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凯恼羞成怒:“什么男人,你就是……”
声音戛然而止,曾凯看到了高大男人那冰冷刺骨的眼神。
男人确实比他要健硕,个头更是比自己高一个头,浑身的气场压的他不敢造次。
这副模样像是想把他拆成八块。
曾凯胆寒,沈麦却惊喜的不得了:“三哥,你怎么来啦?”
她可是要给杨仲南惊喜的,没想到居然在半路上撞见了。
“事情办完了所以来看你,”杨仲南温声对沈麦解释,对上曾凯时又恢复了冷硬,他垂眸,“听说你找我?”
曾凯骨折的胳膊一阵阵的刺疼,他满脸大汗瑟缩后退:“没,没有。”
杨仲南却踩着他的衣服不让他再退。
曾凯怕得直哆嗦:“你,你放开我,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是要偿命的!”
他就是欺软怕硬,对沈麦他敢动手,可对上眼睛也不眨把他胳膊拧断的杨仲南。
屁都不敢放一个。
杨仲南见他这怂样,嗤之以鼻:“刚才不还挺狂吗,你听着,我爱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是,是。”
杨仲南眼神漆黑。
曾凯提心吊胆。
蓦地,杨仲南扯了扯嘴角:“滚吧。”
曾凯如蒙大赦,腿软了好几次才站起来。
“等等。”
是沈麦,她对上面如土色的曾凯:“你们江城百货的订单我不会再接受,你也不用再来了。”
反正她有钱,不差这一个。
曾凯脸色瞬间没了血色。
这话简直是绝杀,他出差一次拖了一天又一天,回去还一无所获。
领导不得收拾他!
曾凯挣扎着想求饶,但见杨仲南沉默的站在沈麦身边。
他狠狠打了个哆嗦,什么都没敢再说,拔腿跑了。
杨仲南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他往后看了眼自己带过来的男人。
那是个瘦猴似的年轻小伙,但眉眼十分机灵,是杨仲南在半个月内培养的心腹江开城。
后者会意,扭头追了过去。
至于下手轻重,杨仲南相信他会掌握好。
沈麦留意到了他:“这是谁,干什么去?”
“江开城,去找杨满田,”杨仲南担心她,“往后有事就让于灿灿上,你不要犯险。”
沈麦摸摸鼻子:“我其实是看到灿灿来才敢动手的,没想到你动手比她还快,那我以后就跟着你,嘿嘿,有你在我就不害怕啦。”
杨仲南看着眼睛跟小鹿一样漂亮清澈的沈麦,这家伙满眼写的都是——我错了,下次还敢。
没心没肺的,可杨仲南又舍不得跟人生气,无奈的叹了声:“就知道哄我。”
太阳明媚,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点。
杨满田和回来的江开城一起换轮胎,杨仲南问她:“回省城还是小镇上?”
“当然是小镇啦,我都想大黄了,”沈麦见于灿灿拎着两只大肥兔子,“等回了家,我们就做麻辣兔吃,可香了!”
杨仲南也是开车过来的,他亲自开车,沈麦坐在副驾驶。
一路上,沈麦就将省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跟杨仲南说了个遍。
虽然两人每天都通电话,但这种面对面的说,可是不一样的感觉。
“内衣店开业我再过去一趟,培养出一位店长,省城的这三家店就不用我时时刻刻盯着了。”
沈麦说了自己的打算,又问杨仲南:“我听说前阵子你娘他们又跑去火锅店和老店闹了,怎么不告诉我?”
杨仲南讶然沈麦怎么会知道,但一想到杨满田就明白了。
他咳嗽一声,有点心虚:“这些我自己能处理好,杨季秋赔了钱,现在就在周家那里陪怀孕的周玲玲,杨伯生两口子比较麻烦。”
沈麦没想到还能从杨仲南嘴里听到麻烦两个字,好奇的趴过去:“怎么啦?”
杨仲南好笑的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他们也开了一家麻辣烫。”
“咦?”
“底料和形式跟我们的都不一样,所以没办法阻止,”杨仲南淡淡道,“据我所知,生意在亏损。”
沈麦咋舌:“他们还真能折腾,不过,等等,他们哪里来的钱做麻辣烫?难道是从你这边骗去的?”
见自己媳妇一脸要为自己报仇的模样,杨仲南失笑,他一边看着路况,一边心痒难耐的又捏了捏她的手:“他们没来找我,要么是王红霞从她家那边的亲戚借的钱,要么……”
沈麦反客为主,把玩着他的另一只手:“要么就是去找你娘要的呗,我们每个月都交给他们钱,虽然不多,但支摊子卖麻辣烫也足够了。”
“我猜也是这样,因为我娘他们跟我要钱了。”
杨仲南说起杨老太太,虽然还喊着娘,但眼神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沈麦看出来,杨仲南是真被这家人给伤透了心。
她安慰的握紧杨仲南手臂,低头安抚性的亲了亲。
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杨仲南下·腹紧了紧,喉结微动。
他侧眸看了眼自己媳妇,发觉沈麦在心疼他。
杨仲南心里一暖,嘴上十分悲伤的叹了口气,苦涩道:“对于他们的偏心,我都习惯了。”
这话说的,沈麦心里更难受了,她又握紧了杨仲南手,就在她在头疼该怎么安慰他时。
杨仲南自己把手背亮了出来。
一双眼期待的盯着她。
沈麦:……
她一把撇开杨仲南的手:“你骗我!杨仲南你胆子大了啊,居然跟我耍心眼了!”
杨仲南眼神满是笑意,他低低笑出了声,对上恼怒的沈麦,也死皮赖脸地缠过来。
握紧她的手,十指相扣,掰都掰不开那种。
离别后浓浓思念如同烈酒般,后劲十足,他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始终与她相握。
“媳妇儿。”
“在呢!”
“媳妇儿。”
“在。”
“媳妇……”
“在在在,你叫魂呐!”
眼瞧着小镇隐约可见,杨仲南回头看她一眼。
再看一眼。
沈麦察觉到了,她感觉就几天没见,杨仲南好像心眼子更多了:“有话就说。”
杨仲南试探问:“媳妇,你例假前几天过去了吧。”
沈麦纳闷:“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杨仲南抿唇,耳尖有点红,倒是多了点纯情,可也就一点。
“家里的床我换上了弹簧床垫,是邢老大他们从南方运过来的,你、我们回去试试?”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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