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傅的事情交给于灿灿去跟进。
沈麦则跟着找到柜台的王老五,一起去了云烟百货。
“虽然它是在二楼,但店面比较靠前,上了楼梯一眼就能看到,”王老五跟着沈麦转了一圈,听她问,“上一个在这里的老板也是卖的衣服?”
沈麦看到,这里剩下了不少衣服架子。
“沈老板还真是慧眼如炬,”王老五嘿嘿一笑,见周围没人,压低声音凑近道,“这里的风水好,原先的老板赚发了,听说搬去了咱们首都去住呢!”
“首都?”沈麦感兴趣的抬头,“他们家卖的这么好?”
“那可不,人家和您一样,都是女老板呢。”
王老五邀功:“这还是我打听了好几天才得到的消息,这不人上午刚走,连中午饭我都没吃就赶过来找你了。”
沈麦失笑:“多谢。”
等会儿给中介费的时候自己要多付点辛苦费了。
“不敢不敢,这都是应该做的,往后您有用的上我的,尽管吩咐!”
虽然王老五为人圆滑,但业务能力上十分过关。
沈麦逛了下四周,惊讶发现这里竟然有一百多平,灯光充足。
“不错,位置显眼,地方也大,租金呢?是多少?”
王老五:“一百二一个月,要是租用一年起,一年只需要一千一,相当于免一个月的租费吧。”
顿了顿,他又说:“沈老板在这里开个十年八年的都不成问题,所以,要是能三年起租,我能再谈出一个优惠的价格。”
沈麦静静听着,从窗外看过去。
云烟百货是出了名的位置优越,省城好多重要建筑都落座在周围。
尤其省城唯一一所大学也在附近。
再加上居民区和其他的工厂学校,哪怕是卫生巾,她也不愁没有客源。
更何况,她这卫生巾店要是开起来了,那就是开天辟地的独一家。
“步子不迈的太大,先租一年的吧,另外找人把这边隔出两个试衣间来,大概的设计图我下午给你。”
“没问题。”
为了表达感谢,沈麦请王老五去了省城里的国营大饭店。
“据说这里是亲王来吃的酒楼,最近才改成了大饭店,就是服务态度……”
王老五啧啧两声:“总之我就没见过比您家食坊还周到的服务,这里的服务员眼睛都恨不得长到头顶上去。”
沈麦笑笑。
总不能说这种服务不好的店早晚会经历社会的毒打吧。
沈麦前阵子打电话时候就将要开卫生巾店的想法告诉了杨仲南。
“除了这个必需品,我还想卖一些男士女士的内衣内裤。”
杨仲南一愣,不是说只卖卫生巾吗?
沈麦眼睛晶亮:“我今天逛遍了百货大楼,都没看到有专门卖内衣内裤的店面,反正它们都能归成一类,我就一块卖着呗。”
杨仲南是个老婆奴, 只要是沈麦说的,他就算砸锅卖铁也支持。
于是,杨仲南就在沈麦那里得了具体的牌子,让在南边的邢老大连带着卫生巾一块运回来一车。
邢老大:……
他黑皮脸都冒红了:“啊这……”
多不好意思啊,会被骂大变态的!
然而杨仲南并不在乎。
其实在他看来,沈麦挑选的内衣内裤以及卫生巾的市场潜力十分庞大。
往后可能会比陶瓷店卖的还要好。
陶瓷店那边,自从曹大胆和陈主任落马后,陶瓷店恢复了平时的营业状态。
省城陶瓷市场十分庞大,再加上周围省城乡镇的人.流量。
再次营业的麦苗陶瓷店非但没有受到曹大胆的低价影响,反而还越卖越红火了。
每天固定的营业额堪比食坊。
听赵师傅说,那两个跟曹大胆签了合同的收购员找上门,想和他们再签合同。
如果是别的人,赵师傅就做主签了。
可这两个人是跟曹大胆“勾结”过的,赵师傅拿不准沈麦是什么主意,亲自来找她。
彼时,沈麦正在做凤爪,闻言就笑了。
“签,为什么不签,只不过先做一锤子的买卖,日后他们要真有诚意,再来谈时,我们会掌握绝对的主动权。”
这个道理很简单,卖方市场嘛,谁卖东西谁老大。
沈麦说完又想起来一个人:“那曾凯呢,他没想一起签合同吗?”
毕竟这些人都是江城那边的收购员。
谁知赵师傅却说:“还没有订购,哦,也可能是想亲自来找你,我在店里时候,他总是问你为什么没来。”
沈麦压根就没往别处想:“那就是不着急。”
“曹大胆那边处罚结果出来了吗?”
“哎呀我刚要跟你说这件事,他卖了近三千块的盗版货,被勒令在局子里蹲三五天,还得赔偿你一大笔钱!”
赵师傅光想到曹大胆出血的样子就开心:“反正咱们的餐具往后只能咱们自己卖了,曹大胆在这行应该是混不下去了。”
何止是曹大胆,省城其他从陶瓷厂进货的陶瓷店也都受到了陶瓷厂的波及。
这几天他们得知陶瓷厂将要破产后,结伴过来想和他们谈合作。
沈麦来者不拒。
当然也有人有旁的门路,可从目前看。
沈麦的陶瓷店后来居上,很长时间将会霸道地占据省城陶瓷市场的大半江山!
她沈麦的身价往后只会不可估量。
——
榕镇陶瓷厂濒临破产,工人闹罢工,陈厂长和陈主任被拘在局子里,头大如斗。
他们这么多年也积攒了不少人脉,可再多的人脉在亏损的时候也渐渐用光了。
如今明知陶瓷厂大厦将倾,他们等着捡漏都来不及,哪里还肯出钱救它一把。
陈家人辗转求情都被拒之门外。
最后也只能绝望的跟陈主任和陈厂长哭诉,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陶瓷厂要破产了。
这则消息传出来,立即成了小镇上老百姓们的饭后谈资。
榕镇陶瓷厂好歹也是昔日的大厂,大批量的工人濒临下岗。
干了活没拿到工钱,家里都要被他们给拖死了,原来的家属楼也要把他们撵出来。
一大帮子人无家可归,群情激奋下,好几个红了眼的工人举着菜刀冲到陈家里,把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要不是公安来的及时,那吃的膘肥体壮,满脑肥肠的陈家人都能被开瓢。
可拦完一波还有另一波,陈厂长那边迟迟拿不出赔偿款,这件事就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