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伯生和刘军自信上场,对要跟他们对战的瘦弱的男人不屑一顾。
"兄弟,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别给我们挠痒痒。"
“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手下留情的,尽管放马过来。”
沉默的瘦弱军人也就是李卫国没吭声。
沈麦看着他们的张狂劲,嗤笑出声:“不自量力。”
这轻飘飘一句话,不出所料的招惹到了所有人。
沈春梅和王红霞立马就不干了,叉着腰要跟沈麦理论。
结果突然听到两道砰砰声,紧接着就是杨伯生和刘军的惨叫声。
“啊!救命!”
“砰砰砰!”
“好疼!爹!唔!”
“砰!”
“嗷嗷!我不打了,不打了,别打我了,嗷!!”
他们都没撑到沈麦预料的一分钟。
只用一招,李卫国就将这两个人全都打趴下了。
李卫国收了最后一个动作,笔挺的站在那里。
王红霞忙过去把自家男人扶起来,见他脸都肿成了一个猪头,顿时就炸了。
“沈麦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看看你把你大哥打成什么样子了!”
王红霞原本就憋着气,登时就推了沈麦一把。
沈麦拧着眉头避开了,王红霞嘴里咒骂着还要再推。
谁知道不仅杨仲南站了出来,李卫国也大步走了过来。
见两个男人一起护着沈麦,王红霞一边扯杨伯生一边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想做什么,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会怕你们!”
她希望杨伯生也能跟杨仲南一样保护自己。
可杨伯生居然溜的比她还快。
沈春梅倒是会扯大旗,她对着丁如玉嘲讽道:“我们好歹是亲戚,沈麦就这样对我们的吗?看来后娘你的话也不管用了啊。”
丁如玉不想在继女面前丢脸:“小麦这是跟你们闹着玩的,再怎么样,店里也得交给自家人看管……”
沈麦淡声打断丁如玉的话:“我是招店员,不是要回收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垃圾亲戚,否则要真有贼人过来,第一个受害的是保安不说,要真把我的店给看砸了,我找谁负责?”
“你们吗?”
沈麦环视一周,重点看着杨老爷子和丁如玉。
这两个人怎么可能答应,都偏过头装听不见。
丁如玉小声道:“哪里就容易招贼了?真是大惊小怪。”
沈麦根本不搭理她。
“你们要是能担保,往后遇到了问题就找你们两家子要钱,我也不是不能把他们两个弄进来。”
“大家都是亲戚,你算的这么清楚干什么?”丁如玉被逼急了眼,愤愤骂道,“我可是你亲娘,那刘军怎么样也能算你姐夫,你这么斤斤计较,是不是真的不把我放眼里?”
“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亲娘?”
“没有。”
丁如玉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沈麦面色寡淡:“从你把我撵到柴火跺里睡觉,不给我饭吃,随便把我扔走嫁人的时候,我就当没有你这个亲娘了。”
丁如玉大惊失色,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从见面到现在,沈麦竟然没喊过她一声娘。
明明她是最粘自己的!
不管她如何打骂。
她唯一依赖的人就是自己。
可如今。
沈麦对她非但没有露出依赖的表情,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看向她的眼神,比看陌生人还疏离冷淡。
丁如玉猝不及防,心慌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麦却没给她留面子,让李卫国把这里的人都赶了出去。
丁如玉心绪纷飞,亦步亦趋的离开。
刘军和王红霞他们则惧怕李卫国的身手。
哪怕再不甘心,也不敢和沈麦硬碰硬。
杨老爷子原先是想拿身份去压杨仲南的。
结果被沈麦抢先塞了十块钱,硬是给推走了。
店里重新回归清净,可沈麦神色却没放松,跌坐在凳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看出她的疲累,杨仲南在她面前蹲下,温声道:“你要是不想见你娘,我们以后就不见了,要是她再来,你就躲出去,我来应付她。”
沈麦勉强笑了下,冲着他张开手。
杨仲南眼神放柔,微微直起身子把自己家大宝贝抱住。
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脊背,安抚着她。
沈麦脸颊蹭蹭他的,柔嫩软滑的触感惹得杨仲南心更软了。
她这个样子,肯定是在沈家人尤其是丁如玉那受了大委屈了。
这样想着,杨仲南眼底渐渐充满了戾气。
但这戾气还没凝成实质,沈麦就睡了过去。
大概是最近很忙,晚上杨仲南又是一晚不落的折腾她。
沈麦渐渐就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中察觉到自己被轻柔的放在了床上,额头被人偷偷亲了下。
随即门被合上,沈麦彻底陷入了梦乡。
只不过这个梦乡并不美好。
她梦到了许多原身的记忆,悲惨无助,唯一能依赖的丁如玉对她一点都不好。
沈麦感同身受,就在她不安地要强迫自己醒过来时。
她竟然梦到了杨仲南。
眼前快速掠过诸多场景。
有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也有杨仲南往后开拓事业版图的片段。
最后定格在一个特殊的场景。
对方似乎老了许多,四十几岁,眼角平添了细纹,但身上的气场稳重又强大。
他和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工厂顶部,双方唇枪舌战。
很快那陌生男人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
沈麦正觉得那女人有点眼熟时,扭头竟然看到杨仲南突然被男人推了下去,血花四溅!
“杨仲南!”
沈麦瞳孔皱缩,疾步跑过去,可不知道怎么就穿到了那两人身边。
“丰哥,我姐姐要是知道杨仲南下去陪她,恐怕也会很欣慰吧。”
姐姐?
沈麦死死记住这两个人的面孔,非得查明白到底是谁要害杨仲南。
“丰哥?”
“沈麦……”
“呵呵, 他的企业如今都落在我们手里了……”
好像力量耗尽,沈麦接下来只能陆陆续续听到这些声音。
“媳妇,媳妇?”
沈麦猛地睁开眼,额头满是冷汗,她如同溺水的人大口呼吸着。
在看到满脸担忧的杨仲南时候猛地坐起。
“媳妇?”
她不断摩挲着眼前的男人,确定不是做梦时,才重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还活着。
但紧接着,沈麦就觉得自己身体有点不对劲了。
精神放松下来的她浑身都没有力气,重新跌在了床上。
“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