:“老三家的,你干什么?”
沈麦最后重重打在王红霞屁股上,把人打的哇哇乱叫后才停手。
"抓小偷,"沈麦非常正经说,“这个人趁我和三哥不在家,摸进了我家,被我们当场发现,就是不知道她除了偷我们这,有没有动娘你的钱。”
涉及到自己,杨老太太当即脸色就变了。
“什么小偷,我非得去告诉村长把她抓进去蹲大牢!”
“娘,你别去,是我啊!”王红霞鼻青脸肿的从麻袋里钻出来,“沈麦,你看看你给我打的!你个恶毒的泼妇!”
沈麦见她这猪头脸,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哎呦,这不是大嫂吗,不过,你怎么从我们屋里出来了,怀里抱着什么呢?”
王红霞怀里鼓囊囊的,此时露出了一个小角,她当即把东西塞回去。
“这是我自己的,你别转移话题,我这身上还有不少伤,都是被你打出来的!你得赔钱!”
“赔钱?”
沈麦冷笑一声,不顾王红霞的挣扎把钱箱抢回来。
“你偷了我的钱,还要讹我,真是笑话!”
看着那钱箱,杨老太太脸色难看。
不是因为王红霞偷沈麦的钱,而是因为王红霞竟然会瞒着自己,她自己独吞老三家的钱。
王红霞人赃俱获,被逮了个正着,百口莫辩。
沈麦:“我们去找村长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才应该赔钱!”
她去扯王红霞,把人吓了个半死。
“我没偷你钱,我只是好奇,看看而已!”
王红霞眼珠子滴溜溜转,突然说:“我还不是心疼娘你,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没有收成,我就想着老三最近不是赚了不少钱吗,这个钱箱子肯定有不少钱,我就想着让他拿出来, 给咱们家里使。”
杨老太太心思一动。
是啊,老三自从上次买了地后,赚的钱可就没再上交过!
这两口子总是起早贪黑的,每个人都穿上了新棉袄,新衣服,也没见往她这里送点东西。
真是没良心,不孝顺!
杨老太太:“什么偷不偷的,你不也没丢钱吗?你们大嫂说的对,家里困难,老三,你赚了不少钱,正好拿来给咱们过年,来,把钱都给娘。”
这强盗逻辑听得沈麦目瞪口呆:“当初我们可都说好了,到了来年三月份我们才上交中公!”
“都是一家人算这么清楚干什么?”
杨老太太翻个白眼,压根不讲理。
“老三,娘知道以前是委屈了你,但娘保证,只要你把钱都给娘,娘一定亲手给你做个棉袄棉裤,你不是最想穿娘给你做的衣服了吗?”
杨老太太突然打出了感情牌,以往她每次这样说,杨仲南总会让步。
这次肯定也不会例外!
正在她想着这钱该怎么用的时候。
哪成想,杨仲南竟然说:“我都听我媳妇的。”
杨老太太呆住了。
“老三,你说啥?”
杨仲南看向自己的棉袄棉裤。
没有打补丁,不是大哥小弟的破衣服。
里面放了十成十的棉花,保暖又合身,这些都是他媳妇儿,在深夜就着月光,扎破了好几个手指头给他做的。
他憨憨一笑:“我有我媳妇儿给我做的这一身就好了,不需要娘你再给我做了。”
“老三?”杨老太太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但紧接着就对着杨仲南破口大骂。
无非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白眼狼之类的词。
杨老太太还想亲自去抢,可有杨仲南护着,哪里能抢的着?
杨老太太脸色难看,突然念了一大堆大肉大荤的菜名。
“我不要你们钱,但你老子娘就想吃这些东西,要是没有,我就不吃饭了!”
“我要是饿死了,也是你们两口子给虐待的!”
沈麦拧眉,这老太太可真会撒泼钻空子。
这年头,要是真传出去虐待老人的事,杨仲南可真就要被戳脊梁骨了!
原本沈麦还心存侥幸,觉得杨老太太这是在说大话。
但对方还真就三顿没吃,晕过去好几次。
两人卖卤鸭时,沈麦见杨仲南好几次都魂不守舍的,就知道是在担心了。
唉,这毕竟是他的亲娘。
杨仲南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又不是个铁石心肠的。
沈麦妥协道:“等回去,你去买一份红烧肉回去吧。”沈麦不可能都听杨老太太的,但她想都吃,这也绝对不可能。
刚开始,只买一份也能行。
但渐渐的,对方越来越过分。
不仅要多吃肉,还要给她买布买衣服买鞋子。
原本这些也就算了。
毕竟是孝敬老人,还能说出个道理来。
可杨伯生家的大丫说亲,买衣服的、招待宾客的,彩礼钱居然也要他们出!、
这是把他们当成冤大头了啊!
当时沈麦就冷笑一声:“行,怎么不行,让大丫认我们做爹娘,别说彩礼了,整个杨家村我都买下来给她当陪嫁!”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种人绝对不能惯着。
容易蹬鼻子上脸!
沈麦和他们不欢而散,怒气冲冲地冲进了屋,翻找了一下衣服,果然没有她结婚穿的红衣服。
“肯定是王红霞又摸进我们屋子里来了,我衣服都不见了!”她气的眼睛都红了。
杨仲南回头看了眼屋门:“我再换个锁吧。”
沈麦这几天被烦的不行了,对着自己男人,委屈坏了。
她瘪着嘴:“换锁也不行,这是门的事,那门框根本不严实,我有次就被砸到头了,超级疼!”
杨仲南心疼的不行,非要看看:“在哪儿?”
男人穿着沈麦给做的新版型的冬装,越发显得人高腿长,再加上俊挺的长相。
沈麦突然环住他的腰,把头埋进去:“三哥。”
小姑娘近些日子被养的不错,杨仲南本来就不舍得让她做粗活。
如今更是白生生的,身娇体软,娇嫩嫩的像极了一朵漂亮的含水的桃花。
杨仲南因为赶上她不方便,已经好长时间没疼她了。
沈麦这一声,杨仲南顿时就想起了一些画面。
漆黑的田野里,酣畅淋漓的草垛,撩人的尾音——
杨仲南喉结滚动几下,肌肉绷紧,僵硬着身子吹了吹沈麦没受伤的脑袋。
沈麦感受到了男人灼热的气息,心思也浮动了起来。
毕竟都是新婚。
馋的紧。
“三哥,我想洗个澡。”沈麦委婉地说,耳朵尖红透了,“我能洗澡了哦。”
杨仲南气息果然更烫了,像极了翻滚的热浆。
“好,你等我。”
杨仲南飞速跑向灶房,不知道是不是没看清路,还被门坎给绊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