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结果要好几天才能出来。
这几天季斯年巴巴地跟着我,让我感觉自己是根悬挂在高处,让他够不着的肉骨头。
前三个月时间,我跑遍了各个城市,将我爸的那些房产和车全都变卖了,又东挪西凑借了不少,将该还的都还了。
爸妈回我外祖家居住了。这套一室一厅的小公寓还是我租来的。
季斯年就像是条尾巴一样,在这小小的房子里跟在我身后转悠。
还时不时地从我身后抱上来,用极为委屈的语气说:“姐姐,你不相信我……”
我以为他就是这种奶乎乎的性格,一直到那天我要去阳台收衣服……
他在打电话,语气干脆利落,甚至带了几分上位者的威压:“人数确定了吗?”
“嗯,增加二十。多点分布。”
“制衣完成时间?”
“好,尽快!”
他看见我过去,脸上的凌厉瞬间一扫而光,笑着要来抱我:“姐姐,外面热呢。”
我拍开他的手:“别挡着姐收衣服。”
我拿起晾衣杆,正往衣架上戳去,他已经徒手够到,将那件衣服拿了下来。
“姐姐,我棒不棒?”他眯着眼问。
“棒。”我转身回房,那一瞬间心跳竟快了半拍。
第二天早上,车轮胎瘪着。
我蹲下一检查,发现有根长钉子扎得很深。
“啊,不能坐姐姐的车去上学了。”季斯年愁眉苦脸地说,“不能多抱一会儿姐姐了。”
我无语:“坐公交。”
一听我这么说,他脸上马上洋溢着笑容:“和姐姐的第一次公交之旅。”
我走在前头,不禁感叹:真敬业。
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服务男,看来他是做了点功课动了不少脑子的。
不然,我也不会有一种真的在谈恋爱的感觉。
公交车上已经没位置了,我和他便站在后门处,方便下车。
但接下来三个站,每一站都涌上来不少人,将我和他逼得贴身站着。
刹车时不知是谁撞了我的肩膀一下,他便双臂撑在车门上,将我圈在身前,生生为我隔出了一方小小的安全天地。
我抬眼看向他,他低下头朝着我笑,露出浅浅的酒窝和一颗小虎牙:“姐姐,我棒不棒?”
我替他抚了抚微皱的衣襟:“棒。”
他的脸一红。
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那抹红迅速蔓延扩张,一直到耳后。
一双纯澈的眼里带了几丝害羞几点欲,他低下头,附在我耳边:“姐姐,等下我去医院拿检查结果,晚上好好服务你。”
我瞥他一眼:“结果出来了再说。”
结果出来了,一切正常。
他晚上又来爬床,可怜兮兮地喊冷。
我翻了个白眼:六月的天气,喊冷?
“不信,你摸摸我的手。”
趁我抓他的手时,他顺势滚上了床,又是亲又是哄的,还是叫他得逞了。
不愧是行业标杆,他很卖力。在我头皮发麻时还不忘问:“姐姐,我棒不棒?”
我懒得理他,他便变本加厉,年轻的小奶狗,真是缠人。
后来,我敷衍地哼了声:“棒。”
他更来劲了……