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仲南挨挨蹭蹭,蹭到了沈麦身边:“媳妇,小麦?”
沈麦正在下面条,闻言没好气道:“今晚上你别想吃鸡蛋了。”
被凶了,杨仲南却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忙道:“嗯嗯,不吃不吃,都给你吃。”
沈麦哼了声:“用得着你说?”
黑暗中,两人贴在一块。
这会儿,沈麦才有了杨仲南已经回来的真实感。
她板着脸,往后退了一步。
杨仲南低低地解释:“我真的没有碰她们,她们也没碰我,邢老大他们都能作证。”
沈麦抿紧唇。
杨仲南急地不行,以为沈麦还不信,当即就举手发誓:“我发誓,要我真碰了别的女人就天打雷劈……”
话没说完,胳膊就被人砸了下。
“发誓有什么用?”沈麦翻个白眼,“我又不信这个,除非……”
她目光落在男人下半身,意味深长,不言而喻。
杨仲南身形僵住了,脸色变了又变, 他小声道:“这个……不行,除了这个我都依你,要不然你往后也吃亏啊,我给不了你快乐,你跟当小寡妇没什么两样的。”
沈麦:!
她脸皮子发烫:“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杨仲南非常诚实:“但我说的都是实话。”
沈麦恼羞成怒:“你还顶嘴?杨仲南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这个月你没零花钱了,一分都没有!”
杨仲南面色发苦:“啊?”
沈麦咬牙切齿:“谁让你不给我打电话的?我给你打你还不接?好不容易接了,你还喝得醉醺醺的,对面又有异性,还是俩!你说谁不生气?我在这边又是担心你又是吃不下睡不下的,哪怕你们没什么,我还不能生气了!”
“我就生气,杨仲南你个混蛋!”
沈麦骂着骂着,心里的委屈忍不住爆发了。
听出沈麦话尾带上了哭腔,杨仲南心脏像是被大手掐紧一样酸疼。
“我没有不打电话,是南方一直下大雨,信号不稳定……”
杨仲南试探着抱住她,沈麦气的眼泪啪嗒啪嗒掉,锤他好几下,不让他抱。
可杨仲南却越抱越紧:“别哭了,是我不对,我以后不出差了,也绝对不会再出现一次这样的情况。”
沈麦撒气的一口咬住他胸口,狠狠咬出了一个牙印,口不择言:“以后你要是再让我担心,或者再被人钻了空子,咱俩就散伙!老娘独美!”
杨仲南被咬的时候都没变过的脸色,在此刻陡然沉了下来。
他眼眸乌沉沉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沈麦是他的全部,杨仲南哪怕是去死,也承受不住沈麦离开的后果。
话音未落,杨仲南疯狂似的吻上了沈麦,双唇相贴。
杨仲南当即长驱直入,吻的比任何时候都激烈深·入。
沈麦腰间抵到了灶台,嘶了一声,下巴却被趁机高高挑起。
杨仲南另外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背,两人紧密相贴。
沈麦刚开始还生气,但很快被亲的脾气都没了。
分开后,意乱·情迷的两人头抵着头调整着呼吸,沈麦心脏狂跳,手脚发软。
她无力的用头撞他一下:“你发什么疯?嘴巴都肿了!”
“还好,”杨仲南眼底带着歉意,一点都不为刚才的行为辩驳,“你先休息,我来煮面。”
沈麦赶他走:“你赶紧回去,我自己来。”
刚才一言不合亲下来,沈麦需要躲在灶房里静一静。
等赶走了杨仲南,沈麦眯起眼回想。
平日里这家伙看着挺老实的,偶尔腹黑,但对她不说百依百顺也差不多了。
可刚才吻她力道可一点都不轻,还很霸道,特别强势。
活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终于伸出了爪子……
有那么一瞬间,沈麦对上杨仲南略带疯狂的双眸,她都担心他们会在灶台直接羞羞。
可没有。
就只是亲了亲。
像是有头狼在她面前张牙舞爪几下后又委屈巴巴地把爪子收了回去,重新装成了乖乖巧巧的大狗子。
沈麦眉头皱来皱去,突然轻笑一声,想明白了。
这家伙好歹也是以后的大佬,有点脾气很正常。
但又不是疯批反派大boss这种级别的。
只是被自己的话刺激到了,这不,一个亲亲不就哄好了?
果然,自己才是一家之主。
沈麦乱七八糟这样一想,彻底将这件事给抛之脑后去了。
时间不早,乔海峰吃完不算丰盛的晚餐后,被杨仲南领到了客房。
“这里很少有人来,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
“有床有被子有枕头就够了,”乔海峰八卦,“你媳妇还生气呢?晚饭也没见她出来吃。”
“等会我给她做夜宵,”杨仲南将偏爱说的明目张胆,“今晚早点睡,明天带你去看我们的车队。”
“你做夜宵?”
杨仲南:“嗯。”
乔海峰感慨:“这年头肯给媳妇做饭的大男人可没几个,要不你小子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呢。我这里没事了,你赶紧去吧。”
杨仲南转身就走。
翌日,沈麦打着哈欠,早早地起床。
昨晚上闹了两次,若换做平时,沈麦应该会睡到中午。
杨仲南奇怪:“怎么起这么早?”
“李存虎姥姥家村里有个小孩子丢了,李存虎带着人去找,火锅店里没人看店,我要多去转转,尤其是高考结束了,有些学生要在火锅店办升学宴,比较忙。”
“小孩丢了?”杨仲南拧眉,“是人贩子干的?”
“应该是,但也不确定。”沈麦叹了口气。
八·九十年代人贩子很猖獗,又没有监控,公安们哪怕是追查,也困难重重。
“你去南方这几天,人贩子的案件在隔壁省城里发生过几起,镇上的公安巡逻都频繁了。”
“早上不说这个了,不过三天后要发布高考成绩了,你肯定能有个好成绩,我们要不也一块热闹热闹?”
两人交流后,杨仲南带着乔海峰去车队,沈麦到了火锅店。
车队是李卫国在管理。
他看到杨仲南进来,喜气洋洋汇报:“邢老大来了消息,孙老板他们坚持不住了, 给了以往的三倍运费,今天要发货了。”
“三倍运费?”乔海峰瞠目结舌,“阿南,你心可真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