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仲南还带着焦急的神情,下一秒就被沈麦吧唧一口亲在了脸上。
男人双臂撑在沈麦耳边,愣住了。
“你……”
沈麦眨眨眼:“我就是故意装的啊,要不然在那听她说脏话呀?这样可不好。”
她理直气壮地说,娇气的模样让杨仲南爱不释手,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媳妇儿。
小姑娘脸颊通红,眼睛比星星还要亮,脸蛋比剥了皮的鸡蛋更又白又嫩。
他呼吸一重,他嗓音又重又哑:“媳妇儿。”
沈麦视线与他相撞,像是擦出了火花。
年轻的小夫妻,沈麦鼻尖都缠绕着男人的味道。
但还是白天啊,屋子又不隔音,沈麦都听到王红霞指桑骂槐的骂声了。
万一要是被人听了墙角,沈麦脸上一烫,翻身爬起来。
“哎呀,我们还没数钱呢,也不知道赚了多少。”
杨仲南闭了闭眼睛,转身将屋子里的炉子烧起来,这才转身和人一起数钱。
她有个竹编小箱子,专门用来收钱的,如今这箱子里鼓囊囊的,沈麦两个手都抓不过来。
她认真地数了两遍,顿时乐地眉开眼笑:“呀,四百块,好多哇。”
光卖麻辣烫就将近两百块了,这还是半价呢!
杨仲南也不敢置信,毕竟之前买卤鸭和薯片,一天顶多赚个一百五。
那都是万万不敢想的了。
可今天这麻辣烫,居然翻了两三倍!
这年头,老农民遇到年头不好的,没日没夜的种一年的甚至都不如他们这一天卖的多!
“今天辛苦你啦,我来给你做饭!”沈麦美滋滋地亲了自家男人一大口。
毕竟这麻辣烫都是杨仲南一直在煮,薯片薯条也都是他在炸,光站着也很累了。
晚上,小两口吃了顿热腾腾的火锅。
杨仲南心疼她,炉子还烧的特别火热。
于是沈麦顺手脱掉了大棉袄,穿着红色的修身毛衣,越发衬的她胸丰腰细,脸色红润。
杨仲南只看了一眼,就觉心头火热,之前压下来的火翻涌起来,比之前还来势汹汹。
他起身,默不作声地去刷碗。
沈麦心情美滋滋地吃了一顿,捧着一个烤的香喷喷的红薯,窝在火炉子前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
八十年代的冬天没有手机没有电视,甚至连电灯都没有,只有红烛摇晃,炉火摇曳。
但沈麦一点都不无聊,反倒十分自在悠闲,这大概就是后世众人十分怀念的小时候记忆吧。
简朴却温馨。
沈麦目光慢悠悠落在做事的杨仲南身上,托着腮想,这样优秀勤劳疼媳妇的男人,幸亏她给遇到抓住了。
这也得感谢她那名义上的亲妈把她嫁到了这边来。
“洗脚。”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仲南已经将洗脚盆放在了她面前。
天哪,这是什么神仙对象呀。
沈麦笑弯了眼睛:“你真好。”
洗完脚后,沈麦脚趾头个个饱满圆润,脚背白中带粉,老老实实被杨仲南攥在掌心里,竟然还赶不上他半个手掌那么大。
杨仲南呼吸错了一分,换了个姿势半蹲着,等到擦干净了,也不用她再穿鞋子。
双手一抄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直接塞进了被窝里。
可沈麦不让他走。
杨仲南身子紧绷:“别闹,洗脚水还没倒。”
沈麦眼角都勾了起来。
“嘶,被窝里好凉呀。”
血气方刚的汉子哪里经得起这种。
杨仲南身体比脑子诚实,只眨眼间就攥住了,男人常年干活,掌心全都是茧子。
沈麦忍不住娇呼一声。
嗓音弯弯绕绕入了杨仲南的耳朵,他呼吸彻底乱了。
炉火噼啪一声,一直到了深夜。
天亮时,沈麦迷迷糊糊只听到几声鸡鸣,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还没听清就一头栽进了黑暗里。
——
第二天,杨仲南去了镇上,留下沈麦在家里休息。
冬天里闲着,沈麦让他从镇上买了毛线回来,给他织了双手套和围巾。
再加上冬天里骑车会冻腿,沈麦索性将护膝耳罩和帽子也一块给做了出来。
就在她缝制护膝时候,有人敲门。
“小麦在不在?”
“田婶子,外面这么冷,你怎么还过来了?”
她倒了一碗红糖水招待:“先喝点热水,暖和暖和。”
“诶好,这是我们家做的炸货,送给你尝一尝。”
田婶子提了个小竹篮子,掀开蓝色碎布,满满当当全都是。
年底,每家每户不管有钱没钱的都要做点炸货,炸丸子炸蘑菇炸藕合炸肉条。
反正要做的丰盛点,毕竟初一初二还要祭祖用呐。
沈麦惊讶:“这才腊月二十五,你们就炸肉了啊,好香呀!”
“哈哈,这不到年底了吗,早点备着也好,”田婶子感叹,扯过沈麦的手背拍了拍,“以往可没这么奢侈,今年老三在老头子那定了不少东西,这才能让我们过个好年呐。”
沈麦笑弯了眼:“这都是田叔手艺好,应该的。”
田婶子临走时,没忍住还是提了一句。
“你娘家人有没有过来看你?”
“就是咱们杨家村可是有个风俗,到了年底要走亲戚,娘家送的礼多,那媳妇子就在婆家有面子,你……”
田婶子:“你这大嫂,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可别被比下去了哈。”
“当然了,这年后你们小两口结婚第一年,也得去你娘家里走个亲戚,团团圆圆,也讨个吉利嘛。”
田婶子说完就离开了,沈麦原先没当回事。
但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杨老太太就敲响了他们的屋子。
“你们大嫂娘家人中午要来,你们把屋子收拾收拾,腾出来招待客人。”
沈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