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麦当即冷笑:“有病就去治。”
说完她转身就走。
沈麦接连找了几个地方都败兴而归。
不过她很快得到了一点好消息。
碗碟的样品做出来了。
完完整整的一套,不仅有常规的碗碟,更让沈麦惊喜的是那些精美餐具。
“不错不错,精致新颖,用的也顺手,感觉吃饭都变得高级了。”
沈麦个个都爱不释手。
小镇上吃不下这些,可要是卖到省城里,不知道该有多受欢迎。
沈麦灵机一动。
反正自己以后要做餐饮行业了,这些餐具肯定能成为一个卖点。
对了, 还有宝宝餐具,大人会对自己节俭一点。
可给自家的宝贝孩子买东西。
哪怕贵点,多的是人会买。
赵师傅见沈麦沉思,忐忑问:“可是这些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就按照这质量生产吧,不过赵师傅……”
沈麦淡笑:“你有没有想过,把这些精美的餐具兜售到省城乃至全国,我敢保证,它们肯定会成为全国最热销的餐具。”
省城,全国?
这让蜗居在小镇上的赵师傅结结实实一愣。
他怔怔看着对面谈笑自若的姑娘。
没有人没有野心。
沈麦有,赵师傅也有。
她云淡风轻,可随口就列出来了两个极佳的销售策略。
赵师傅喃喃重复:“宝宝餐具,还有……盲盒?”
稍微一想,赵师傅就明白了大概。
正是因为如此,赵师傅被沈麦引导着,窥探到了国内尚未被发掘的餐具市场庞大的一角。
哪怕只有一角……
赵师傅心脏砰砰乱跳,口干舌燥:“我很乐意。”
他按捺住激动,郑重道:“和您合作,是我的荣幸。”
赵师傅不自觉地对沈麦用上了敬称。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
沈麦出钱投资,赵师傅负责执行。
类似于黄振华的模式,沈麦用本来准备买房的钱投资赵师傅的小作坊。
占比百分之五十五。
赵师傅技术入股百分之四十五。
“我看您人手不足,正好我这里闲人多, 你领三四个给您烧炉子吧。”
沈麦为自己的小作坊铺路。
“我记得有两个家里也是烧陶瓷的,有点经验,您回去尽管吩咐。”
“另外我投资的资金也可以用来购买燃料,用木柴烧不如煤炭高效,等我们赚了第一桶金,再慢慢改善条件。”
“好,那我回去拟个合同,”赵师傅十分激动,“要是用了煤炭炉,出货时间能大大缩短一半。”
“好,辛苦了。”
沈麦喊来石安平。
李卫国出车后,招揽员工的事就落在了这位缺了一条胳膊的军人身上。
沈麦将自己的要求跟他一说,石安平张口就点了四个人出来。
“这些都是工程兵,烧制陶瓷应该有过经验。”
赵师傅听到竟然有工程兵,还以为沈麦是什么大人物,对她更服气了。
阴差阳错的,沈麦的威信力就被拉满了。
签完合同后,沈麦送走了人,回屋盘账。
原本装钱的小铁盒装满了百元大钞。
从头到现在,沈麦名下的产业单拎出来也有五六个了。
除了正在建设烧钱的方便面厂和奶茶厂以及刚投了五千块的陶瓷小作坊。
沈麦的火锅店,老店,养猪厂和食品加工厂都在为她夜以继日的赚钱。
火锅店每天的净收益能有一千五。
养猪厂从始至终,总共有近一万的净收益。
食品加工厂和老店是沈麦最大进账。
加工厂每拉一笔大订单,纯利润就有两三千。
除却工人工资,设备投入以及运输成本,每月能有两万。
老店虽然比不上加工厂。
但卖的东西多,每天都能卖光,一天的净收益是火锅店的两倍左右。
沈麦美滋滋的算出来四万的数字。
“原来我已经这么有钱了啊?”
沈麦得意洋洋地开始算支出。
各个店各个工厂的前期投入,包括但不限于买房子买设备装修请工人。
渐渐的,沈麦的表情从得意到震惊到怀疑到认命最后是满眼绝望。
“怎么花了这么多啊?”
沈麦不敢相信的算了三遍。
再把家里的存折以及小铁盒所有的钱都数了一个遍。
蓦地,沈麦泄气倒在了床上。
目光直愣愣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她这么有钱还这么穷的?
居然只有一万三千五百块!!
而且方便面厂和奶茶厂依旧在烧钱啊!
幸好还有其余的店支撑,每天都在给她赚钱。
要不然照她这个花法,钱还没攥多久呢,全都被她霍霍完了。
时间飞逝,过了几天,杨仲南终于回来了。
将近傍晚,工人下了班。
大黄听到动静,汪汪着跑出来。
在看到是杨仲南时,这才甩了甩尾巴。
“她呢?”
“汪汪!”
房门紧闭,杨仲南原以为沈麦不在。
谁知道进了里屋才发现自己媳妇正趴在床上不知道干什么呢。
双脚没穿袜子耷拉在床沿上,时不时甩一甩:“唉。”
杨仲南笑了笑,过去拍了下脚丫子:“怎么唉声叹气的,谁惹你了?”
听到动静,沈麦惆怅的表情瞬间亮了起来。
她回头,果然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
“杨仲南!”
沈麦登时抛弃了小铁盒,扑到了杨仲南身上:“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
杨仲南抱住自己的小媳妇,喉咙滚了滚。
看来沈麦是真的想……
杨仲南耳边忽然炸出一道悲怆。
“你再不回来,咱们家都快穷死了!”
“……嗯?”
杨仲南怀疑自己没听清。
还没等他琢磨出不对劲来,怀里的人就撤了回去,小手一伸,虎着脸道:“工资呢,快快上交。”
杨仲南好笑地把钱交上去,然后得了一个敷衍至极的亲亲。
他掀开眼皮看了过去,发觉沈麦早就趴在床上数钱去了。
杨仲南沉默地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关上了门。
床上的沈麦已经美滋滋的把一千八收在怀里。
“也算不错吧。”收了钱的沈麦良心发现,“你这么晚回来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杨仲南坐在了她旁边。
在沈麦要跳下床时,一把将人拦腰揽了过来。
“咦,怎么了?”
沈麦双手乖巧地环住他的脖颈。
软软的脸颊蹭蹭他的,除了粗糙感外,她还嘶了一声。
“冒胡茬了,有点疼。”
她的脸软乎乎的,杨仲南眸色渐沉,低沉道:“今天还没刮,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